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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人妻经典  男人四十风花雪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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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1-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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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妻经典  男人四十风花雪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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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故事的序幕~
 
  跟了我两年的秘书──玛丽,终于要离开了。
  别想歪了!她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婆,如今是光荣退休。
  事实上,她并不是我聘请回来的秘书,而是我上一任的经理……噢……不!应该是再上一任的……又或者是再上一任呢……?
  算了!相信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人会清楚记得,她究竟在公司服务了多久?但据说,她曾经和老太爷(公司的集团主席,现任老板的爸爸)共患难过。
  因此,公司里没有人敢动她分毫。否则以她那又老、又不美丽的尊容,怎可以稳坐着女秘书这个“花瓶”的职位呢?
  这次要不是她那已举家移民的儿子,为她生了个宝贝孙子,要她也迁居到加拿大去弄孙为乐的话,相信她一定会一直待到六十五岁,甚至七十岁后,才会肯退休。
  话虽如些,玛丽其实是个很能干的秘书。她根本就是本活的历史书!公司的大小事情,无论新旧,她都了如指掌。兼且江湖地位又高,连现在的老板也敬她三分,因此时常可以或得一些内幕消息。
  我上一任的经理,也即是我的师傅“朗奴”,在玛丽的照顾下,只用了短短八年,便爬上了总裁的高位。
  现在他长驻于上海,开拓内陆市场。临走时,他除了一把扶持了我这个徒弟,代替了他的职位之外,还吩咐爱将玛丽特别的照顾我。
  我对玛丽也十分尊敬,待她有如半个妈妈一样。她对我也很爱护,而且爱屋及乌,她和我太太更是忘年之交的“死党”,我半岁的女儿更是她的“契女(干女儿)”。
  好了!说了一大堆老女人的事,大家不会误会我和她闹出绯闻吧?
  当然不是了!我的故事在她离开前的一个月才开始……
  “小光,十一点钟开始面试,我替你挑了几个合适的应征者来作最后的选择。”我刚坐下,玛丽已递上一杯温度刚刚好的咖啡。
  (唉,在公司内称呼我做“小光”的,除了朗奴和大老板之外,就只有她了。)
  我有些愕然:“这么快便最后面试?我好像还未初步挑选过求职者啊?”
  玛丽施施然的说:“第一和第二次的筛选工作,我已经代你完成了,剩下的五个候选人是最合适的了。”
  我为之气结:“这次要聘请的是我的秘书啊!妳也该让我先选选吧?”
  “难道你信不过我的眼光?”她好整以暇的说,顺手把一迭应征信丢到我面前。
  我拿起来一看,各应征者无论学历、经验或要求的薪水,都完全符合我们的需要,而且早已按适合的程度排好次序。初选及第一次面试的成绩和评语,也已井井有条的编好了。
  心中不能不佩服她的工作能力,不过我同时也发现到五位应征者的另一个共通点,便是其貌不扬。
  我不禁苦笑起来,玛丽还真会为婉媚(我的太太)着想。
  虽然这两年来我真的很循规蹈矩,甚至在公司里混了个“最佳丈夫”的雅号。但玛丽始终认为:“男人不花心,猫儿不吃鱼”是不可能的,而且不少引诱更是会自己送上门来。
  于是,一直以来,玛丽便自告奋勇的充当了我的保护罩,把所有稍有姿色的美女,无论是同事、同业、客户,甚至是保险经纪,都给我摒除在接触范围以外。当然,公事上必要的接触是例外的。
  这次,她为自己挑选接班人,又怎会随便而不精挑细选呢?
  谁知,更叫我烦恼的事突然发生了,结果我连五选一的机会都失去了!
  因为,在上海与我们合作的内地公司的领导层,忽然间出了变化,朗奴马上急召我到上海帮忙。
  我当天早上便要赶着乘车通往深圳,再转乘飞机到上海,到达时已经是傍晚了。
  从朗奴口中,我知道那位姓何的干部因为涉嫌贪污,已经被抓起来了。我们公司虽然没有参与贿赂的罪行,但是所有经由何干部处理的合作投资项目,都给冻结了起来。
  我们只有不断地在各部门间奔波,更上下疏通,向市政府澄清我们公司干的都是正当生意,没有牵涉到任何贿赂贪污的不法勾当。
  结果,也足足忙了整个月,才把事件稳定下来,让公司投资了几十亿的工程项目,得以继续进行。朗奴和我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我们连玛丽在香港的饯别宴都错过了,幸好她肯接受朗奴的邀请,专程飞来上海吃顿饭,还顺便向他道贺。之后,她会直接由上海经香港,直飞加拿大,含饴弄孙去了。
  (在这个月内,我认识了一位内地的女孩,开始了另一段感情。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以后再说吧!)
  我们在饯别宴上依依惜别,我也几乎忍不住掉下了男儿泪,玛丽更是哭成了泪人。说真的,我有点舍不得她,正如我之前说过,我把她当成了半个妈妈。
  她告诉我,已经替我挑选了一个最合适的女秘书……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而且又精明能干!我一定会感到十分满意的!
  我只有苦笑,因为据我收到的线报,那所谓“可爱”的女孩,是个只有五呎高,但是却有一百四十磅重的“大肥妹”!
  玛丽走了之后,我又在上海忙了十多日,才被朗奴放回香港,中途还到深圳的分公司走一遭。
  我一早便从罗湖过关,身不由己的被赶上班的人潮挤上了火车。
  真过分!为甚么连周末也会有这么多人?在上水站时,我很绅士的把座位让了给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接着,便给挤成沙丁鱼似的压在车中央,完全动弹不了。我开始后悔为甚么不迟些才上火车。
  虽然我极度渴望着回家,想看看分别了整个月的爱妻和小女儿,但这样挤法实在是太辛苦了。尤其是站在我前面的女孩不断的挤过来,快要把我压扁了。
  她愈挤愈前,把我逼得透不过气。按在我胸前的双手,虽然把我们紧贴着的身体稍稍隔开,但肉贴肉的感觉告诉我,她的身材十分丰满。
  我忍不住低头看,原来是位长得颇为清秀的女孩,一头清汤挂面的短发,面圆圆的也算可爱,头顶才刚好到我的脖子。她也抬起头来向我尴尬的一笑,眉宇间却有些楚楚可怜的。
  我有些奇怪,她的面似乎红得有点过分,好像忍得很辛苦似的,眉头紧皱起来,满额都是汗。伸到我胸前的双手,竟然还紧握着拳头在微微的颤抖。
  我关心的问她:“小姐,妳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吗?”
  她涨红了面,摇着头说:“不……我没事……哎呀……!”两只大门牙吃力的咬着下唇,眼中竟然泛着泪光,身体更在不自然的扭动。
  难道……
  我尽量移开些看了看。
  真的没猜错!她的背后有个闪闪缩缩的人影。这可怜的女孩撞着“电车痴汉”了(日本AV片用语,亦即火车上的色狼)。
  我向她打了个眼色,嘴巴向她身后呶了呶。她犹疑了一下,脸更红了,但还是害羞的点了点头。
  我登时火了,正想推开她,一把抓着那可恶的色狼,女孩却拉着我的手低声的说:“不要!”
  我回心一想,她连被人非礼也没胆反抗,要是我当面揭发,她不羞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怪。
  我正在犹疑之间,那个色狼却更猖獗了。我感觉到有一只手挤进了我和她紧贴的身体之间,那人竟然伸手从她的衣服下抚摸她的胸脯,真的是目无王法啊!
  我看到那女孩眼中滚滚的泪水,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手把女孩拉开,然后一个转身,把她移到身后。
  那躲在她身后的男人登时吓呆了,伸出去的怪手被我紧紧的抓住,口也张大而合不回来。
  原来他只是个穿着校服,又矮又瘦的学生!是条小色狼!我突然的发难,已把他吓得差不多要撒出尿了。我见他全身发抖,害得我几乎想笑出来。
  我手上用力,把他的手握得格格作响,面上还扮作恶狠狠的,压低声音说:“我已经知道你在哪间学校上学。我警告你,如果你以后再敢骚扰我的女友的话,我就要你好看!”他面如土色,唯唯诺诺忙不迭的答应了。
  我慢慢的松开手,他马上如获大赦的挤进了人墙,消失得无影无纵了,看来以后应该不敢再出来生事的了。
  站在旁边的乘客应该都知道发生了甚么事,但都没作声。唉!世风日下。
  咦?怎么湿湿的?我感到手上黏黏的,那色狼究竟搞过女孩身上甚么地方了?
  “谢谢妳……”我身后的女孩怯生生的向我道谢。我很辛苦的在人丛中转过身,终于可以把受害人看清楚了。
  她是个年轻女孩,看来只有廿二、三岁,圆面短发,蛮可爱的兔牙,可惜稍微胖了些。
  看她的衣着,应该是个OL(办公室女郎)。但奇怪的是,她穿的套裙很松,好像大了一号似的,因此衣服上的空隙甚多。
  从我的角度看,刚好可以透过那松松的衣领,俯视那份量不轻的两大片粉白肉团,和中间的深沟。难怪会惹人犯罪了!
  她的脸很红,又咬着嘴唇低下了头,这似乎是她的招牌表情。噢!给我这样上下左右的瞧着,她不难为情透了才怪!
  “对不起!”我们几乎同时向对方道歉。我们相视一眼,不禁都笑起来!
  这么一笑,倒解开了我们的芥蒂,这时车里也开始空了些。我们找到空位坐下,开始左一搭、右一搭的说起话来。
  她再次谢我。原来那个小色狼和她住在同一个屋苑,一向都欺负她怕事,时常在火车上向她毛手毛脚的,不过近来却愈来愈过分,今天更加变本加厉。
  她说,幸好我说自己是她的男友,以后那小色狼该不敢再骚扰她了。真是错有错着!
  我们说着说着,咦!我到站了。下车时,她再次的谢我,我和她握手回礼。
  才一握手,她便马上皱起了眉头,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又看看我的手。
  哎呀……忘了!我手上还黏黏的啊!她随即意会到那些是甚么了!一张圆脸登时涨得像个红苹果。
  在车门关上之后,我才记起,原来忘了问她的名字和电话。
  真好笑,难得有机会英雄救美,但竟然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失败”!
  算了,手上的黏液就当作纪念品吧!我举起手细看一下,上面红红的……是血迹?
  门一打开,我已把老婆紧紧的搂着,嘴巴也封住了她的樱唇。要不是她马上认出了是我,不立即叫救命才怪。
  我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拥着她而把她推进屋内,顺手一脚关上大门。一手扯高她的双手,把她紧紧的压在玄关的墙上,另一只手已经攀上她的胸脯。
  我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吻过那高耸挺拔的美丽山峰了,自从生了我们的宝贝女后,她的上围增大了两吋,由三十二吋涨大到三十四吋,令我更加爱不释手。
  我正想解开性感睡袍上的钮扣,她却挣扎着想推开我:“老公……老公……先听我说……不要……哎……”
  我已经咬着了她的耳珠,那儿是她的“死穴”。她登时混身发软,再也没气力把我推开。我在她耳畔呢喃着:“媚,我的好婉媚,我很挂念着妳啊……”
  我解开两粒钮扣,把手探进了宽松的睡袍内,挑开了讨厌的胸罩,抚弄着那猛烈起伏着的美丽峰峦,感受着那滑如凝脂的幼嫩肌肤,和那慑人心魄的动人心跳。
  我又把她冰凉的小手带到火热的分身上,让她也感受到我那股灼热的离别之情。
  登上峰顶的怪手,按压着勃起的蓓蕾,再沿着美丽的弧线,滑到剃得干干净净的腋窝。那里是她另一个性感点,老婆全身猛的震了一下,连双腿也软了,整个靠在我身上。
  我的手顺着嫩滑的玉背向下滑落,贴上了那紧贴在粉臀上的纤薄布料。我知道里面包裹着的东西,要比丝绢还要滑溜。
  手指越过湿得快要滴得出水的裤裆,到达那渗满了朝露的茂密丛林。
  “老婆,给我……”
  我不待她回答,手指已经分开肉唇,冲进火烫的隧道之中。汹涌的蜜液流满了我的手背,“的答”、“的答”的滴落到地板的云石上。
  我忽然想起刚才火车上的胖女孩,她当时是不是也给那小色狼这样的开拓着秘洞?那些血迹……难道那小色狼的手指插破了……?
  心中的欲火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我手忙脚乱的松开腰带,就要和老婆站在大门口前来个“立射”!
  “咳!……咳……”咳嗽声像盘冰水淋头,把我从激情中唤醒。我一抬头,竟然看见了祖儿!
  “想不到啊!原来姐夫你们小两口仍是那么热情,还好像新婚似的,随时随地的要干便干……”祖儿一面用浴巾吸着秀发上的水珠,一面暧昧的笑着。
  我涨红了脸,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无奈的忍受着她的讪笑。
  祖儿便是我太太的妹妹,即是我的小姨子。原名叫陈婉若,但我们都叫惯她的洋名,况且我也常取笑她的名字,说她横看竖看,都没有半点温柔婉若的味道。
  她今年十七岁,要考会考了,但她得天独厚,从来不需怎么用功,成绩却总能名列前茅的。
  因为丈母娘就住在附近,而且她愿意,不!是十分乐意,替我们照顾BB,因此我们每早便将女儿小怡带到她家里,下班后再到她家接回女儿,顺便吃晚饭。
  而每逢星期六早上,丈母娘都会把她的宝贝外孙女抱去饮早茶,同时在友侪间示威。因此我才会这么大胆,一进门便向妻子飞擒大咬。
  谁知,昨晚祖儿竟然硬要跟着老婆回我家渡宿,今天还一早就到我们屋苑会所的游泳池中,游了一个小时的泳。我回家时,她刚好在洗澡。
  方才给老婆狠狠的打了我的手一下,现在仍然隐隐作痛,但最难受的,还是要压下心中憋着的满腔欲火。
  祖儿和婉媚两姐妹长得很像,两人除了脸形有少许分别外,真的很酷似(祖儿的脸较圆,婉媚则是完美的瓜子脸)。同样有着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小巧的耳朵,嘴唇都微微的翘起,像向人索吻似的。
  两人都有着一头又长又直的秀发,只是婉媚更多了一种少妇的成熟风韵,而祖儿则比较青春。
  我从来没有见过婉媚年轻时的模样,看着祖儿,就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婉媚一样。
  咦!这小妮子怎么穿了我的短睡衣?只见她盘着一双长腿坐在沙发上,双手高高举起擦着头发。拉扯之下,晶莹的肉光从胸前松开的衣襟内,乍隐乍现。
  啊!她里面竟是全空的!睡衣的下摆也给掀起了,露出白色小内裤。
  她……她竟然穿了我买给妻子的情趣内裤!这是中间透明的超性感款式……那乌亮亮的一片……
  她一边擦着那长长的秀发,大腿却愈分愈开了。哼!这小妮子分明是在引诱我!
  我内心在咒骂着,裤子却不由自主的给撑得高高的,只能尴尬的弯下腰,尽量遮掩着胯下的丑态。
  祖儿看在眼里,竟然连面也不红的偷笑起来,还变本加厉的微微向前俯身,让我可以更清楚的从垂下的衣襟中,直接窥望内里的美景。
  那对年轻的乳房和我老婆的一样,都是美丽的竹笋型。但比我老婆的小很多,看来还没有三十吋,但由于她身材比较瘦小,这不大的乳房也已经颇有看头了。
  我看着一颗水珠从她的发稍上滴落,沿着粉嫩的脖子,流经那蜜糖色的山峦,最后挂在浅粉红色的蓓蕾上摇曳着,就是不肯滴下来。
  我深深的吞了口口水,眼睛怎也无法移开。
  在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泛起了一阵桃红。我感到祖儿的呼吸也开始凌乱起来,愈来愈沉重。
  从情趣内裤中央透出来的一片乌亮中,也慢慢的现出了湿润的反光。她的美目紧闭着,娇躯却在微微的颤抖。
  那还未完全成熟的青涩身体,彷佛正在向我招手,散发出强大的诱惑。
  我再深深的吞了口口水,脑中一片空白。
  “喂!吃早餐了!老公,来帮忙摆桌子!”婉媚从厨房中唤着。
  我一下子惊醒,鸡手鸭脚的爬起来,而胯下高高撑起的帐篷,登时无所遁形。祖儿掩着小嘴在笑。我尴尬的避开她的眼光,飞奔到厨房帮老婆准备早餐去了。
  “二姐,妳煮的早餐真美味,二姐夫真幸运啊!”祖儿塞得满嘴煎蛋和腌肉,口齿不清的说。
  “婉若,别卖口乖了。妳记得昨晚答应过妈妈,说吃过早餐后便回家陪她的吗?”婉媚皱着眉说。
  “对呀!吃完便快走吧!”我也插嘴说着。心想快一点送走这个超级电灯泡,不要妨碍我们两夫妻互诉小别之情。(当然是在床上了!)
  祖儿向我伸了伸舌头,扮个鬼脸。不理我,继续吃。
  我和太太东拉西扯的,聊着这个月来发生的事,也说到了玛丽的退休和朗奴在上海遇到的麻烦事。
  祖儿却突然插嘴说:“姐夫有没有去找女人啊?”
  我老脸一红,正要反驳。她却马上截住了我:“我看应该没有了!要不然,怎会未踏入家门,便要捉着二姐蛮来……”
  “婉若!”婉媚板起了姐姐的面孔:“小孩子不准说大人这些事!”
  祖儿登时噤若寒蝉,不敢反驳。她连老爸都不怕,偏偏只怕我的老婆发怒。
  可是严肃的面孔只能维持三秒,婉媚她忽然想起刚才的丑态都给妹妹看去了,俏面登时泛满了红霞。
  她红了眼的望着我:“都是你不好啦!”然后一跺脚,把刀叉抛下,奔回房中。
  “看妳,玩甚么啦?玩出火了!”我恶狠狠的瞪了祖儿一眼。她委屈的扁着小嘴,又合上小手,求我逗回姐姐。
  我摇摇头,故意提高音量大声的说:“祖儿,妳不是说约了同学去温习的吗?快去快去。记得告诉妈妈,我们今晚回去吃饭。”(还不趁此大好良机把她送走?)
  她在我的监视下,不情愿的走到客房换衫后离开,我还替她关上大门。
  临出门口时,她却从背包中抓出一件衣物塞到我手里,附在我耳边低声的说:“这个送给你……欠我五百元。”
  我一看,就是那件白色的情趣内裤,上面还有些许湿润的痕迹,不禁一怔。她却趁我错愕间,飞快的在我脸上吻了一下,然后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我拿着那条犹有余温的内裤,脑海中浮现出祖儿弯下纤腰,从她那十七岁的身体上,脱下那条内裤的香艳画面,心中不禁爆起一团烈火。我不能自持的把内裤拿到鼻子前深深的一吸,一阵又甜又酸的女儿香马上涌入脑海,满腔的熊熊欲火再也无法压制得住。
  老婆,我来了!
  
 
 
 
 
 
~第二章我的老婆和她的家人~
 
  “祖儿走了吗?”婉媚倚着床头,坐在床上,仍然是气鼓鼓的:“她真是人小鬼大的……”
  我跳上床,在她身边坐下。一面伸过头去嗅着她的发香,一面说:“她不小了,已经十七岁,是大人了……”
  婉媚突然转过来:“老公,你说祖儿会不会已经……”她看起来蛮认真啊!
  我一愕:“已经甚么?”聪明如我,当然已经猜到了她想问甚么。但看到她脸红红的好漂亮,所以假装不知道,等她自己说出来。
  她的脸更红了:“……就是已经……已经……”老婆她就是脸嫩。虽然已经当了妈妈,但每次一说到性爱问题,她就会脸红的。
  我忍住笑,再追问道:“究竟已经什么的?”
  她吸口气道:“就是已经和男孩子……那个……了。”
  “啊……”我装作恍然大悟的说:“那个……妳是说那个……”婉媚以为我明白了,猛点头。
  “……拍拖?”我说。(她几乎砰一声,掉下床去!)
  婉媚小脸都涨红了,嗔着说:“不是拍拖呀!我是说……上床呀!”她已经羞得连耳朵都红了。
  “哦!……上床?妳是说做爱、性交、打炮……”我还在装蒜。
  她终于看穿我在玩她,粉拳登时如雨打下:“你好坏啊!原来是骗人家的。”
  我抓住她的双手,顺手把她拉倒在床上。忽然正经的说:“要知道祖儿有没有和男孩子上过床,还不容易吗?”
  婉媚登时静了下来,我乘机把她压在身下,在她的粉颈上乱吻着。
  “怎么了……哎……”她气喘吁吁的挣扎着。我又把她封吻了好一会,才松开她的樱唇,让她喘口气。
  正要伸手去解她的睡袍,她却捉着我的手说:“先告诉我,才准你使坏。”
  我涎着脸说:“老婆啊!老公我已经憋了把个月了,我们先来一炮,才慢慢聊吧!”手又转到下面,想扯她的内裤。
  她一手又阻止了我:“不!之后你又会撒赖,不认帐的了。先告诉我,否则……”她挣扎着要起来。
  那怎么成!就算我肯,我的小弟弟也不肯。我连忙说:“好!好!现在告诉妳。”脑袋一面飞快的转着。
  “怎么了?”婉媚在催促。
  我一时想不到甚么好方法,只有用绝招──胡扯!
  我眼珠一转,说:“一是捉她到医生处验一验……”
  老婆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是让我来试试吧!”我板着面孔扮成严肃的说。
  她“噗嗤”的笑起来,一拳打在我胸口:“你倒想得美!”
  我见计策成功,连忙道:“祖儿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可以查出她的猪猪是否还在的。”婉媚忍不住再“噗嗤”的笑:“甚么猪猪啊?你们男人……真是的?”我乘机呵她的痒。(注)
  “记着你答应过甚么啊!”婉媚得到我的承诺,像放下了心头大石似的,马上变得温柔起来:“老公,其实我也很挂念你啊!”
  我埋首在那如云的秀发内,贪婪的吸着那醉人的体香:“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个挂念法?”一面吸吮着那小巧的耳朵。
  婉媚从微张的红唇中,马上发出了梦呓似的呻吟:“啊……很挂念啊……噢……挂得人家……晚晚都要扭着双腿睡觉……啊!老公……快一点嘛!”她把脸躲在我怀中,不让我看到她害羞的样子。
  我其实也忍不住了,马上三扒两拨的脱去身上的衣服。老婆也真的很心急了,竟然罕见地主动帮我脱衣,然后迫不及待的自行躺下,呈大字形的张开双腿等着我。
  我跪在她张开的大腿前,看着那成熟丰硕的动人胴体。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是我女儿的妈妈,我今生今世的伴侣。我看着她大腿间那盛开的花瓣,感到无比的幸福。
  我把分身贴到穴口上,老婆已忍不住的在轻挺着屁股,看来饿了整个月的不只是我。
  我把她的腿抬起挂在肩膀上。平时她是不喜欢这个姿势的,说会顶得太深而不舒服。今次她却没有反对,屁股却挺得更高了。
  我先用龙头顶在穴口上打圆圈,引得花蜜汹涌的流出,两片肉唇更在一下一下的收缩。
  婉媚的脸更红了,而且迅速的漫延到粉颈上、酥胸上、小腹上……她紧紧的闭着双眼,把头埋在枕头里,双手几乎把床单都扯烂了。
  “快……快来……”羞涩的请求从贝齿间吐出。
  我微一用力,龙头陷入洞口,被火热的花唇紧紧的裹着。老婆长长的舒了口气,屁股向上猛挺,想要吞噬我的全部,我却反而捉挟的退了出来。
  “不……”她几乎是惨叫着伸手来抓,我却把她双手都按着,大口一下子封住了饥渴的樱唇。腰身一沉,分身一下子直冲到底,抵在最深处,不断的研磨。
  她打从喉头底涌出满足的呼喊,全身剧震了几下,竟然马上便泄了身。
  我体贴的放下她的腿,放慢了速度,一下一下轻轻的插。她慢慢的醒转,竟然抽泣起来。
  我温柔的吻去她的眼泪,柔声的问:“我太粗鲁,弄痛了妳吗?”
  她猛摇着头,含着泪笑着说:“不,只是太舒服了。老公,我感到好幸福啊!”
  我吻吻她的鼻子:“傻瓜。”开始加快节奏,把她的乳房撞得一抛一抛的。嫣红的乳头上下上下的摆动着,乳晕上的颗粒一粒粒的慢慢涨起,变得清晰可见。
  这就是乳腺了,就是哺育我们的小女儿的神圣食粮。我带着膜拜的心情,吸吮那涨大的蓓蕾。
  婉媚害羞起来,想用手推拒,却被我猛冲几下,杀得她无力招架。
  虽然她已经几个月没哺乳了,但却仍有少许乳汁分泌出来。我吸吮着香甜的乳汁,冲刺得更用力了。
  分娩后,婉媚的蜜洞和新婚时的蜀道难行,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但却仍然很紧密,而且还学会了一下下的抽搐,把我箍得紧紧的,好不舒服。
  猛烈的冲刺,把她再推上了另一次高潮。我把失神的她翻转,让她趴在床上,爱液像瀑布不断从蜜洞涌出。我扶正她的屁股,从后面再一次深深的堵塞着泉眼。
  “啊……好深啊……老公……!”我直堵在肉洞的最深处,作小幅度的撞击。动作虽小,但每一下都很用力,每一下都把她撞得整个冲向前。我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最深处那一小块开始变硬。来了……来了……
  她狂喊着:“不……不要……”身子不断的向前缩,痛楚和痛快的感觉闪电般飞快的交错着,叫她不知如何招架。
  我却俯前贴着她的玉背,同时两手抓紧她的美乳,不让她避开。她唯有拚命的喊叫,来宣泄那股高潮前猛烈的滔天巨浪。
  深处一下一下的重击,将快感一点一点的凝聚。我的速度不断提高,分身开始不规律的博动。
  那震撼的一下终于来临了!我死命的抵在肉洞的尽头,分身剧烈的跳动,释放出储存了整整一个月的精华。婉媚也在同一时间达到颠峰,全身僵硬的承受着我的雨露。
  我们迭罗汉似的伏在床上喘气。婉媚转过头来向我索吻,赧然的在我耳边说:“老公,你今天好厉害啊!我给你插得总共来了四次……”
  我吻着她的粉颈,痒得她不断在躲:“当然了,谁叫妳这一个月来又变美了!”
  “贫嘴!”她笑着说,连眼睛也在笑了。
  我从她的娇躯上滚下,睡在一旁,一手支着头,一手沿着她身上的优美弧线,跳手指舞。在平坦的小腹上,那条妊娠纹已经很淡了,快要消失了吧!
  记得在老婆分娩后,我们第一次做爱时,她就为了这横跨整个肚皮上的纹线,恼了好几天,更埋怨我累她今生今世都没有穿比基尼泳衣的机会了。(其实,她从来都不敢穿比基尼的。)
  “快看不到了。”我的手指沿着那隐约可见的纹线走。
  “当然了,那些除纹霜可一点都不便宜啊!”她说,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抚着。
  “那都是值得的嘛!只要老婆喜欢,怎样昂贵,都是值得的。”
  “傻瓜!”她用手指点在我的鼻子上。
  我们躺了一会,她便想起身。
  我问:“上哪里去?”
  “浴室啊!都是你,弄得人家身上黏黏的满是汗水,不洗个澡,一会儿怎么上街?”
  我弹起身来扑向她说:“好啊!我们一起洗,来个鸳鸯戏水。”
  她边躲边跑向浴室,却在门口被我逮住了。我们嘻笑着滚进浴室去,之后自然是一室皆春。
  那个澡,我们足足洗了一个钟头。之后我们直睡到傍晚才起床,到她娘家处吃饭。
  “光哥,你终于回来了。”想不到来开门的竟是老婆的弟妇张情儿。咦?她平时很少会在这时候出现的啊!
  我应道:“情儿,今天吹甚么风,把妳这大美女也请到妈咪家来了。”
  “老公,不准对我的弟妇口花花!”婉媚轻轻的打了我一下。
  哗!我踏进岳父那不算大的居屋中,发觉今天人很齐啊!
  不但大姨来了,连长年留在内地的大舅和他太太(也就是方才提及的情儿)也来了。小姨子婉若正抱着我的女儿小怡,在抛上抛下的玩耍,逗得她格格的大笑。
  我把两瓶从上海带回来的特级茅台酒送给了岳父,他高兴得眉开眼笑的。
  几年前他从警队退休之后,偶尔尝一尝杯中物,已成了他唯一的嗜好。
  岳母大人特地弄了一大桌巧手好菜,还有滋补的老火靓汤和清润的饭后甜汤,把我们个个吃得捧着肚皮,大打饱嗝。
  “阿光,这次你们公司上海的事,处理得很漂亮啊!”说话的是大姨陈婉兰。
  说老实的,她其实是老婆家三姐妹中最美丽的一个,比我老婆还要漂亮。今年虽然已经过了三十,但仍是明艳照人,绝对不负她在十年前曾荣膺香港皇后选美亚军的头衔。
  而她的传奇故事,简直可以成为所有贪慕虚荣的少女的教材。
  我微笑着回答:“大姐(我也跟着老婆这样称呼她,虽然她其实比我少两、三岁),妳的消息好灵通啊!这件事我们还未对外公开,妳就已经知道了。”
  她轻轻的甩了甩卷起的秀发,露出雪白的脖子,略带点倦慵,不经意地说:“是你的老板娘告诉我的,她还叫我趁机买一些你们公司的股票,说消息公布后,一定会大升的。”
  情儿插嘴说:“光哥的老板娘?啊!即是社交名媛李玉莲,怨妇俱乐部的主席。”
  婉媚不懂:“怨妇俱乐部?”
  情儿的脸也不禁红了一红:“即是明知丈夫在外面搞女人,妻子自己也出去玩男人的名女人嘛!”
  老婆转头,疑惑的看着大姐,大姐也脸红红的点点头说:“传闻真的是这样。”老婆马上羞红了脸。真可爱!
  “噢!收到了!这次可以赚点外快了。”这边厢,大舅陈仲华却握着拳说。
  我看到连岳父也侧着耳在听,便补充说:“这次涉嫌贪污事件,把公司的股价压低了很多,事件解决的消息公布后,股价至少会回升到原来的水平。爸爸,不妨也少少的玩玩吧!”
  岳父老脸微红,干笑着说:“人都那么老了,抓多些钱,也带不进棺材去。这么复杂的玩意,还是不要算我的了。”
  最后在大姨的发起下,他们还是一人一份的合股,准备发一笔横财,小姨子更把零用钱也押了下去。
  在吃水果时,情儿凑过来:“光哥,你们公司最近的卖楼计划,决定了选哪间公关公司没有?我们的公司也递交了建议书。”我恍然大悟,难怪今晚她这个工作狂会破例的出现了。
  情儿和大舅仲华结婚才一年多,仲华为了发展内地工厂的生意,一个月里有三个星期要留在内地。
  可是,情儿比他更忙,她在一家中型的公关公司当客户主任,事业心又重,时常都通宵达旦的博杀,因此颇受老板器重。据仲华说,她计划在三十岁前,一定要登上公司合伙人的位置。
  我面有难色的答道:“情儿,挑选公关公司的事,不是由我负责的。而且你知道我们公司的规矩,基于利益冲突的关系,我是不能参与和亲属有关系的公司的任何生意的……”
  情儿有些失望:“我知道,负责今次计划的是李察……”
  “李察?”我问道。那大损友李察?他是著名的色中饿鬼,以玩弄女性闻名,绰号“美女杀手”。糟了!情儿生得年轻貌美,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你认识他吗?”情儿追问着。
  我勉强的点点头:“我和他的交情还算可以,就让我替妳打听一下吧!”其实我是担心李察会乘机占情儿的便宜,因此必须要告诫李察不要踫她。
  “那拜托你了!记得了!我等你的电话。”
  我苦笑着答应了。
  这时,女儿小怡在众姨姨舅舅手中一个传一个的玩,她又不怕生,把全家逗得喜气洋洋的。
  仲华也趁着玩得开心,向妻子情儿说:“老婆,妳看小怡多可爱。不若我们也生一个出来玩玩好吗?”
  我看到丈母娘的眼登时“叮”一声的亮了!从仲华结婚那一刻起,她等抱孙已等得连口水也快要流到膝头上了。
  情儿的面色一沉,马上变得像冰一样冷冷的说:“我们不是说好不要孩子的吗?要生,你找另外的女人给你生!”
  仲华在家人面前踫了一鼻子的灰,登时黑了脸。
  “生孩子的事怎能急啦?”我见势头不妙,马上出来打圆场:“……你们看,小怡把婉若当成妈妈了!”
  要用来分散注意力,小怡的威力最大。原来她刚被转到祖儿怀里,竟然抓着祖儿的胸脯,张着小口在索食。
  仲华哈哈笑起来:“祖儿,不如由妳做奶妈,来喂小怡吧!”(这真是最好的下台阶。)
  祖儿啐了一口,嗔道:“我哪有奶喂她啊?”
  仲华再接再厉的取笑她:“那倒是事实,小怡一定会发觉,怎么妈妈的奶变小了。”
  “仲华!”大姐和我老婆齐声抗议:“不准乱说!”
  小姨更气得杏眼圆瞪:“哥哥最讨厌了!”
  情儿更是推波助澜的说道:“活该!”她仍在恼仲华在众人面前逼她生孩子。
  又轮到我出场了,我笑着说:“妳们放过仲华吧!他只不过是在恭维我老婆的身材罢了……”
  婉媚的胸脯一下子成了各人眼光的集中地,不禁羞得脸也红了。
  “而且……他说的是事实嘛!”话未说完,我已飞快的向后一闪,刚好避过祖儿的拳头。
  大家笑作一团,只是祖儿却涨红了小脸在生气。
  “你们看,小怡睡着了。”大姨温柔的说:“或许她真的把祖儿当成妈咪了。”
  小怡已经在小姨子怀中甜甜的睡了,不知多香甜。
  “是嘛!你们看,祖儿不是很像二姐吗?”仲华说。
  我再留意一下,那倒是事实。祖儿无论发型样貌,都和婉媚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似的。
  祖儿看着小天使一样的小怡,顿时忘记了恼怒,轻轻的把熟睡了的小怡递回婉媚手上,柔声的说:“她认得妈妈的气味,因为今天我用了二姐的沐浴露洗澡。”
  “小孩子真是可爱。”大姨小声的说,流露出母性的羡慕神色。她和丈夫结婚有七、八年了,蛋也没生过半个。
  “二妹,妳是不是打算让小怡报读圣XX幼儿园?那幼儿园最近刚换了的新校长,原来也是我们妇女会的干事。”大姨忽然记起。(圣XX幼儿园是香港著名的名校,设有直属的小学和中学,对学生要求非常严格。据说,即使有钱,也不能够入读。)
  我皱着眉说:“是不是太早了点,小怡才刚六个月……”
  婉媚打了我一下:“哪会太早?你们男人就是不紧张这些事情……大姐,下次聚会时记得通知我,一定要介绍那新校长给我认识。”
  跟着的话题,便集中到小怡的“前途”上,情儿很快便闷得拉着仲华的手,猛在催他走:“夜了,我们也该走了,我今晚还要赶个计划书呢!”
  仲华住在港岛,大姐却住在新界偏远的郊区,不顺路,因此决定由我送她回家。临走时,情儿还不忘提醒我替她打听公司的事。
  我们就住在岳母家附近,因此我先把老婆和女儿送回家,再送大姐。
  “老公,我和小怡先回家,你小心照顾大姐。”老婆下车时千叮万嘱的说。
  “妳们也要小心,到家后拨个电话给我。”目送着婉媚进入我们屋苑的大门后,大姐走到前座来坐,说道:“我坐到前面吧!不然把你当成司机了。”
  大姐平时是有司机接送的,但她觉得把司机和名贵的车子停在公共屋村的停车场,似乎不太方便(毕竟她也是个名人啊!),所以没有叫司机开车来接她。
  车子在漆黑的公路上飞驰着,我打开了天窗,让清爽的晚风渗进车内。大姐倚着车窗,在闭目养神。
  我从后视镜里,偷看着大姐红扑扑的俏脸。她真是个美女,精致的五官配合得天衣无缝,又天生有股高贵气质。身材更是标准到不得了,看来比我老婆还好。
  记得她参加选美那一年,我才刚从大学毕业。总决赛那一晚,我和一班“死党”挤在其中一个人的家里,在荧光幕前争着看泳装项目。
  我还记得,那年大会指定的泳衣款式非常性感。下身是超低腰、超高叉的款式,上身更是仅能遮着小半个乳房的超性感比基尼,喷血程度达到十级!我们当中有两个人还边看边抹鼻血。
  那时,我们全班人都认为大姐一定会艳压群芳(虽然那时我还未认识她),因为她实在是最美丽、最有气质的一个。
  当然她,最后还是输了。内幕消息说,冠军的女孩是评审的亲戚。
  获选之后,大姐也踏入了娱乐圈。但她的银色生命很短,才不到两年,大姐便已经飞上枝头,嫁入了豪门。同时,洗尽铅华,安心做个少奶奶。
  当时,我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职员,大姐对我来说,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当然没有吃天鹅肉的奢望。
  但看到心目中的女神,竟然配上了个其貌不扬的大叔,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心中难免也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后来我认识了婉媚,才知道她姐姐原来曾是我从前的梦中情人。
  我想着想着,恍惚回到了当年怀春少男的心情。我还记得大姐的泳装海报,曾经是我用来打手枪的热门道具呢!
  “阿光,我好羡慕婉媚!”大姐突然张开眼,吐出了这一句,把我吓得几乎撞车。
  “大姐?”
  她感触的说:“她……好幸福啊!”
  “大姐,妳没事吧?”我把车速放慢。
  她却像在自言自语的说:“有时我真的会反问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看到二妹和你虽然不是很富有,但却活得那么幸福,那么充满着爱。”声音有点哽咽:“而我啊……不错,是生活奢华、穿金戴银的豪门贵冑,但其实却只是像个行尸走肉般,内里一片空虚的躯壳……”
  泪水终于从她的眼眶中滚落:“可以把肩头借给我一会吗?”
  我将车子在路边停下,让她伏在我肩膀上哭起来:“大范他光爱玩女人……”
  刘大范,大姐的丈夫,是个著名的花花公子。不!是花花大叔,因为他已经四十多了,他的名字时常都和娱乐圈的美女连在一起。
  她愈哭愈起劲:“我们今天才吵过架,他还埋怨我不为他生孩子,说身家快要给他弟弟的几个儿子分光了。”
  我说:“姐夫也真是的……生孩子的事又怎能心急?况且那可能不是妳的问题呢……”
  她没等我说完,就截住了我:“那根本就是他的问题!我找医生验过,我的身体完全正常,是他自己的精虫数量不够……”
  “妳老公也肯去检验吗?他那么要面子……”我好奇的问。
  “他……他肯才怪?是我偷偷留下他的避孕套拿去验的!”她的脸埋在我怀中,我看不到她有没有脸红。
  “有时候恼起来,真想胡乱的出去找个男人,送他一顶绿帽!”
  我不知应该说甚么,但脑中竟然出现了大姐身无寸缕的躺在床上,向着我招手的场面。救命!小弟弟竟然不知死活的竖了起来,刚好顶着大姐的手肘。
  我竭力的想移开一点,但大姐却像连半点儿松开的意思都没有,手肘更向着我那跃跃欲动的家伙,轻轻的压过去,胸前那软软的一大团,更慢慢的压过来。我嗅着她清幽的体香和发香,双手自然的搂上她的纤腰。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从那盈握的细腰上传来的微微颤抖,却已经实现了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少年幻想。
  我们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大姐慢慢的抬起头,美丽的脸颊上一片绯红。带着泪痕的双眼一片迷茫,还好像有半分期待。
  我不由自主的俯下去,我们的双唇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瞪!”一阵强光把我们惊醒,原来是对面车道车子的灯光。
  我们马上坐直身子,沉默了好一会。
  “对不起!大姐……”我不敢看她,再次发动车子。
  一路上,我们再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掏出了镜子,把脸上的泪痕都抹干净了。
  那十分钟的路,像走了一辈子似的。
  终于到了,大姐打开车门下了车。我正想关上车门,她却突然退回车内,飞快的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
  在我懂得反应之前,她已经下车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话。
  “考虑一下。”
  考虑一下?
  车内还残留着一缕余香,我摸着仍然微温的嘴唇,今晚一定会睡不着。
  注:“猪”在广东话中,与“处女”是同义词。“开苞”也被称为“吃了她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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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发表于: 20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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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啊,看得累,不过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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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发表于: 2011-01-13  
挺好看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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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发表于: 2011-01-13  
这故事很好,我还买了实体书
级别: 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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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发表于: 2011-01-11  
好长呀,看得到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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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发表于: 2011-01-11  
全本老文 比较经典才发上来,看的好的看官,请点一下精彩!
级别: 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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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发表于: 2011-01-11  
~第七章尾声~
 
  李察在一个星期后才来找我,他约我放工后出去喝酒。由于他已经被警方正式落案起诉,所以也被公司实时解雇了。
  想不到娉婷也跟来了。因为我向警方隐瞒了她也知道我计算机的密码的事,李察又把所有罪名揽了上身,她总算侥幸的逃过了串谋讹骗的指控。但案发后她也一直没有再上班了。
  “对不起,光哥。”李察满面于思,似乎几天没刮胡子了:“多谢你没有把娉婷供出来。”娉婷也很感激的看着我。
  “我根本没证据证明她做过什么?”我苦笑着:“而且,老乔治的事,我还没多谢妳!”
  她的脸色登时煞白了,还带点惊慌的望了望李察。
  “什么老乔治?”李察奇道,看来他不知道这件事。
  “没什么?”我微笑着说。看来我没有猜错,那天向老乔治告密的真的是娉婷。
  “只不过是些不重要的小事。”我支开了话题。
  李察也没有为意,只是看着娉婷说:“光哥,娉婷是我的亲妹妹!”
  我点了点头:“嗯,妳是要混进来替哥哥报复的?”
  “……”娉婷惭愧的垂下了头。
  李察抢着替她辩白说:“原本她真是有这念头的。那次她亲眼看到亨利为了郭小姐和你几乎打起来,因此一直深信是你横刀夺爱,抢走我们的女朋友的……”
  “那次?”我皱了皱眉:“我们之前见过吗?”
  “就是在兰桂坊的酒吧中那一次,郭小姐辞职那一天呢……”李察说:“那次我和娉婷都在。”
  娉婷点了点头:“我听哥哥说你抢走了他的女友,又看到亨利的女友和你在一起,所以便认定了你是个专撬墙脚的坏蛋。因为这样,我才答应帮他们走到你身边当内应的。”她惭愧地垂下了头:“可是相处下来,我发觉你根本不是他们口中的色狼……”
  李察叹了口气:“娉婷她根本不赞同我们设计陷害你的。只是我实在太妒忌你了,又受不了亨利的利诱……你知道的,凭我这料子想攀到朗奴的位置,简直就是像要中六合彩头奖一样渺茫。”他懊悔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真是鬼迷心窍,竟然那么不自量力,也忘记了你一直那么的关照我……”
  “哥哥……”娉婷轻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李察抬起头来向我忏悔道:“光哥,我心中其实很清楚苹果的事是与你无关的。事后我回想起来,原来你一直有向我暗示说苹果不喜欢我的。而且苹果骂得我很对,我的确没有真的爱上她,只是下意识地想把她追到手罢了。唉!我真失败!活了这半辈子,在感情上固然是一塌糊涂的,而在事业上更加一败涂地,现在还快要锒铛入狱了!”
  “李察,事情真的那么糟吗?”
  李察摇了摇头,叹息着说:“商业犯罪调查科正式落案起诉我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他们手上的证据确凿,不但有我深夜潜返公司的录像带,又在你的计算机的键盘上找到了我的指纹。我还有得抵赖吗?”他望了望娉婷:“要不是你隐瞒了娉婷知道你计算机的密码的话,连她也不能幸免了。”
  “谢谢你,杨先生。”娉婷一面歉意吶吶的说。
  “算了!反正我今次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我无奈的耸耸肩:“是了,你为亨利背了这么大的黑锅,他该不会亏待你吧!”
  “哼!”李察不满的哼了一声:“他给了我两百万!而且答应我坐完牢后再聘请我。但……唉!我真的不服气!为什么他可以消遥法外,继续做他的大少爷,而我却要做代罪羔羊!”
  “李察,你会挺身而出来指证他吗?”我摇着头说:“亨利他的命生得好,含着银匙出世。就算你愿意指证他,他也有钱请最好的律师为他洗脱罪名。而且按照你刚才所说的,他只是在幕后指使,出手的却是你。你有足够的证据指控他吗?”
  他颓然的挨在椅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唉!我也知道这是事实!只是心里实在不服气罢了。其实亨利如果再狠一点,来个翻脸不认人的话,连那两百万也可以省了的!我穷光蛋一个,哪有本钱和他斗?”
  “哥哥,如果你早些听我劝就好了。”娉婷哽咽着说:“我不是一直对你说亨利是信不过的吗?”
  我拍拍他的肩头,安慰他说:“亨利这一跤也栽得不轻了。他的身家在这次丑闻后最少丢失了一半……而且听说其它大股东对他的胡作非为也很看不过眼,已经决定一致反对他接任董事长的职位了。还有,玛丽告诉我,说老太爷对他这次贪污的丑闻大为震怒,万一大老板现在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亨利能否分到一毛钱,还是未知之数呢!”
  “活该!”李察咬牙切齿的说:“那二世祖,没钱的话我看他怎死!”
  “光哥,”他忽然静了下来:“我这次厚着脸皮来见你,除了是向你悔过之外,还想请求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他看了看娉婷:“光哥,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可以替我照顾娉婷?”
  “哥哥!”娉婷的脸忽然红了。
  “我知道亨利一直对她有野心,之前他对我还有些顾忌,但我入狱后,他一定不会放过娉婷的。”他担忧的看着娉婷。
  娉婷也皱起眉头抱怨着说:“要不是怕那大坏蛋会突然对哥哥不利,我早就辞职了。光哥你走了之后,我一直不敢再上班,就是不想见到他。”
  “光哥,我求求你替我照顾她。”李察恳切的哀求。
  我看着他诚恳的目光,点头说道:“这样吧!我先把娉婷调回我的身边。然后尽快替她在别的公司里弄份工作。只要她离开了公司,亨利应该不会再打她的主意了。”
  娉婷歉疚的看着我:“杨先生,我没有脸再跟着你!”
  我郑重地说:“娉婷,妳是李察的妹妹,等于是我的妹妹一样。我答应了李察,便一定会照顾妳,不让妳受人欺负的。”
  “谢谢你,光哥。那样我便安心了!”李察长叹了一口气。
  娉婷没有说话,只是幽幽的看着我。
  第二天我便向亨利开口,要求把娉婷调回来做我的女秘书。亨利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没有反对。一来因为李察的案件仍未审结,他还不敢动娉婷一根头发,二来他现在大权在握,不知多少女人争着向他投怀送抱,暂时放弃娉婷一点都不可惜。所以他很爽快的卖了我这个顺水人情。
  几日后,大老板因为在家中突然昏厥,又被送回了医院。听说这次的情况更加严重,相信不容易再出来了。我反正已差不多交出了所有的职务,在公司里也是无所事事的,便请了半天假去探望他。
  当我到达疗养院时,大老板刚好是时候到草坪晒太阳了,我便自动请缨的帮他推轮椅。他看起来除了消瘦了些之外,倒没什么病容的,比我上次见到他时还要精神些。
  “小光,多谢你来看我。”我们停在草坪上,他着我在他旁边的长椅坐下。“怎么了,偷懒不上班来看我吗?”他伸了个懒腰,大力的深呼吸着和暖清爽的空气。
  我笑笑说道:“我已经把职务全部移交给亨利,现在和放大假差不多了。反正回公司也只是白支薪水,我宁愿来陪陪你了。”
  “我一直佩服朗奴,竟然可以教出一个这样好的徒弟。”大老板微笑着说:“小光,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有些老朋友想找我搞些生意,现在还没有什么定案啊?”
  “是老何吧?”他抬头望着和昫的午后阳光,不经意地说。
  我可被吓了一大跳:“老板……”
  他看着我笑了笑,又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小光,先不用紧张!”
  我吞了一口口水,心里七上八下的乱作一团。
  “其实当我查问亨利如何设计陷害你时,已经有些奇怪。他们的计划虽然很卑鄙,但其实可以说是蛮周详的了。”他摇了摇头感叹地说:“……如果那小子肯把这些害人的心思放在工作上就好了。”
  他继续说:“亨利那小子说,他知道老何曾经邀请过你跳槽,又查到他的公司也有份竞投这次投标政府工程,所以他才设下了这个陷阱。”
  这些我都听李察说过了。
  “他还查到老何会不在香港,一定赶不及通知你的……但事与愿违,老何竟然在第二天一早便越洋向本地警方报告了收到泄密邮件的事。”他疑惑的看着我:“这点我也感到很奇怪。”
  “老何很勤力的,他虽然身在伦敦渡假,但仍然每天透过网络检查香港公司的邮箱的,所以才会这么快揭发这件事。”我解释道。
  “那么他在报警前一晚,从酒店打回香港的长途电话,是给你的了?”他抬头看着我。
  我无奈的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亨利和李察原本计划在你返回公司前,先封锁你的办公室,让你没办法找到任何证据的。但是很不巧的,他们竟然都同时遇上了意外。李察上班时遇着电梯故障,而故障的电梯内的警钟也‘碰巧’一并失灵了,结果他足足在电梯内被困了一个钟头。”
  “而亨利呢!他在路上撞车了。对方一味死缠着他不肯让他走,但也不同意报警。到最后警察终于来到时,对方又不予追究了。这样子一担搁,结果他们都赶不及返回公司了。”他仍然微笑着:“而你因为在前一天晚上得到老乔治的帮助,没有堕进他们预备的美人计中,弄到第二天不能上班,反而先知先觉的早一步报了警。小光,这不是太好运了吗?”
  我感到额角已经有点汗了。
  “小光,我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的,例如说……向先生!他亲口向我证实了,拖延李察和亨利的事都是他安排的……”他瞪了我一眼:“不错,他当然知道亨利是我的儿子,但因为他欠那个委托他办这事的人一个人情。他还强调说,他非常不喜欢亨利这小子的处事方法。因此就算不为了报恩,他也觉得应该这样……唉!他不错是个江湖中人,但也是个恩怨分明、富正义感的江湖人!”
  “你能交到老乔治、老何和向先生这样的朋友,亨利也输得不冤了。”他叹了口气。
  “老板,原来你全都知道了。”我尴尬的说。
  “亨利要害你,你为了自保反咬他一口,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咳嗽了两声,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可是你报复的手段也太厉害了吧!”
  “什么?你……”我刚想扶他,登时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小光,你以为我会眼白白的看着别人吃去了我一半家财,而完全没有半点怀疑的吗?”他有点恼怒的猛烈咳了起来:“我告诉你!要是我的身体好一点的话,我可会跟你没完没了下去!”
  “我花了好几天,才查到原来在事发当日,总共有几千个分散的投资基金在市场疯狂抛售我们公司的股票,把股价压低;到后来我大量注资时,它们又一同趁高价平仓。这些基金公司虽然在表面上一点关联都没有,但在它们背后,原来全部都是受到加拿大那边的一个信托基金委托的。”他轻抚着胸口,舒缓着急促的呼吸:“那个基金在这次股价大起大落的两天里,从我的口袋里抢走了超过十亿元。”
  “而……这基金的拥有人,便是你的好朋友,廖凤仪小姐了!”他无力的合上了眼:“我有没有猜错?”
  我面若死灰的,我透过凤仪猛赚了一笔的事,还是露馅了。
  “老板……”我哑口无言的。
  “真厉害!快、狠、准!完全得到朗奴的真传。”他摇摇手不让我说下去:“其实我更意外的,是你竟然可以在短短一晚之内,动员到这么庞大的支持。这一点,不但亨利这黄毛小子完全想象不到,连我也低估了你!”
  他愈咳愈厉害:“但是我知道,你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你再狠心一点,又或者你干脆不提醒我挽回股价的方法的话,凭你朋友的财力,其实你可以一举吃下了我整间公司的!”
  “我明白你的性格,你根本没打算要赶绝亨利,是吗?”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
  大老板又叹了口气:“这臭小子是活该的!”
  “老板……”
  “是他陷害你在先的!害人不成,被人家报复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你也手下留情了,我还可以说什么?”他苦笑着说:“况且你干得干干净净的,我纵然猜到了,也找不到什么确实的证据,想抓你也不成啊!”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光!真有你的!”
  大老板拉了拉肩上的毛衣,太阳快下出了,风开始大了起来。我忽然机伶伶的打了个寒噤,他怎么像一点也不介意宝贝儿子吃亏的!
  “小光,如果当年我找来当顶包儿子的是你便好了!”他忽然叹着气说。
  “什么?”我大吃一惊!“亨利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他痛苦的按着胸口咳嗽着:“这是个大秘密啊!咳……至少暂时还是个秘密!”一边苦笑着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了我:“当年我太太生下小孩后,小孩很快便夭折了,而当时我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我微微的点着头,他马上诧异的说:“你知道了?”
  “朗奴曾经约略的告诉过我你当年和老板娘为了这事吵了一场大架。”我解释说。
  “他只知道表面的。”大老板苦笑着说:“我秘密地找了个婴儿来顶包的事,应该没有人知道的,连我太太也不知道!”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是不得已的!当时要不是有这个孩子,我和太太铁定会分开的,我那顽固的老爸也不可能让我继承他留在香港的产业了!”他抬起头来,十分无奈的看着我:“虽然亨利不是我的骨肉,但我一直都当他是亲生儿子般爱护和栽培,而我太太更是溺爱他、纵容他……唉!如果亨利要是懂事一点的话,我也没打算要揭开这个秘密的。”
  “……”什么?他还准备揭开这个秘密!
  “他和我的基因检验报告我早准备好了,在我死后便会交到加拿大我老爸的手上。”他苦涩地说:“我宁愿老爸把产业收回,也不希望我多年来辛苦建立的心血,败在这个与我无关的臭小子手里。”
  他带着自嘲的眼光看着我:“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会不追究你并吞了我一半身家的原因了吧!”
  “那亨利……”我竟然会为他担心起来。
  “放心!”他拍拍我的手背:“小光,你还是太仁慈了!放心,他始终叫过我几句爸爸。我特别留下了一间公司给他养命,就是那间他待了两个月,专门售卖清洁用品的公司呢!”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真的很想亲眼看着他在听到律师宣读我的遗嘱时,会是什么样子。还有,我那淫荡不堪,这些年来,不断把一顶一顶绿帽往我头上戴的好老婆,当她发现自己疼爱了廿多年的儿子,原来不是她的亲生骨肉时,表情又会怎么样……”他愈想愈兴奋,竟然苍凉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着这孤独的垂死老头,感到的只有悲哀。
  我带着这个荒谬的秘密离开了疗养院。
  我感到十分侥幸!原来这世界上根本是没有百分百的秘密的!就算多完美的计划也一定会有破绽。我这样巧妙的报复安排,动用了各种截然不同的联系,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有正途的,也有偏门的……原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的。但原来在大老板这些老江湖手中,只须凭借些微的蛛丝马迹,也可以很完整的推断出整件事来。
  要是今次我的对手是他的话,我一定会输!
  他太厉害了!他一手策划的复仇计划,就比我的不知要狠毒多少倍,也困难多少倍!
  我回头看着那豪华的疗养院,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了。
  我轻轻把伏在我身上睡得甜甜的宝贝女儿抱起,小心的放到旁边太阳伞底下的躺椅上。然后才悄悄的跑到老婆躺着晒太阳的躺椅去,硬要挤进去睡在她旁边。
  “哎呀!”她登时吓醒了。看见是我,才摘下了太阳眼镜,嘟着小嘴撒着娇说:“吓死人了!人家才刚合上眼休息啊!”
  我不理她抗议,先搂住她在那红通通的小嘴上痛吻了几十秒,才放开她慢慢的笑着说:“宝贝女儿终于睡着了,我们可以干应该干的事了。”
  她马上涨红了脸,啐道:“死色鬼!来到夏威夷渡假了,还顾着那回事!”说着交叉着手,遮掩着比基尼泳装下的优美胴体。
  “嗯!老婆!”我拉开她的小手:“昨晚小怡睡得不好,整晚都在哭闹,已经累得我们要分开睡了!现在妳还……妳看小怡睡得多甜,这一觉至少要睡上一、两个钟头的,我们可以叫褓姆看着她,自己回房间过二人世界啊!”我涎着脸说:“谁叫妳愈来愈美丽了,又穿得那么少的,妳看,连它也在举手赞成啊!”我把她的手拉到我高高隆起的泳裤上。
  “……要死了!你……死色鬼!”她娇笑着跳了起来,往屋里跑了进去。
  我笑着追上去,途中遇上正从大屋里迎出来的黑人女管家。我连忙请她代我们照顾小怡,才继续去追踪老婆。
  这里是凤仪在夏威夷的别墅。在我放大假后,她慷慨的借出这幢拥有私人海滩的豪华别墅让我们一家人渡假。当然了,上次她借钱给我狙击公司的股票,单是利息也赚了超过一亿。现在只不过是借出别墅让我住两个星期,已经很便宜的了。
  在我临放假前,李察终于被判处了八个月监禁了,我也遵照诺言替娉婷在老何的公司找了份工作。她原本还不肯的,后来我答应将来再让她当我的女秘书,她才肯暂时安顿下来。亨利呢?他现在很意气风发,大老板虽然还在弥留阶段,但亨利已经急不及待的进占了总裁的办公室,俨然已经接收了整个王国,只等他老爸两脚一蹬罢了。
  只有我知道大老板离开的一天,也就是亨利从天堂掉下地狱去的日子了。
  我则利用赚回来的那一大笔横财,向老何买下了他的公司的一大半股份。待我正式离开现在的公司后,便会出任新公司的合伙人了。
  “喂!老公……”我四处张望,原来是老婆在二楼房间的露台召唤我:“又说要洗澡的,我已经放好水了,你再不上来,我便不等你的了。”哈!嘴里说不要,其实心里还不是一样想和我亲热吗?
  我飞奔上楼,刚刚赶得在老婆关上浴室门前冲进房去。跟着的是一阵尖叫声、娇呼声,最后的自然是最原始也最美丽的喘息声。
  我们倦极的躺在床上,任由清凉的海风透过敞开的露台落地大窗,吹干我们那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赤裸身体。我看着窗外那阳光普照、海天相连的美丽景致,怀抱着娇妻的动人胴体,闲极无聊的手在她身上浏览着。
  “老公,你跟着还有几个月假期啊!打算怎么样过?”老婆轻轻的抓着我顽皮的手指,带到她的腰际。
  “嗯……”我想了一想:“其实我早计划好了。我们渡完假后,我要先往上海跑一趟。一来是要探望朗奴,而且海潮也差不多要做手术了。”手指又挣脱了她的掌握,沿着腰臀间上升的曲线往下跑了。
  而且……我也很久没见过小倩了。
  “跟着嘛!虽然不能正式上班,但我已答应了老何,替他到几处地方看看有没有机会开拓新的市场……”
  她又把我那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不安分地乱摸的的怪手递住:“除了新加坡之外,你还要到哪里去了?”我之前告诉过她会到新加坡去,她还特别提醒我,一定要去看看情儿。
  对了,冷傲的情儿……不知道她在那里站稳了阵脚没有?
  “跟着我会去澳洲……”我凑到她湿漉漉的发边说。
  澳洲……那里除了有袋鼠,还有苹果……
  “最后,我还要往加拿大行一转……”大腿已经插进了她合拢的腿缝。
  老婆正在手忙脚乱的制止着我无孔不入的攻势:“哎……记得顺道看看祖儿这小鬼头有没有用心读书啊!”
  祖儿?当然了,还有安妮呢!
  我翻身压在老婆美丽的胴体上。
  “那你……几时……才会……回家啊?”她气喘吁吁的在躲着我的热吻。
  在加拿大的,还有慧琪……
  “我当然会回来的,因为,妳就是我的家嘛!”我在老婆满足的娇喘中,再一次进入那像家一样温暖的的动人女体。
  
 
 
 
 
~后记:~
 
  读者一定还记得慧琪在澳门赌场赌轮盘的事吧!
  究竟她那一注是赢了还是输了啦?如果到故事完结也不告诉大家的话,读者可能不会饶恕我吧!
  那天在葡京赌场,她把全部钱,连同我们能否再见的命运,都押在轮盘的“十九”号上。
  她当然是输了!(这样赌法怎可能会赢?)
  但当她哭着想走时,我却拉住了她。我对她说,虽然她已经输掉了和我再次相见的机会,但我却仍然未赌上自己的命运。
  她登时紧张万分我陪着我走回赌台,但当她看到我下注时,却登时哭笑不得的,因为我把钱分成两份,一份买双,一份买单!
  她嗔着抗议说:“怎么会有人这样赌法的?那根本不会赢!”
  “也不会输!”我抓着她的小手说:“为什么要把输赢让别人操纵?我们自己的命运要由自己控制!我们将来是否要继续下去,不应该由轮盘,也不应该由命运去决定!唯一有权做这个决定的,是妳自己的心!”
  她泪流满面的,但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在那一瞬间,我知道她已经长大了!
  《男人四十风花雪》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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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发表于: 2011-01-11  
~第四章陷阱~
 
  安妮和祖儿的离开使我落寞了好一会,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低估了她们两个在我心里的位置。尤其是祖儿,没了她的欢笑声,丈母娘的家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岳父岳母两老连话都少说了,要不是有小怡和雯雯肚里的未来孙儿陪着他们,我真的担心他们会因此病倒。
  婉媚一向都疼这个么妹,如今祖儿出国留学,再加上前些时大姐也离开香港去了大马安胎,从小便在一起的三姐妹只剩下她孤伶伶一个人,她顿时郁郁寡欢起来,也过了好一会才开始习惯。幸好她和雯雯颇谈得来,还和凤仪成了好朋友,最近还不时带着小怡到凤仪的家玩呢!
  前两天连凤仪也飞回加拿大了。她虽然已经决定了要回香港定居,但是她亡夫的家族生意实在太庞大了,可不是那么容易说走便走的。
  我自己也很忙,而且往上海的安排似乎起了变化。老板娘虽然没有直接的告诉我,但在公司里却传言说:这职位原来另外还有人选。我有点奇怪,除非他们打算向外边的公司猎人头,否则在公司内还有谁比我更有资格?但无论如何,看来这件事都不会顺风顺水的了。
  在最近的董事会议之后,老板娘终于再次召见我了。她向我们透露说,原本已打算在今次董事会上直接宣布由我接替朗奴的任命,但不知什么原因,大老板和她打算从公司内部提升朗奴接班人这计划竟然会漏了风,董事中竟然有人先发制人,提出要从符合资格的高级职员中,公开遴选出适合人选的建议。
  老板娘补充说,幸亏她大力的替我争取,最后董事会在人选上只锁定了从我和另外一位同事选择其一。至于两人的取舍,则必须要凭实力去评选了。评选的安排是让我和那另一位的候选人,每人准备一份有关内地发展的详细计划书,同时在下一次内部会议中提出及报告。看看大家会选哪一份建议,便由那一个人夺得这个职位。
  “真金不怕红炉火”,我当然不会害怕这样的比试。而且经过公开竞争,相信也可以杜绝了人们的闲言闲语,认为我只是借助朗奴的关系上位。
  老板娘始终不肯告诉我谁是我的竞争对手。她说,我迟早也会知道的。
  我很快我便明白老板娘的意思,知道谁是那另外的人选了!因为除了我之外,最近突然疯狂地搜集内地发展资料的只有一个人……是李察!
  亨利一定是利用朗奴的职位来收买李察,难怪他什么都听不进耳了。而那把在董事会反对我接替朗奴的声音,不用说一定也是来自亨利的了!否则老板娘的态度怎会那么古怪?我只是有点奇怪,无论资历和过往的表现,李察都和我相差了两班,为什么老板娘会考虑他的?难道公司内流传说他们两人搭上了的传言是真的?
  我不敢肯定老板娘是否真的对李察青眼有加,但亨利却似乎执意要为李察争取到上海分公司总经理这个职位。他特别从各部门里抽调出一整队人来帮助他,相反地对我则诸多阻挠。连我终于和政府达成协议,可以用交换地段的安排来解决和环保团体纷争这大好的消息,他也一手搁下了不予公布。
  我知道他是怕这利好消息传出后会增加我的声势。但看到连老板娘也不开口了,我还可以说些什么?
  这还不只,他更突然的把几个紧急项目拨了过来要我马上处理,连我们公司一向嫌金额太少而从不沾手的政府工程投标项目,也临时临急的扔了过来。只是在会议上简单的敷衍了几句,说什么因为我从前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便指明一定要由我来全权负责。而偏偏这几个项目的死限,又“刚巧”全部都在这一两个星期之内。
  这些突如其来的额外工作,几乎抽空了我部门的所有人手,我完全抽调不到额外的资源来帮助我做这份计划书。
  虽然情况这么恶劣,但我对自己的计划却依然信心十足。李察有多少料子我还不清楚吗?而且因为朗奴的缘故,我从来没有忽略过内地项目的发展。而且这次我构思中的计划,其实早在上次往上海时已经向朗奴提出过的了,当时连他这个“中国通”听了之后,也拍案叫绝、击节赞赏的。只不过后来因为他突然发病,才没有把计划实行。
  结果在今次这件事上,还是娉婷帮了我最大的忙。足足有两个星期,她都任劳任怨的陪着我一直工作到深夜。没有她的话,相信我未必可以赶得及在限期前完成整份企划。而且今次她的态度还非常的认真,稍有不清楚的地方都仔细的向我问个明白,看来她真的有往上海发展的打算。
  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终于赶及了在会议前一天把企划完成了。为了酬谢娉婷,当晚我特别邀请她到一间高级餐厅吃饭。那顿饭吃得很惬意,我们一直有说有笑的,直到我们提起了李察的计划书……
  “杨先生,你的计划书不是已经写好了吗?而且连你自己也十分满意的啊!为什么你还像满怀心事、忧心忡忡似的?”
  我苦笑了一下:“我像很担心吗?”
  娉婷白了我一眼:“这两个星期你日夜的操劳,把担忧都写到脸上了,你当人家是瞎的吗?”
  “……”我没有否认,只是叹了口气。
  “……是因为小王先生和你之间的误会吗?”她瞟了我一眼,带点试探的问。
  “连妳都知道了!”我摇了摇头:“其实他看我不顺眼的事,公司里应该没有人不知道的了!”今次亨利动用了大量人手来帮助李察,相反我就得不到任何支持,再加上他一向对我的敌视态度,谁都看得出他不喜欢我了。
  娉婷忽然皱了皱眉:“听说是因为他的女朋友被你抢了……”
  我一愕:“谁说的?”我和海潮的关系应该不会有太多人知道的。
  “……”她低着头,扭着手指没有回答。
  “啊!是李察吧!”我想起娉婷对我一贯的冷寞,忽然福至心灵,李察一定曾经向她说过什么。
  “是真的吗?”她没有回答,只是望着我,恍惚祈求着一个肯定的答案:“还有,你和你的前秘书的事……”
  “苹果?”我更加肯定了。
  “那也是真的吗?”娉婷追问着。
  “可以这么说,他们两个和女友分开的事,我都脱不了关系,但是我绝对没有抢走她们。她们的离开,完全是她们自己的决定!”我叹了口气,婉转的说:“感情的事,从来就不可以勉强!”
  “你倒把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啊!”她有点激动,显然不满意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娉婷,我不想狡辩。”我望着她柔声的说:“但我可以肯定的说,苹果离开李察和海潮离开亨利,都是由于他们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就算没有我的存在,结果也是一样的。”
  娉婷迟疑了一下:“你是说他们的分手是性格使然,只是迟早的事,不是你从中作梗……”
  我点点头:“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了!”
  “那他们两人的女友是不是都爱上了你?”她挨到椅背上,交叉着手,忽然单刀直入的质问。
  “这……”我剎时间呆住了。
  “怎么了?”她马上铁青了脸,我的迟疑已经给了她最真确的答案。
  “娉婷,这和他们分手的事无关。”我叹了口气。虽然我可以否认,但我不想说谎。
  “无关?”她摇着头冷笑:“他们的女朋友都因为爱上了你而和他们分手,而你竟然说这和他们失恋的事无关!”
  “娉婷,感情的事根本就没有对错。而且内里还有很多其它因素,我又不可以全部告诉妳。因此妳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只能够说一句:我问心无愧。”
  “那亨利和李察两个都是咎由自取了。”她带点嘲讽的说。
  我心中有气,也不想再分辩了:“他们两人平时的行为妳是有眼看的。如果妳认识他们深一点的话,妳便会知道谁是谁非了。”
  她将信将疑的瞪了我一眼,似乎还想和我瞎扯下去。但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走了上来,在我肩上拍了一下。
  “老何?”我抬头看到他,也有点愕然。
  他打个哈哈:“喂,小光,这么巧的!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原来他太太和几位朋友在餐厅另一边吃饭。我连忙向她们挥了挥手。
  “我老婆原本想走过来和你打招呼的,但见你不是和媚媚一起……”老何瞟了娉婷一眼:“她怕陌生,所以没有过来。”
  我连忙介绍:“哎呀!对不起,我忘了介绍。这位是李小姐,是我的同事。”我拉着老何坐下:“娉婷,这位是何先生,是建筑界的老行尊,也是我从前的波士。”娉婷马上礼貌的和老何打了招呼。
  “小光,方便说几句吗?”老何看了娉婷一眼,低声的对我说。
  “没问题的,娉婷是我的秘书。”
  “那最好了!小光,听说你最近干得不很开心。”他竟然开门见山的劈头就是一句,我不其然的一愕。娉婷也呆了一呆,但马上也礼貌地装作没有留意。
  “如果真的留不下去的话,记得我的大门随时都为你打开。”老何亲热地按着我的膊头:“小光,我一直为了当年没能留住你在后悔。”我心头一热,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么的器重我。
  “老何,谢谢你!”我由衷的感谢他:“你知我绝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啊!但是我真的很谢谢你。”
  “我明白的,又不是要你马上跳槽。你仔细考虑一下才答复我也可以。反正过两天我便会陪老婆到英国渡假,两星期后才回来。”
  “那祝你一路顺风了,玩得开心点。”我挥着手目送他回到自己的餐桌。
  “看来我替你白担心了,原来你早准备了后路。”娉婷说道,语气中隐约的带点嘲讽的味道。
  我摇摇头看着她说:“如果要准备后路,我会把自己工作不顺利的消息在同行之间散播开去吗?只有傻瓜才会干这种贬低自己身价的蠢事。娉婷,这谣言是有人故意传出去的。妳只要小心地想一想,很容易的便知道是谁在想迫我离开,谁是整件事背后的幕后黑手了。”
  她皱了皱眉头,但又找不到反驳我的说话。
  “算了,不说了。反正暂时我也没打算跳槽。”我笑着打破了这个无言的僵局:“娉婷,妳还没正式答复我,会不会随我往上海啊?”
  “……”她避开了我的目光沉默了一会,然后才低声的说:“我还要考虑多一会,等事情决定后才说吧!”
  终于到了!
  我充满信心,我充满信心的步进了坐满公司董事和高层要员的大会议室,娉婷捧着一大迭计划书的副本跟在我后面。她始终少见到这样的大场面,吓得面无血色的在不停的哆嗦。
  “放松点!没事的!妳要对我有信心啊!”我在她冰冷的手背上轻拍着。
  她紧咬着惨白的下唇,不知所措的说:“不行,我太紧张了!杨先生,我想到洗手间洗洗脸冷静一下。”
  “也好!”我不禁失笑起来:“快点回来啊!待会儿我解释计划书时,妳要帮我操作计算机和放映投映片啊!”
  “知道了!”她马上像如获大赦的跑了出去。我看着她跄踉的背影,回想起当年第一次要在客户前做企划简报时,还不是也像她一般紧张的吗?
  这时候,副总裁,即是老板娘也到了。亨利和李察一左一右,谈笑风生的伴在她的身边。我看到李察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好了,会议开始了!”老板娘轻咳了两声,同事们登时全静了下来。
  老板娘板起了副总裁应有的严肃脸孔宣布说:“我们今天的议程,首先是由李察和杨光发表他们准备好的内地发展企划。这计划不但关系到公司以后在大陆发展的方向,也是我们挑选上海分公司负责人的考虑之一,因此大家不妨多点提出意见。”
  “杨光,你的经验比较丰富,不如就让一让李察,由他先开始吧!”亨利看了看我,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耸耸肩笑着说:“没问题!”我倒想看看他有多少斤两,而且娉婷也还未回来。
  李察潇洒的站了起来,他的助手一面向与会者派发他的企划,一面调暗会议室的灯光,好在银幕上放映有关的资料。
  什么!当我看到银幕上的标题时,登时呆了!那……和我的计划是一模一样的!我连忙翻看那本刚派到手上的企划,不可能的!那根本就是我的企划!我再从娉婷留下来那一大迭计划书中抽出一本来,翻开一看……
  那是什么?那些狗屁不通的论点、一塌糊涂的数据、乱七八糟的编排……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把我们两个的计划书掉包了!我猛然抬头,刚好迎上了亨利狂妄阴险的嘲讽目光!
  娉婷呢?她在哪里?她不可能会弄错的!除非……
  李察拿着我的心血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侃侃而谈,还非常熟练透澈的解释着里面几个独特而很难理解的构思……他的解释十分清楚而且有条理,就像我向娉婷解释时说的一模一样……
  娉婷!是她……她出卖了我!我心中一阵搐痛。
  李察在众人热烈掌声中坐下。老板娘十分满意的赞叹说:“李察,你真的常常让我有意外的惊喜。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企划!”
  “副总裁,妳过奖了!”李察洋洋自得的站起来欠了欠身,一面遥遥的看着我说:“在光哥面前,我只是班门弄斧而已,他的企划一定更加精彩!”
  “对啊!杨光,轮到你了!”亨利大力的鼓着掌说。
  “嗯,”老板娘也在温柔的催促:“李察的计划已经那么棒了,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功夫。”
  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忍着怒火:“副总裁、各位董事,对不起!叫你们失望了。我的计划赶不及在会议前完成,因此今次不能报告了。”
  会议室内登时变得鸦雀无声的,只余下投映机那低沉的排风声。
  “什么?”老板娘十分惊愕,带着怒意的叱道:“杨光,你这是什么意思了?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不妨直说!”
  “妈妈,或许人家根本没有意思往上海呢?”亨利不忘在旁边落井下石。
  “他是认输了才真啊……”其它人也开始在窃窃私语,私下讨论起来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根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李察掉换了我的计划书。没有人可以为我作证,因为只有很少数同事参与过我这份计划书的工作,除了娉婷!但娉婷却是他们的人!就算不是,至少也已经被他们收买了!而且就算现在娉婷肯站出来指控他们掉包,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一仗我输了!还输得一败涂地!
  “杨光!”在同事们簇拥着新的候任上海分公司接任人──李察离开后,老板娘气急败坏的走到我面前气恼地质问说:“你到底搞什么鬼?你要是对这职位没兴趣的话,可以事先告诉我。枉我还在董事们面前替你说尽了好话,现在我的脸真不知该放到哪里去了。”
  “算了!”我一手推倒面前那迭被人掉了包的垃圾计划书,赌气的嚷着说:“王太太,今天我杨光认栽了!就算我怎样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了?刚才李察的企划的确十分精彩啊!”
  我尽力按下涌起的怒火:“李察的企划?那是我的企划才对!”
  “你想说什么?”她交叉着手臂,惊疑的望着我。
  “妳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吧!”
  “亨利……做了手脚?不会吧!”她脸色大变:“那企划真是你的?”
  “我发誓!”我坚定的凝视着她。
  “那小子……”她不能置信的跳回椅子上:“但是……他们是怎样掉包的?”
  “我相信我的女秘书是他们的人!我信错人了!”
  “你还有其它证据吗?”
  我摇摇头,忿然的说:“如果有证据的话,刚才我还会那样哑忍吗?亨利把我的手下都调开了,这份企划的内容只有我和娉婷知道,谁知她竟然会出卖我!”
  “小光,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她迟疑了一会,才带点恼怒的说:“亨利那小子,他答应过我让你们公平竞争的!”
  当我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部门时,我把上海公司负责人的职位输了给李察的消息,早已快一步到达了。同事们见我没精打采的,都噤若寒蝉的不敢逗我说话。
  “娉婷呢?”我大声的喝问。
  “她……她刚才说有点不舒服,已经请病假走了。”部门另一个负责行政的女孩子怯懦地小声说道:“杨先生,是不是有什么紧要的事要干?”
  当然了?她还敢留下来吗?
  “没事了!”我一言不发的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无力的瘫坐在椅上。
  我真蠢!我早应该察觉到娉婷是认识亨利和李察的了!她一向都不喜欢我,为什么我还要那么信任她?这全是我自己失策!我是活该的!
  “铃……铃……”电话响了。
  “喂!”我抓起话筒。
  “喂!杨光,是我,王太太。”原来是老板娘,但她平板的语声马上把我刚涌上来的希望都压回了下去。
  “对不起!”
  我的心一直往下沉。
  “对不起!太迟了!”她支支吾吾的:“虽然我是绝对相信你的,但亨利也说得对,现在才更改委任的决定,可没办法向董事们交代。你又没有确实的证据……”我没有听下去,重重的掷下了电话筒。
  其实我早已心中有数,我手头上真的没有真凭实据证明李察把我的心血换掉了。单凭我片面之辞,便想董事会推翻之前的公开决定,根本是不可能的?况且我才不相信老板娘会为了我和儿子反目。
  这时我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了……竟然是李察!
  “你……”我愤怒的站起身来。
  李察退了一步,倚在门边用那帅得令人讨厌的笑容对着我说:“光哥,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外面的同事不知发生什么事,都抬起头来注视着。
  李察继续说:“对不起啊!光哥!如果早知道你也有意思往上海去开荒的话,我便不和你争了!”他故意张大了喉咙,提高了声音像在宣布似的说:“副总裁和总经理刚刚正式任命我接替朗奴,做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了。我今次是特地来多谢你啊!”
  我咬着牙,忍着冲上去打他一拳的冲动!
  “光哥,你做的计划真是精彩极了!”这次他降低了声线,这句话只有我听到:“我保证,一定会替你把它发扬光大的。”
  “你……”我紧握着拳头,几乎要吐血了。
  “我记得你说过一直当我是好朋友,因此这个好消息,我第一个便来通知你。”他慢慢的走上前来,双手按在我的桌上,冷冷的贴到我面前瞪着我说:“连我最亲的妹妹也还未知道。”
  我一愕:“你妹妹?”
  “噢!对了,你还未知道?”他冷笑着:“这可是我的错啊!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你的好秘书李娉婷,便是我的亲妹妹!”
  “……”
  我哑口无言的看着他趾高气扬地走出了我的办公室,在我部门的同事面前耀武扬威的宣布他的新任命。
  娉婷原来是李察的妹妹!难怪……
  这……解释了一切!
  放工后我独自跑到老乔治的酒吧去喝闷酒,心中盘算着以后的去向。这公司是待不下去的了,现在亨利只手遮天的,连老板娘也没法管束他。看李察今天趾高气扬、有恃无恐的神态,他已经和老板娘搭上了的传言多半是真的了!老板娘不是说过李察常常令她意外的吗?而且他可是老板娘喜欢的类型啊!而亨利这小子为了脱离老板娘的控制,我绝对相信他不会介意做小龟蛋,为他妈妈穿针引线勾汉子的。
  我愈想愈不服气!失去了难得的晋升机会当然可惜,但怎么说也算是成全了李察,就当是对苹果的事的补偿吧!只不过想到一世英名,却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时,我就咽不下这口气了!现在回想起来,亨利他们的阴谋在我聘请女秘书时已经开始了,说不定当时那最后的三个候选人全部都是他派来的卧底呢!怪不得安妮会那么容易被查到了,一定是娉婷偷听过安妮打电话给我……那么跟踪我的私家侦探,也是从她口中知道我的行纵的了!
  可恶!我恨得牙痒痒的,仰首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喂!帅哥!”我刚想抬起头看清楚,一个温香软玉的胴体早已带着一阵扑鼻的香风,一屁股的贴在我身边坐下了。
  “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我摇摇头清清头脑。透过惺忪的醉眼,赫然看到这个挽着我的手臂,想央我请喝酒的,原来是个穿得很辣的陌生美女。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烦恼啊!”美女倾前上身,凑到我面前娇声的说。低胸裙子的领口顿时松松的垂下,把内里无限的风光一览无遗的在我眼前展示出来。在又长又黑的秀发掩映下,那道深深的乳沟在两团高耸雪白的肉团中间,正在渗透出阵阵高价香水特有的香味。她的身段真的好的不得了,而且……还没有穿乳罩!我不但可以清楚地分辨出那轮淡粉红色的乳晕,连那颗硬挺的蓓蕾都看到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吧!一醉能消万古愁啊!”她不但对自己严重“走光”的香艳场面视若无睹,还变本加厉的紧贴上来,又递给我另一杯满满的酒。
  我迷迷糊糊的又把酒一饮而尽:“咦?小姐,我们认识的吗?”我猛摇着头,酒意直冲脑门,已经醉了七、八分,不能再喝了。
  美女妩媚的贴在我耳畔娇嗔着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玉手轻轻按上了我的大腿:“反正今天我们的相遇只是缘份,明天一早,我们便又是陌路人了。你说是吗?”说着还香香的往我耳朵里吹了口气。
  我马上像所有正常男人一样起了最平常不过的生理反应。而这种自然反应,当然也瞒不了这位豪放的美人儿。她主动按在我的裤裆处,隔着裤子在估计着我的小弟弟的份量,一面还吃吃的娇笑着说:“嗯……还不错!我今天选对人了。”
  “小姐!”我虽然被她逗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但还剩下半分理智。而且这么明目张胆的,也似乎太过分了吧!便轻轻的把她推开,喘着气说:“小姐,我们才刚认识,连对方的名字都未知道。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嫣红的香舌在半开半合的饱满樱唇上轻轻的舔弄着:“你以为我要嫁给你吗?人家不过看见你忧郁地喝酒的样子蛮好看的,心里有点特别的感觉,所以才送上门来逗你几句罢了。”她伸出白嫩的玉手,一下一下的把弄着我的领带,由上而下的轻轻的拖曳,还特别的在我隆起的裤裆处慢慢的磨蹭着:“要是你觉得我讨厌的话,只要你说一句‘不’,我便马上在你面前消失好了。”
  她当然一点都不讨厌!虽然她很豪放,但却完全没有给人随便或者下贱的感觉。她令我想起了迪琵,只是在醉眼之下,她似乎比迪琵还要诱惑动人一些。
  “怎么了?”她对自己的美丽真的很有信心,又再在我耳里吹了口气。我全身一震,不由自主的便搂住了那裸露在露脐短裙上的细嫩纤腰。
  像烈火般炽热的柔嫩肌肤马上牢牢的把我的手吸住。算了吧!管它什么亨利、管它什么李察的……明天才算吧!我豪迈的一口饮尽了由这无名美女亲手端到我嘴边的酒,垂首在那火灼的樱唇上亲吻了一下,再咬着她白嫩的耳垂放肆地说:“我从来不会对美女说‘不’的!”同时运一运气,在她玉手掌握中的小弟弟猛烈的擢动了一下。
  她挣脱我的拥抱惊讶的望着我,失笑地说:“噢!真人不露相啊!有趣、有趣。”
  我哈哈大笑的把她搂回怀中,忘形地、放浪形骸地和她调笑着狂灌着烈酒。我已经很多年没这样疯过了,今晚就让它放纵一次吧!
  我们直喝得酩酊大醉了才结帐离开。但当我们两个互相扶持着,脚步浮浮的走出酒吧时,老乔治忽然跑出来把我拉着。
  “喂,小光,有电话找你!”他在门口拉着我。
  “电话?”我用力的拍着头,什么电话?这么不识相……
  美女死缠着我不让我走开:“唔!不要管他嘛!你走开我便不理你的啊!”
  老乔治却二话不说,硬把我拖着回去。我挣不脱他,只有高声的向那倚在门边的半醉娇娃大声的叹道:“我的美人儿,记着等我回来啊!很快的!我保证……”
  老乔治把我一直拖着往酒吧里面跑:“不是说有电话吗?电话在那边柜台啊……”我还分得出东南西北。
  他把我带到走廊的后门处,忽然猛力的把我推在门上。“喂!”我痛叫着“砰”的一下撞开了半掩的后门,摔在后巷又湿又滑的地上。
  “你干什么的?”我怒吼着,跌得七荤八素的。但我还没说完,他已经不知从哪儿找了桶水,迎头的向我淋了下来。
  我给淋得浑身湿透的,怒气冲冲的爬起来抓着他的衣领狂吼着说:“你疯了吗?”
  他从那比我高了整整两个头的高度俯视着我,冷冷的一手把我拨开:“疯的是你才对!小光,你今晚干什么了?”
  我勉力的站稳,恼怒的瞅着他咒骂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坚持要自寻死路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他咆哮着说:“要不是看在朗奴和科娜的脸上,你看我会不会这样费心管你?”
  “你想说什么了?”被冷水淋了一淋,我倒有些清醒了。
  “和你一起那女人只是个高级妓女,而且是你的仇家派来的!”
  “什么?”我登时吓得酒醒了一半:“你怎么会知道的?”
  “是个女孩子托我告诉你的。我不认识她,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个好人。”他扶着我走出后巷,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小光,人生总会有不如意的事。但就算在最绝望的时候,也不可以轻易的放弃自己啊!这样会让关心你的人失望的。”
  “对不起,是我一时失控了。”我心中一阵温暖。
  “你今天可能打输了,但只要仍然保住了命,便仍然有反败为胜的一天。但现在你要做的,是快些回家好好的睡一觉,这样明天才可以有精神再上战场,再来打一场硬仗。”他把我扶到大街上,扬手截停了一部出租车,打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还有,刚才我看到那女人在你的酒里不知放了些什么,你要小心。”
  “不要走!”有人在后面大喊着。我们转头一看,竟然是刚才那惹火美女。她正和两个彪形大汉尖叫着从酒吧那边追上来。
  “快开车!”老乔治向出租车司机喝道,回头便向着那几个追上来的人冲了过去。
  我从出租车的后窗中隐约看到老乔治和他们打了起来。说到打架我可不用替老乔治担心,他从前是军队中的西洋拳冠军,等闲也可以一个打几个。
  我的头好痛,脑里一片混乱的。那女人是谁派来的?我的仇家?亨利和李察不是已经成功地击倒了我吗?难道他们还有下着?还要再设陷阱害我?
  还有,是谁向老乔治告密,叫他帮我的?老板娘?不会的……难道会是……娉婷?我愈想愈乱。娉婷才刚出卖了我,她怎么会帮我呢?
  我的头愈来愈痛,身体却愈来愈热的。胸口中恍惚有着一大团火要爆炸出来似的!糟了!老乔治说过那女人在我的酒里下了药,他应该没看错了。
  “司机,开快点!”我要尽快赶回家。
  
 
 
 
 
~第五章陷阱(二)~
 
  我急得满头大汗的等待那慢的要命的电梯,酒已经完全醒了,只是浑身上下都发滚似的,这种欲火中烧的感觉比那一次吃了大姐的补药还要厉害。我拚命的压抑着自己,不去看那个刚拖完小狗散步,也在旁边等电梯的菲律宾女佣。虽然她真的算是其貌不扬的,但在背心短裤下的身段看来颇不错啊!我胸中恍惚有股按捺不住的冲动似的,想把她拉进后楼梯……
  那女佣却呆呆的,似乎察觉不到我急喘的呼吸,还不自觉的贴近来。我咬紧牙关让开了一步,让她可以站近电梯门口。
  “叮!”电梯到了!
  怎知电梯门才刚打开,一大“团”东西突然从里面冲了出来,还刚好撞在那菲佣的身上。她“哇”的大叫起来,和冲出来那人双双滚在地上。一时间男人的叱喝声、女佣的惊叫声和那被压在下面的小狗的吠叫声夹杂在一起,混乱得不得了!
  混乱中忽然听到“哎呀!”的惨叫,原来那男人被那压在最下面的小狗咬了一口。这时我也认出原来那压在菲佣身上的胖子,竟然是隔壁高美女的姘头──死肥猪!他似乎也喝醉了,整张脸红的像猪肝似的,连肥大的脖子也满是一片潮红,正倒在地上痛得不住的蜷曲,一双肥手按着胯间在杀猪似的哭叫着,指缝间还好像有些鲜血渗出来呢!
  哎呀!那小狗倒挺会挑地方咬的……
  这时,门外管理处的管理员也闻声跑进来了。
  对了!我哪有空管人家的闲事!我连忙跑进电梯里。
  一出电梯,正想按门铃叫老婆开门,忽然看到大门的防盗眼里一片漆黑的。家里……没人?噢!对了,这时候老婆应该还在丈母娘家吃晚饭,尚未回来啊!
  可恶!现在怎办?我懊恼的用力敲打着墙壁。
  忽然间,眼角好像瞥见后楼梯防烟门的玻璃窗上有些什么闪过……有人躲在那里?“是谁?”我下意识的冲了过去,猛力的推开那道又厚又重的大木门。
  “哇”的一声,那个躲在门后的人登时被我撞得弹开了数呎倒在地上。“哎唷!”是个女人!
  我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高美女!“高小姐?对不起!我以为是贼……”
  不看尤自可,一看之下我登时呆了!
  这美女正半支着身子的坐在地上,全身上下只披着件松松的男装衬衣,钮扣还几乎全都扒开了,下身竟然是光脱脱的,连内裤也没穿!两条晶光闪闪的肥嫩大腿扒得开开的,中间那丛乌黑的森林和粉红的山丘上糊满了稠密的花蜜,在暗淡的楼梯灯下闪闪发亮的泛着淫秽的亮光。
  “杨先生……”她慌忙合起修长的美腿,被我目灼灼的,充满侵略性的眼光瞧得满脸通红的,也在急速地喘着气。但她没有骂我,反而焦急的追问说:“他……已经走了吗?”
  “谁?”我奇道。眼光沿着紧个的腿丫往上扫射,穿过那敞开的衣襟,视奸着那双丰满得惊人的硕大胸脯。
  “肥……猪。”原来她也知道自己姘头的浑号。她咬着下唇羞赧的说:“他忽然说要玩皮鞭,我吃不消,所以跑了出来躲在这里。”她吃力的支撑着想站起来,却脚步不稳、一个跄踉的反而倒进了我的怀里。哗!我感觉好像搂着团火似的,她的身体可热得紧啊!而且那穿不穿也没分别的衬衣,根本便阻隔不了我们两人肌肤亲密的接触。
  她惊叫着急忙抬头,我们的高度本来就差不多,她这一抬头,香唇便碰上了我的嘴。这无意中的一碰,剎时间一触即发的像点燃了火药库的药引一样,登时把我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欲火引爆了。我像疯了的把她拥得紧紧的,还狂野的掀开了她的衬衫,热烈的爱抚着那烫热的女体。
  她根本就不打算反抗,还非常热情的响应着我。香舌迅即和我入侵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双手也紧紧的搂着我的腰背,贲起的耻丘也配合着压向我的胯间,在我高高挺起的裤裆上猛力的挤压起来。
  “到妳家去!”我松开狂飙的热吻,嘶声的喘着说:“肥猪今晚不会回来的了!”高美女也早已失去了理智,拉着我飞也似的穿过随时有人经过的电梯大堂,冲进了她的家。才刚关上大门,连灯也没开,便已经急不及待的蹲了下来在解我的腰带了。
  我们连推带拉的滚在沙发上,连前戏也省了,我甚至连长裤也未赶得及完全褪下,她已经像疯了的骑坐上来。抓着我那肿胀得快要爆裂的大肉棒,手忙脚乱的塞进了她那像火山一样炽热的窄小隧道。
  丰硕的美丽女体猛然压下,“啊!”我们不约而同的喊出了最满足的欢呼。坚硬如铁的巨柱,马上势如破竹的穿越了重重紧箍的肉褶,在灼热蜜浆的洗礼中,重重的撞在秘道尽头的软肉上。胀硬的蘑菇头也冲开了窄小的心芯,陷进了活火山的最深处。
  她的小洞夹得好紧好紧,而且像小火炉似的散发着高热。“哎!”高美女全身抖震的,窄小的肉洞猛烈地抽搐起来,紧紧的箍着肉棒不放。滚热的爱液像崩堤的洪水似的汹涌冲出,烫得我也浑身一震。腰椎一阵痒麻,竟然也实时爆炸了!
  真丢脸!这次肯定破了我最快的纪录!
  我正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失准,但这时伏在我身上的美女却已经越过了高潮顶峰的震撼,再次饥不择食的耸动着丰臀。而我的肉棒竟然也没有好像平时般,在爆发后便迅速的软化,反而一直维持着挺硬的凶相,满满的充塞着这美女紧窄的小穴。
  但更加要命的,是我感觉到心胸中的炽烈的欲火并没有因为这次猛烈的爆发而有丝毫的减退。
  丰硕的美乳像两个大木瓜似的猛力的抛舞着,随着高美女声嘶力竭的呼喊,一下一下的打落在我的胸口上。被这双份量不轻的庞大肉球撞击的感觉虽然古怪,但却绝对是件赏心的乐事。我猛挺着腰身,配合着高美女的起伏,每一下都尽根而入,冲开了幼嫩的花芯,刺入那火烫洪炉的最深处。
  高美女一直忘形的起伏着,但女孩子的体力始终有限,她起伏的幅度愈来愈小,上身也愈伏愈低了。才几分钟便突然的一阵痉挛,热腾腾的胴体也无力的倒在我身上,紧夹着我的秘洞开始有节奏的抽搐着,再次溢出了灼热的蜜浆,完了!
  我心中的猛火仍然炽烈的焚烧着,可顾不得她是否够了。马上反客为主把她翻到下面,展开了有史以来最粗暴的猛烈轰炸。高美女尖叫着被我轰醒,无可奈何的拼命耸动着丰臀来迎合。我双手按着那硕大得不能一手掌握的丰满肉团,毫无怜惜的在那柔若无骨的丰润胴体上没命的冲刺着。还索性把脸埋进那美丽深邃的乳沟里,希望用那些不断冒涌的淋漓香汗,为我扑熄胸中那愈烧愈烈的熊熊火焰。
  高美女吃力的嘶叫着,在我疯狂的蹂躏下娇啼婉转,雪白的胴体上满是我的指印造成的瘀红。我抬起那线条优美的长腿,把她几乎对折起来。胀得快要炸开的巨大火棒像打桩机似的,从上而下没命的捣下。每一下都轰得她全身剧震的尖声号叫。
  我听到高美女的求饶,也感到她接二连三的泄身,只是我的欲望却像没完没了的,不知道要持续了多久?我甚至怀疑它会不会一直的疯狂下去的?还好到了最后,我终于在一阵强烈的快感中再次炸开了,爆炸强烈得连我也感到眼前一黑,只感到全身的气力都集中在那一点上,随着炽烈的岩浆猛烈的喷射出去似的。
  我伏在高美女软软的肉体上面,胸口中的熊熊烈火终于消退了,腿间的火棒也已经筋疲力尽的从战场上退了下来,倦得连眼皮也不愿抬起来。只能无力的和应着身下美女急促的娇喘,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是高美女先推开我撑起来的,她爬起来走到门边亮着了大厅的灯。强烈的灯光一下子的亮起,令我头昏目眩了好几秒。等习惯了灯光后,我才慢慢的支起身,挨坐在沙发旁边休息,高美女见状,也走过来想在我身边坐下。
  我看着那满是汗水的赤裸胴体,忽然间感到有些尴尬,于是便随手从沙发上抓了个椅垫来遮着下身。她蛮好笑的看了看我,没有半句说话,只是马上跑进房间里取出两条大浴巾。自己用其中一条包裹着丰硕的身体,另一条则抛了给我。
  我随手接过围在腰间,她才含着笑的再在我身边坐下。我不自觉的张开手让她倚靠过来,反正不干也干了,还顾忌些什么?
  “高小姐……”我还未说完,她已经截住了我:“叫我小军,我家乡里的人都这样叫我的。”
  “好的,”我轻抚着她白嫩丰润的肩窝:“小军,对不起,我刚才太粗暴了。”
  她幽幽的说:“没问题的,我早习惯了。”
  我想起她平时一定饱受肥猪的蹂躏,顿时怜悯的搂着她道歉说:“对不起,我今晚喝醉了!小军,妳会怪我吗?”
  她摇摇头,柔声地说:“不会!其实我还很高兴终于可以和你相好呢!”她的脸红了:“我只怕你会看不起我当人家情妇这么的下贱罢了。”
  “我不是说过的吗?每个人背后都有他自己的故事。我相信如果妳可以选择的话,妳一定不会选择现在这一条路的,是吗?”
  她感动的看着我,还忍不住滴下了眼泪:“谢谢你!杨先生。”
  “妳也不要叫我杨先生,叫我阿光好了。”
  “阿光?”她颤声兴奋的说:“我真的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我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告诉我,妳有没有打算离开肥猪?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妳被他凌辱。”刚才我在她的粉背上摸到大大小小的鞭痕,而且她的身上也有不少瘀伤,肥猪平时一定是对她很粗暴的。
  “嗯!”她轻点着头:“离开那禽兽是我的梦想!”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糊满泪水的眼睛里闪着勇敢的光辉:“而且我这个梦想也快要实现了!我已经储够钱往美国了,到时候我便可以重新开展我的生命!”
  “妳要走了?”我冲口而出,她那丰饶的肉体有一种独特的风味,令人一试难忘的。
  她枕在我肩上小声的说:“这两年来,我一直忍受着出卖肉体、出卖尊严的耻辱,为的就是这一天。”她依恋的凝望着我:“而和你今晚这难忘的激情,正好为我把这一段污秽的历史划上句号。让我将来回想起这充满痛苦的记忆时,仍然可以找到些美好的片段。”
  “需要我帮忙吗?”我不舍的说:“在金钱上我也或许可以帮点忙的。”
  她轻皱着眉:“我是不会要你的钱的!”
  “对不起!”我连忙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的。”她摇摇头不让我说下去:“其实我上个月已经可以安排好走的了,我留到现在,只是想见多你几次罢了。”她羞得把脸藏在我的怀里:“我以为你不会……总之我从没想过可以真的和你相好的……”
  我脸上一阵火烧,只有尴尬的辩白说:“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今晚喝醉酒了!”
  “幸好你喝醉了……”她妩媚的笑道:“总之我要谢谢你!阿光,”她在我唇上飞快的吻了一下:“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但却是第一个叫我心甘情愿地献身的……我永远都会记得你。”
  “小军……”
  “我们很快便会在对方的生命轨迹中消失,继续向我们自己的未来迈进的了!但是至少在这一刻,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我在她家里待到十一点多才离开。离开前她不只细心的替我清洗好衣服,还陪我洗了个没有用香皂的澡,她说这样我太太便不会嗅到什么特别的气味了。
  但是她始终不肯告诉我什么时候会搬走。
  “我不希望我们的露水情缘会影响到自己的决定,也不希望它会对你完美无缺的幸福家庭有任何影响!”她打开门张望了一会,才悄悄的送我到大门前。
  她轻挥着玉手:“再见了!阿光。”
  “再见了!小军。”我隔着那道关上的大门叹道。
  婉媚对我这么晚才浑身酒气的回家一点都没埋怨,她甚至没有追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体谅的替我泡了盅参茶,还替我调好温水洗澡。
  我跟着她走进浴室中,从后把她轻轻的搂着,慢慢的向她倾诉出今天的不如意事。她温柔的听我讲完整件事,才呶着小嘴替我抱不平地说:“老公,我也支持你辞职。”
  “真的吗?”我说:“妳不觉得我很没用吗?”
  “谁说的?”她抓着我的手:“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好的!”
  “还有,你刚才说他们在酒吧准备了个女人来引诱你,是吗?”她皱着眉说。
  我登时吓了一跳:“是……是的!但我可没有和她……什么啊!”
  她愕了一愕,“噗嗤”一声的笑起来:“你会告诉我的当然没有干什么了!我是奇怪他们为什么还要找个女人来缠着你啊?”
  “这问题我也有想过,但却没有什么头绪。”我搔着头说:“难不成他们想捉我的‘黄脚鸡’,然后勒索我一笔钱?”
  “我认为不会是这样的……”婉媚轻抚着下巴说:“你有多少钱可以给人勒索啊?他们应该不是为钱的!”她忽然抬起头来望着我说:“会不会是他们有什么大阴谋要在今晚进行,所以找人把你缠着,确定你不能分身应付呢?”
  我瞠目结舌的呆了,这点我可没想过。但我再细想下去,却又完全想不出明天有什么重要的事。
  “怎么了?”婉媚见我想得呆了,摇着我的手追问说。
  我摇摇头:“想不到!”我苦笑着说:“可能他们打算拍些我和别的女人上床的照片给妳看也说不定!”
  “为什么?”婉媚胀红了脸,想象着我说的鬼混照片。
  我捉着她的小手,柔声的说:“因为他们知道对我来说,家庭比什么都重要!失去妳比抢走我的什么高官厚职更加能伤害我!”
  “老公……”婉媚含着泪扑进我怀里,我也感动的紧紧拥抱着她。
  好一会了她才挣开我,娇嗔着说:“你啊!浑身上下满是酒味的!快去洗澡,还要把口漱干净才准上床!”我笑着提议一起洗,她却娇笑着跑了出去。
  我泡在浴缸里,思索着婉媚刚才的推断。她的推测不是没可能的!但我又想不到有什么重要的事会在明天发生……
  洗完澡出来时,刚好看到对面高美女的家的灯光也熄灭了。
  这可怜的女孩究竟会几时离开,开展自己的新生命呢……
  “铃……”清脆的电话铃声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婉媚怕铃声会吵醒小怡,赶忙跑过去把电话接了。
  “老公,是找你的。伦敦来的长途电话。”她看见我从浴室中出来了,便把话筒递给我,又目灼灼地望着我。
  这么晚了,是谁找我了?我连忙接过了话筒。
  “小光?”……是……老何?
  “老何?你这么晚找我干什么?”我奇道。他不是陪太太在英国渡假的吗?
  他的声音十分凝重:“小光,我刚收到你发给我的电邮……”
  “什么电邮?”我一头雾水的:“我没有……”
  “我就是知道不是你发的,这才奇怪!”他紧张的说:“因为电邮的内容是你们公司投标政府工程的计划书和投标价!”
  “什么?”我讶异的惊叫起来:“没可能的!不是我发的!”
  老何继续说:“但是发出电邮的,的确是你们公司的电邮地址,署名的也是你。发出的时间是香港时间今天下午五时,咦?没理由的!怎么会迟了几个钟头才收到的?”
  五时?那时我还在公司里,我肯定没有发过这电邮。
  “小光,这事很古怪!你早知道我不在香港的,要通知我也不会把电邮发到我的公司去。而且要不是因为我这边的酒店刚巧有上网的设备,我也不会每天联机回香港检查电邮,也没可能会收到这个秘密的讯息了。”老何慢慢的分析着说:“还有,由于资源上安排不了,我们公司已经取消了投标这项工程。不过这是我临放假前才决定的,外间应该还未知道。”
  “老何,电邮根本不是我发的,我想是有人要陷害我。”
  老何听了,惊讶地说:“小光,是谁?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要这么栽赃嫁祸你!”
  我当然知道是谁了!同时终于明白为什么亨利要派那艳女缠着我了。“亨利,你实在太过分了!”我心中咒骂着。
  “老何,议谢你!你救了我一命!”我回过神来,向老何感激地说:“要不是你,我死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小光,”老何关切的说:“需要我帮手吗?”
  我想了一想:“不用了!老何,我相信我自己解决得了。不过请你安排通知香港这边的商业犯罪调查科有关泄密电邮的事。嗯……这样吧!请你明早才报警。我不想警方太早采取行动。”
  “小光,你真的有办法?”
  “老何,放心吧!我解决得了!”我安慰他说:“回来后一定要找我,我得请你喝酒酬谢你!”
  我们又安排了怎样向警方报告这件事的细节才收线。
  “老公,是什么事?什么有人要陷害你了?”婉媚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从我和老何的对话中,也察觉到事态十分严重了。
  “是这样的!”我简单的向她解释了老何的事,当然不应该让她知道的,我可没有告诉她:“老婆,今晚我将会很忙的,一会儿还要出去找些人帮手,今晚可能要搞通宵了。”我抓着她发抖冒汗的小手,温柔的说:“妳暂时没有什么可以帮我的。妳要相信我,乖乖的留在家里照顾小怡,让我无后顾之忧,全心全意的去打这场仗,好吗?”
  她含着泪猛点着头。我伸手抹去她的眼泪,笑着说:“放心!妳要相信你老公我的能力啊!我是不会叫妳和我们的女儿受苦的!”我在她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我现在先要打几个电话,妳可不可以替我泡杯咖啡?今晚应该没得睡了。”
  “嗯!”她破涕为笑的跑进厨房里为我煮咖啡。
  我靠在沙发上,小心的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的再想一次。亨利他们的阴谋真恶毒,而且他们不只迫我离开公司,他们是要我永无翻身之日。这个计划显然是早有预谋的,由把娉婷安排到我身边开始,到揪出了安妮,再把计划书掉包……还好没有伤害到安妮。
  要我拱手让出上海的职位,我可以接受;要赶走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接下来的却实在太过分了!泄漏商业机密这罪名可不是小事!就算亨利真的只是想藉此迫我自动辞职,而不是存心要我身陷牢狱,但背负着这样的污名,我根本不可能在这一行……不!连在香港也不可能再混下去了。
  我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尝试冷静一下混乱的心情。幸好我还有点运气,至少我现在已经大致估计到他们的阴谋,我还有时间……
  我整理着凌乱的思绪。老何收到的电邮应该是直接由我办公室里的计算机发出去的……今天五点左右我还在公司,根本没可能让人使用我的计算机来偷发电邮!所以他们一定是在我离开后才潜进我的办公室内,偷用我的计算机。那即是说他们必定要有我办公室的锁匙和启动我的计算机的密码。
  又是娉婷!我的心直往下沉……她当然会有我办公司的门匙和开启计算机的密码了,而且她今天下午刚好请了病假,那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据。
  老何说虽然电邮上注明发出的时间是下午五时,但他却是在十二时左右才接收到的,那即是说陷害我的人是在那个时候潜进我的办公室里发出电邮的,只不过是更改了电邮发出的时间罢了。
  我们公司的政策,计算机部的主机是会把每一封进出的电邮都记录下来的。虽然在一般情况下,他们绝对不会私下阅读同事的邮件,但在特殊情况下,公司当然有权要计算机部翻查我们的私人电邮了。
  我几乎可以预见,亨利明天“偶然”地要求计算机部抽查的发出的电邮记录,又或者干脆说收到线报,明正言顺的命令计算机部的同事查阅我的电邮。而在我的个人计算机里,一定还储存了这封泄露了公司机密的电邮的记录!
  这真是个完美的计划!要是我毫不知情的话,一定会被他们杀得措手不及的。我根本不可能解释为什么“那封电邮”会由我的个人计算机发出去,而且发电邮的时间,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使用那台计算机!况且我不认为亨利他们会给我任何解释或者澄清的机会。他会要挟我马上辞职,否则便会报警,把事件宣扬开去。我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除了哑子吃黄莲,乖乖地执包袱夹着尾巴走之外,我还可以做什么?
  但是他们猜不到那负责缠着我的美女竟然会失手,而且也没想到老何会那么勤力,虽然在外地渡假,但却仍然会遥距联机回香港检查有没有电邮的。老何回来后,我一定要拥吻他!他不但为我揭发了亨利的毒计,而且给了我宝贵的几个钟头。
  我拿起电话,在日出前,我要联络好几个人……
  
 
 
 
 
~第六章反击~
 
  因为我特地提早了十五分钟回到公司,所以九点钟当娉婷准时上班时,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若无其事的在办公了。
  “早安!”我故意跑出房间取文件,还高声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她看起来十分憔悴,可能因为出卖了我,良心过不去,所以昨晚没睡好了。
  “……早安,杨先生。”她看见我,明显的吓了一跳,而且马上借意的想避开我的眼光。但从那匆匆一瞥中,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里的震憾,还有点无奈和哀伤。
  “娉婷,”我有点心软:“昨天的事,妳似乎欠我一个解释。”
  “杨先生……”她娇躯猛颤,几乎是失声的叫了起来。瞪大了双眼惊疑的看着我:“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她紧张的把握着的粉拳藏到背后,连声音也有点抖了:“……对不起!但为了我哥哥……”
  我苦笑着截住了她:“为什么不直接的告诉我?其实如果我知道李察是那么想争取那职位的话,我是会考虑退出的。就当做偿还当初我支持他追求苹果的错误决定吧!”
  “你愿意退出……”她十分惊讶,不能置信的说。
  “是真的!虽然我仍然认为自己在苹果的事上没有做错,但我的确对妳哥哥有一份歉意。我只希望他取得了上海那职位后,可以修心养性的努力工作,不要再被人利用了。而且也可以从此消除了和我之间的芥蒂,我们可以做回朋友。”
  “杨先生……”她的眼眶湿润了。
  “怎么了……还有事要告诉我吗?”我装作没留意到她的异状,只是静静的凝望着她,抱着最后的希望,看她会不会提醒我有关亨利的大阴谋。
  她眼里浮现出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复杂眼神,欲言又止的挣扎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咬着下唇,皱着眉凄苦的说:“没……没事,我只是感到有点不舒服罢了!”
  我暗叹了一口气。她始终还是站在她哥哥的那一边。
  “那么……没事了。有什么事,一会儿吃午饭时才说吧!”我平静的说:“噢!还有……亨利回来了没有?我有事要找他。”
  娉婷煞白了脸,吞吞吐吐的应道:“王先生应该还没回来吧……杨先生……”她欲言又止的。
  “我今早很忙,有什么事迟些再说……一会儿会有一位林先生来找我。请妳马上带他进来,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商讨!”
  “但,一会儿……”她又吓了一跳。当然了,亨利和李察应该很快便会到了!从她的反应,我更肯定她也知道亨利他们的阴谋!
  “一会儿有什么特别事吗?”我装模作样的问。
  “没有!没有……”她几乎连看也不敢看我。
  我的客人在九时半左右就到了,娉婷带他进来时,我察觉到她虽然已经很尽力的想保持平静,但其实却非常紧张。我当然知道她紧张的原因是什么,因为亨利和李察还没有回来,他们都迟到了!根据我的估计,他们应该是计划好一上班便杀到我的办公室,向我大兴问罪之师的。
  但是,我回来了,他们却仍没出现。
  我和客人在说话时,一直偷偷的留意着外面的情况。娉婷坐立不安的,好几次还忍不住跑到走道上张望。直到差不多十点了,房外才响起了一片嘈杂声,亨利终于闹哄哄的带着李察和几个警卫冲进来了。
  他二话不说的便推开了我的房门。
  我扮作很意外的皱着眉头向着他说:“王先生,我正在见客。”
  他这才留意到我有客人,但他只迟疑了两秒钟便马上回复了恶狠狠的嘴脸:“杨光,你涉嫌把公司的机密泄露给我们的竞争对手!你有什么解释?”唉!他似乎连多一刻也等不及了!
  “……”我的客人林先生似乎想说什么,但我向他摇摇手制止了他。
  “亨利,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胸有成竹的转身从李察手中取过一张由打印机印出来的文件,丢到我的桌上:“这是计算机部截到的电邮,内容是我们公司竞投政府建筑工程的投标价钱及详细计划!收件人是我们的竞争对手,XX建筑公司的东主,也就是你的旧雇主老何,而发件人就是你!”他冷冷的说道,像在宣判我的死刑。
  我抬起头,眼光逐一的扫射着亨利他们。亨利一派胜利者的姿态,眼里是捕猎者看着猎物的残酷眼神。在他身后的李察虽然板着脸,但却掩饰不了眼里的狂喜。其它同事多数表现得很意外,不少都挂着不能相信的表情。
  娉婷呢?她正无力的扶着门边,凄苦而迷茫的眼神像失去了焦点似的。我们的眼神穿透过挤拥的人群遥遥的相碰,一时间,后悔、怜惜、内疚、伤心欲绝等眼神逐一在她眼泪汪汪的眼中闪过。娉婷终于看不下去,掩着脸走了。
  “杨光!你怎么解释?”亨利步步的进逼。
  “我没有做过……”我低头不语:“亨利,这事应该详细的调查。”
  “是吗?证据确凿!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我认为没有继续拖下去的需要。”亨利冷笑着说:“杨光,你是不是因为升职的美梦泡汤了,所以怀恨在心,出卖公司的机密!”
  “我没有!”我反驳说。
  “不用多说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你马上引咎辞职,我会念着你多年来为公司服务的份上不予追究。一是我们马上报警,把你出卖公司机密的事扬开去!”他肆意的展露出残酷的狰狞笑容:“我早说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了!”
  “亨利!我已经说过,我没有做过!而且昨晚我根本不在公司,我一个人去喝酒……”我软弱无力的抗议着。
  “昨天你运气好!在酒吧……”亨利狞笑着冲口而出,倒是李察醒目,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醒觉说溜了嘴,连忙闭嘴把话题拉了回来,继续向我步步进迫的说:“那只是你的狡辩!快选择,辞职!还是报警?”
  “……”我垂下头没有回答。
  “既然你那么不识趣,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李察,报警吧……”亨利瞪大了眼,充满压迫力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唉!”我忽然站了起来,把他们吓了一大跳。尤其是亨利和李察,因为他们一定会察觉到我眼里那装出来的恐惧,已经换上了自信和嘲弄的神采。
  “这位是警察商业犯罪调查科的林帮办!”我伸手介绍那位坐在我对面的“客人”。
  他从容地在变得面无血色的亨利和李察的旁边站了起来,还掏出了警员的委任证:“你们好,我是林岸峰督察。杨先生今早报了案,说怀疑有人偷用他的计算机泄露了公司机密。”
  我含笑对着呆若木鸡的亨利说:“我原本打算一早向你报告的,但你又未回来。因此只有先和林帮办讨论有关的初步证据和调查方法,谁不知你已经知道了!而且还一早便找到了那么多的证据。”
  “杨先生,”那位林督察向我发出会心的微笑:“杨先生,我的同事已经向大厦管理公司扣查了昨晚所有闭路电视系统拍摄到的录像带,应该可以找到有谁进入过你们的公司。”
  我察觉到亨利身后的李察马上变得面如死灰的。
  “而且我亦已召了鉴证科的同事到来,一会儿会在你的办公室内扫指模和把你的计算机带回去详细检查。相信很容易便可以确定发出泄密电邮的正确时间。我们相信嫌疑犯多数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人……”李察还未听完便已经不由自主的在抖起来了,亨利也显得六神无主的!
  “王先生!”云妮忽然大叫着冲了进来,惊恐的表情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王先生!”她急促的喘着气:“外面忽然来了一大班记者,说要采访我们公司有内鬼泄漏工程投标价钱的丑闻……”
  亨利不能置信的跳了起来!面无人色的看着我。
  我整天都在警署里协助调查。但已经没有人会相信亨利的故事了!我主动报警揭露泄密的行动是证明自己清白最有力的证据。而且老何方面也配合我在今晨向警方报告了有关收到泄密电邮的事,加上他们公司根本没有参与这次投标,我连动机也不成立。
  我是被陷害的推论一开始便被接受了。而幕后主使的人,很自然的矛头都指向亨利的身上,他和李察被马上拘留协助调查。虽然他完全不肯合作,还夸张的邀来了几个律师伴着才肯接受问话。但是据那些处理这案件的警察们说,单凭手上那些证据,他已经不容易脱身的了!
  我说过的,我不会坐以待毙。而且还要狠狠的报复!
  正如我预计的一样,丑闻传出后,公司的股票马上被人疯狂抛售,单单一个早上便已经下跌了百分之十五!而同一时间,几宗亨利涉嫌收受回佣的指控也“适时”地冒了出来。下午当他刚从警署获释出来时,廉政公署的人已经在门口等他了。他被“邀请”到廉署“喝咖啡”的消息公开后,公司的股价更是像坐上了过山车似的疯狂下滑,到收市时总共下跌了百分之四十几!要不是惊动了大老板,马上不顾一切地从疗养院的病榻中爬起来主持大局,同时宣布由家族私人注资了十亿元来支撑着股价的话,相信一定会跌停板!
  在警署录完口供之后,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大老板仍然马上差司机把我接回公司去。在车上,司机说太子爷还在廉署问话,仍然未放回来。而且今次牵涉的案件不止一宗,相信会十分麻烦了。对着我他的戒心少了很多,连语气里也隐约透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回到公司时,刚好遇上开完会离开的公司律师和财务顾问。他们满脸倦容,苦着脸说大老板的心情很不好,还叮嘱我要小心。
  “小光!”我才推开门,大老板已嚷了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气急败坏的喘着气,脸色苍白像半个死人似的。
  我瞥见坐在他旁边端着蔘茶的老板娘,苦笑着摇了摇头:“王先生,亨利误会了我泄露公司机密。其它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废话!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儿吗?”大老板盛怒的拍着桌说:“小光,你是朗奴一手教出来的,难道我会不清楚你的为人吗?今次你竟然赶不及完成上海的计划书,反而李察那没用的小子却离奇地做出那么好的发展计划!跟着你便马上被人诬陷出卖公司机密……只要是稍为有点脑袋的人,都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了!”他愤愤不平的瞪了老板娘一眼。
  “王先生,谢谢你那么信任我。”我不置可否的苦笑起来:“我的而且确没有出卖过公司的机密。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反正等事情弄清楚之后,我也会自动辞职的了。”
  “小光!”
  “王先生,王太太,”我慢慢的说:“亨利和我之间的嫌隙,相信是没可能消除的了。今次我只是运气好,否则相信我现在已经不能站在这里向两位澄清了。亨利既然不喜欢我,当然也不会让我有出力帮助他的机会。而且经过了这些事,我也不可能继续安心的干下去了。”我叹了口气:“虽然十分可惜,我也感到非常抱歉。不过,我的离开对亨利来说可能会是好事。至少他不用再花时间猜疑我,或者会做出好成绩来也说不定!”
  “但是……”大老板仍在犹疑,老板娘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显然对我的请辞不是太惋惜。我心中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得罪女人真的不会有好下场。
  “王先生,你不用再挽留我了!我的主意已决。”我摇了摇头:“……而且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我辞职的事,而是公司的声誉危机的问题!”一听到这个头痛的问题,老板的脸色登时凝重起来。
  “我刚才在新闻报导中听到公司股价狂泄的事。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我怕会惹来其它财团的垂涎,甚至会有被恶意收购的可能啊!”
  “什么?”老板娘登时脸色大变。大老板瞪了她一眼,带着怒气的骂道:“现在懂得害怕了吗?小光,”他转头看着我:“你察觉到这危机,证明朗奴没教错你。的确有人趁低价暗中在收购我们公司的股票,不过我已经私人注资了十亿元进公司,暂时把股价稳住了。”
  “但是如果明天继续有坏消息呢?那样无论你再投入多少钱,都和投进大海里的效果差不多啊!”我提醒他。
  大老板给我一言惊醒,登时忧心忡忡起来:“唉!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但我还有其它办法吗?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利多消息可以公布。”
  “新界那大型发展项目取得环保署批准,可以顺利开展的消息。应该可以刺激起我们的股价吧!”我搓揉着拳头。
  “真的吗?”大老板喜出望外的说:“不是说还要拖上一两个月的吗?”
  “其实上星期我已经和环保署方面达成了协议,他们同意用我们地盆西面的一块土地,交换我们地盆里那些规划作自然保育的区域。只是这样一改动,我们已经动工了的部分基建工程可能便会浪费了,但估计损失不会超过三亿……”
  “那还等什么?”大老板打从心里笑了出来。这利多的消息放出去的话,比什么再注资的行动还要有效:“上星期的事,为什么还不尽快推行呢?”
  “……”我瞟了瞟老板娘。
  “怎么了?”大老板马上向着她怒目而视。
  老板娘吞吞吐吐的说:“……亨利……他不同意。”
  “砰!”巨大的办公桌也被大老板打得震动起来。他怒不可遏的吼着说:“那小子竟然把我一生的心血如此的糟蹋。明明是对公司有利的他却不去做,反而花时间在陷害好人!”他急促的喘着气,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王先生……”我抢上前扶着他,老板娘也帮着手忙脚乱的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大老板闭上眼歇了一会,老板娘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她看了看我,眼里开始有点歉意了。
  “小光,你快准备明天一早召开记者会,安排公布这个好消息。我会安排再增加注资十亿元,务求于明天一日之内将公司的股价拉回之前的水平。否则董事会怪罪下来,我怕连这个董事长的职位也保不住了。”
  “嗯!王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待这件事解决后,我才亲手把辞职书呈给你。”
  “小光,”这次是老板娘开口了:“我知道是亨利的错。我会告诫他改过的,你可不可以考虑留下来继续帮助他呢?”她似乎终于了解到我的价值了。
  “多谢妳,王太太。”我叹了口气:“知子莫若母。亨利的性格妳一定比我更加清楚,他是不可能接受我的。”我慢慢的站起来语带双关的说:“我知道这一次亨利最终也会有惊无险、安然无恙的……”我没有说下去,但他们当然听得出我的字里行间了:“就算他现在肯既往不咎,待事情冲淡了之后,我们便会再次合不来的了……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我是非走不可的。”
  “唉!”大老板颓然长叹:“我明白的!小光。我明白的……”
  我对他们鞠了个躬,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结果过了午夜我才可以筋疲力尽的回家休息。婉媚还没有睡,在忧心忡忡的等我回家。其实我在警署问完话后已经给了她电话,告诉她我没事的了。但看到她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我知道她还是担心得哭了。
  我哄了她很久,她才破涕为笑的安心睡觉。
  那一晚我们都睡得很好。
  第二天的发展也一如我所料。发展工程和政府达成协议的利多消息公布后,我们公司的股价马上剎住了下跌的趋势。再加上公关公司铺天盖地的“补镬”宣传,大老板又在记者会上,适时的提出了大幅增加私人注资的金额,同时宣布改组公司的管理阶层。市场的反应一致向好,到中午时股价终于回复到丑闻之前的水平了。
  大老板随即在下午召开了紧急的内部董事会议,检讨公司在今次事件中的损失。我也被大老板邀请列席了,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是想给我一个交代。
  亨利也出席了,他还是刚刚才保释出来的。那几宗收取回佣的贪污案都有人替他顶罪了。李察替他背了最大的一只黑锅──就是盗用我的计算机泄露公司机密那件案。其实昨天在我的办公室见到他脸色大变时,我已猜到九成是他干的了,只是还一厢情愿的抱有几分奢望而已……
  亨利看见我也坐在末席,似乎一点都没有意外,看来他老爸事先早把一切安排都告诉他了。他看起来很沮丧,但看着我时,却已经没有从前那股怨恨了。终于学乖了吧?
  大老板先在众股东面前交代了我被指控出卖公司机密的误会,和亨利被“误传”贪污的事。他澄清说这些都是个别职员,即是那几个替死鬼的罪行。但是这一连串的丑闻,都是在亨利代他掌舵期间弄出来的,因此亨利也难辞其咎。而他身为亨利的父亲兼董事长,他会负责起因为今次股价大幅波动所引致的所有损失。
  今次为了支持公司的股价而临时注资的十多亿元,都会由他私人承担,不会转嫁到其它股东身上。因为公司的股价在两天内已经回到了正常的水平,股东们可以说没有什么实质的损失,只不过今趟大老板自己掏腰包拿出来注资的钱,却在这急剧的市场波动中完全化为乌有了。
  他这公正持平而且慷慨的态度,马上赢得了全体董事的热烈鼓掌支持。当然了,他们又没有损失。
  会议上也决定了由大老板暂时重掌行政总裁的大权,同时“不会”指定由亨利继任这个职位,而会由其它董事投票选出!当他宣布这安排的时候,我看到亨利那像死灰一样的表情,心中也着实有些不忍。我看得出大老板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安排的,要是他坚持不肯“弃车保帅”、放弃亨利的话;其它董事才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现在虽然亨利不能顺利的马上接任,但他仍然是最大的股东,只要将来不要再出乱子,肯好好的干下去的话,亨利还是有卷土重来的日子的。
  散会后,我亲手向大老板递上了辞职信。
  他默默的接过了,把它交了给亨利,黯然的说:“今次要不是小光的发展计划刚好赶得及推出来,我今天也要从这行政总裁的职位上被推下来了。到时你这不肖子连一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他顿了一顿:“他被你害得几乎身败名裂了,还那么尽心尽力的来帮我;但你却一直顾忌他,务要赶绝他才安乐。”
  “现在他真的要走了,你终于得偿所愿了。怎么样?开心了吧!”他开始喘着气,很辛苦的咳嗽起来。
  “爸爸……”亨利连忙扶他坐下来,懊悔的道歉着说:“我知错了!我以后也不敢了。光哥,”他转头看着我:“你肯接受我的道歉留下来吗?”
  我苦笑着说:“亨利,我没有怪你,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其实我们的矛盾源于彼此性格上的分歧,根本是没有方法改变过来的。我只希望我走了之后,我们从前的嫌隙可以就此一笔勾消,以后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会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连我也留不住他,你以为你可以吗?”大老板叹着气说:“小光,你有什么打算?”亨利也乖乖的垂下了头,却不知道脸上那如释重负的表情,根本就躲不过我和他爸爸的眼睛,我们对望了一眼,各自不其然的摇了摇头。
  我耸耸肩说:“打算吗?暂时还没有。我想不可能转行了吧!我在这一行干了这么久了……”
  我还未说完,亨利已经很紧张的截住了我:“杨光,先小人后君子。就算你是自己请辞的,根据公司合约,你也要在半年后才可以正式离职的啊!”
  “亨利!”大老板不悦的皱着眉。
  “爸爸,”亨利抗议着说:“杨光他始终是公司的高层,知道我们很多商业秘密的。而且……这是行规啊!”
  “但……”
  “亨利说得对!”我制止了他们两父子的火拚:“这是行规,连朗奴也是这样的,我怎么能例外呢?”我向着亨利笑笑说:“亨利,不如这样吧。我累积的年假计算起来,应该也有四、五个月的了。你快些找人接替我,待我尽快把事情交妥给下手的接任人后,便开始放大假,直到半年期满后才正式离开,好不好?”
  他简直是喜上眉梢了:“那最好了!我明天马上安排其它同事接替你的工作。如果你的假期不够的话,便当作额外延长的有薪假期吧!你为公司服务了那么久,我们也不会和你斤斤计较的!”
  噢!真慷慨!我偷偷的瞥了大老板一眼,他也在无奈的摇头叹息。
  唉……朽木不可雕。
  我辞职的事很快便传开了。经过上次的嫁祸事件,同事们都不感到奇怪。他们奇怪的,是亨利对我反而亲热起来。当他在会议上宣布我要离开时,那种悲伤欲绝,如失臂助的哀痛表情,不知道的人可能会以为是他老爸死了。
  才三天不到,亨利已经替我找到了接任人──他自己!
  当然了!和政府的问题解决了之后,阻碍这发展计划的障碍都已经全部解决,可以风平浪静的继续进行下去了!这口有人开好了的甜水井,正好给他作为重振雄风的试金石,他不抱得紧紧的才怪。
  而我呢?我第二天便搬到了公司另一角的一个清静的办公室,轻松地安排我的“悠长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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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发表于: 2011-01-11  
~第二章初恋情人(四)~
 
  这星期娱乐版的头条又被那可恶的小子“凌风”全部包揽了。他虽然在上次的交通意外顶包案件中侥幸得以脱身,只是在拘留所里闷了十多天,但那件事之后,他的人气急坠,几乎可以用过街老鼠来形容了。因此他一直不断的做些小动作,希望可以找到重新上位的机会。但他背后的宣传人员不知是为他好还是想他死,围绕着他身边的,总是连绵不绝的绯闻,不是说他泡上了哪个青春玉女,便是说他和哪个什么过气天后私会……总之都是一团糟的负面消息。
  而他最新的绯闻对象,赫然便是我们的老板娘──李玉莲了!
  不知哪份杂志竟然那么神通广大,把上次老板娘和凌风到日本外游的事抖了出来,还绘影绘声的说凌风“煲老藕”,收了一百万元陪女名流旅行。杂志当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那位名媛是谁,但那些看起来好像很隐讳、事实上却又很明显的露骨描述,只要不是瞎的,谁都知道他们写的是谁。再加上凌风这小子每次在被追访时故意吞吞吐吐、语焉不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暧昧答案,更加剧了这宗牵涉到上流社会的丑闻的哄动性。
  我是现场目击证人,当然对这绯闻不会意外,但其它同事可没有那么安静了。因为老板娘虽然一直都有在外面“偷食”的传闻,但她一向都是很低调的,对外更是一贯的全盘否认,像今次这样被详细报导还是头一遭。因此今天当我回到公司时,竟然看不到同事三五成群的在“八卦”一番时,真的有些意外。
  到娉婷端咖啡进来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娉婷,今天大家是不是吃错了药,怎么竟然没有人谈论老板娘的新闻的?”
  自从我接手新界发展计划后,几经辛苦终于和环保团体恢复了对话。而一直僵持不下的争议也开始有了些转机,因此我们整个部门的士气都好了起来。娉婷像被同事们感染了,对我的态度也有点改善了,泡错咖啡的次数也少了很多很多,偶然还会有一两次泡出对我口味的。反正称赞人又不花钱,我可绝不会吝啬夸奖我手下的机会。
  她嘛?又习惯性的瞪了我一眼,照例不会爽快地回答,只是从我的文件堆中翻出了一张由人事部发出的备忘录,摊在我面前扁着小嘴说:“你啊!总是不理会这些内部通讯的备忘录!”
  我皱着眉接过来一看,原来人事部明令警告:所有员工不准在公司内谈论老板及其家属的私人事件,违者实时解雇。
  “哎唷!好险!几乎要被炒鱿鱼了。”我抬头看着娉婷吐了吐舌头,笑笑说:“幸亏妳提醒我!要不然一会儿我胡里胡涂的,照旧出去乱爆内幕就死定了。”
  “我才不相信你会乱说。你的口不知多密啊!”可能是女孩子天生喜欢讨论这些小道消息,她竟然难得的露出了可爱的笑容:“而且鬼才会相信你也知道什么内幕啊!”
  我吃吃笑地说:“妳可别小觑我,说起这些‘八卦’话题,我不会比妳们女孩子们逊色的。而且说到内幕消息,正是我的强项,妳知道吗……”我顿住了没再说下去,可能由于娉婷真的很少这样友善可爱,我忍不住想逗逗她。
  她果然被我惹起了好奇心,追问道:“怎样了?”那兴奋的样子比平时板起脸的臭模样不知可爱多少倍!
  我打个哈哈,向她招招手。待她凑过来时才小声的说:“不告诉妳,那是秘密!”
  她登时醒悟到被我耍了,马上杏眼圆瞪的鼓着腮嗔道:“衰人!”嘴角却带着点甜丝丝的笑容。
  我呆呆的看着她,被这难得的妩媚笑容摄住了!
  她被我瞧得有点尴尬,满脸通红的避开我的眼光啐道:“杨先生!”
  “噢!对不起!”我醒觉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说:“娉婷,妳应该笑多一点,妳知道吗?刚才妳真的很漂亮。”
  “是……是吗?”她红着脸忸忸怩怩的说。
  “绝对百分之一百的真心话!”我抚着心口,竖起了三只手指。
  “鬼才信你!”她瞟了我一眼,没好气的笑着说:“对了!几乎忘记了。云妮刚才打电话来说十时半开部门会议。啊!差不多是时候了?”她瞄了瞄腕表。
  她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往会议室的路上还和我有说有笑的。但才走到会议室前,她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行人便马上静下来了。我有点诧异的抬头一看……是李察!而在他旁边的赫然是亨利!
  “杨光,怎么了?看到我们回来很意外吧!”亨利轻蔑的笑着说。他旁边的李察没有说话,闪烁的眼光却停留在娉婷的身上。我直觉地感到身后的她猛的缩了一缩……她认得李察吗?
  唉!人在江湖,我只有马上堆起虚伪的笑脸向太子爷打招呼:“亨利,你说到哪里了?这公司根本就是你的嘛!谁敢不欢迎你回来呢?”我欠一欠身:“先来介绍,这是我新聘请的秘书,李娉婷小姐。”
  “李小姐妳好。”李察不愧是泡女高手,早已一个箭步抢上前来和娉婷握手了:“我叫李察,请多多指教。”语气又诚恳又彬彬有礼。
  “李先生你好。”娉婷也礼貌的回应着。反而亨利没有表示什么,眼光还有些古古怪怪的。不会又看上了我的新女秘书吧?
  “咦?亨利,怎么还站在这里?快进去吧!不要让你爸爸等得太久。”一把又甜又腻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的心头登时一震!因为我认得这声音的主人。她不是别人,正是最近的绯闻女主角,我们的老板娘──李玉莲。
  老板的身体似乎真的不行了,但他唯一的继承人亨利又那么不长进,董事会那边听说都不支持他在这个时候接班。因此他唯有把自己的老婆推出来,暂时支撑着大局。他宣布老板娘将会在他往院期间出任副行政总裁的职位,而亨利则会担任自己母亲的特别助理一职。即是说,在经过一个多月的流放生涯之后,他终于可以回朝了。
  从这样的安排,便可以看到大老板心目中其实始终没有放弃亨利。他仍然希望可以扶植儿子做接班人的,虽然他也知道亨利并不是太理想的人选,但也没有办法了,谁叫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接照大老板设定的时间表,如果亨利以后循规蹈矩,表现良好的话,两、三年内应该可以让其它董事接受的。但在这段期间,只有找老板娘当他的监护人了。
  大老板还特地宣布了一连串的工作安排,一方面当作向老板娘介绍主要的高层职员,一方面也在向我们一班手下暗示目前的地位不会受到影响。其实私底下我总觉得他是在警告亨利不准胡搞!例如西北区那大型发展计划,他便指定了由我全权负责,而且如果没有他的批准,谁也不许更改这个安排!
  我其实不大喜欢这样的“厚待”。虽然那表示我至少可以安心的完成这计划,但却肯定会加深了亨利对我的顾忌。看来长此下去我也得有个打算,忠臣遇着昏君,相信很难会有好下场的!
  在会上老板娘和亨利都对老板关怀备至的,一副贤妻孝子、幸福家庭的模样。但我看到大老板萎顿的样子,心中也不由一阵难过。一个人就算如何精明能干,雄才大略,但却没可能斗得过衰老和疾病。
  会议后老板娘召了我单独去见她。
  “副总裁,妳好。”我恭敬的向她打招呼。
  “不用客气了!杨先生。”她友善的站起来和我握手:“不若我跟王先生一样叫你做‘小光’好了。反正我们又不是初相识……”
  “这当然没有问题了,王太太。”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暗自里却摸索着她字里行间的深意。
  “小光,”她坐了下来,挨坐在高背的真皮大班椅上,一股成熟女性的妩媚马上不经意地展现出来。要不是眼角的鱼尾纹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说她才三十来岁也一定有不少人会相信。她微笑着接下去:“近日公司里流传着些和我有关的流言蜚语,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呢?”
  我心中一震,连忙澄清说:“王太太,我什么都没有听说过!而且我这个人非常善忘,看过的事很快便会忘得一乾二净的了。”
  “嗯,我也相信一定不关你的事,不过顺口问一句罢了。”她满意的笑了笑:“听说你是刘夫人的妹夫,是吗?我跟她是妇女会的会友,私底下的交情也不错。她也不时有提起你的。”
  我的脸上一红:“是吗?刘夫人和我太太两姐妹间的感情很好的,我们也常常有见面。”
  “听说她最近有喜,还飞回大马安胎了。唉!我倒没有机会亲自恭贺她了。”
  我心中一跳,但脸上当然没有表现出来:“是啊!她结了婚这么多年,也终于等到了。”
  “孩子对我们女人来说是很重要的……”老板娘叹了口气:“尤其是我们这些倚靠丈夫生活的女人。”
  “王太太……”
  她别有深意的盯着我:“我们都是爽快的人,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小光,亨利是我的儿子,也是我下半生的依靠,我做妈妈的当然要护着他了。但看在朗奴的面上,我也不可能不看着你。因此,我希望你不要和再他过不去了,好好的帮助他,好吗?”
  “王太太,”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从来就没有要和亨利作对,一直只是他要和我过不去罢了。”
  “是吗?”她叹了口气,带点惋惜的看着我:“我早就应该知道。从我第一次认识你开始,我便知道你和朗奴是同一类人……”她说着,陷入了沈思之中。
  “……”我没有骚扰她。
  “小光,朗奴好吗?”她忽然抬起头来问道。
  我定一定神,答道:“他的身体该没有大碍了,不过需要静养一大段时间才可以复原。”
  “他是个一等一的好人,一定会吉人天相的。”老板娘若有所思地说:“王先生说他们两父女都辞职了,是吗?”
  “是的!”我感到有点奇怪,她应该一早知道这消息的啊!
  “噢!”她似乎注意到我的诧异,轻咳了两下才正色地说:“小光,你有兴趣代替朗奴往上海长驻吗?”
  “上海……”我心中一动。近年大陆发展蓬勃,应该还大有可为的啊!而且又可以避开和亨利的正面冲突。还有,小倩和海潮都在那里……
  “你不一定要马上答复我的,”她微笑着说:“回家和太太商量一下吧!”
  我带点尴尬的笑了笑:“对啊!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谢谢妳提醒我了,王太太。”
  “对了,这安排是王先生和我刚刚想到的,只是个初步的构思,暂时还不适宜公开。你明白吗?”在我回身离开时,她叫着了我。
  我点了点头答应道:“我明白的。”
  说实话,我对往上海这安排是有些心动的。虽然老板娘没说,但接替朗奴驻守上海分公司,其实即是让我晋升到最上层的管理阶级了。当年朗奴也用了八年才爬上那个位置……而且离开了香港这个是非地,避开了和亨利正面冲突的机会,说不定还可以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
  “怎么了?”娉婷端咖啡进来时,见我正想得入了神,忍不住便问了一句:“杨先生,今天开会时,大老板亲自点名称赞你的工作表现,你就算不受宠若惊,也应该沾沾自喜才对啊!为什么好像心事重重似的?”
  我呷了口咖啡,咦?又退步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娉婷,妳的中文水平和泡咖啡的手势一样都变差了。‘沾沾自喜’是个带贬意的形容辞啊!”
  她没有反驳我,只是对我扮了个鬼脸,还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
  我早已习惯了她的态度,苦笑着顺口问道:“娉婷,妳有兴趣往上海吗?”
  “上海?”她十分诧异的看着我:“你准备带我出差吗?”
  “不是出差,”我补充着说:“我指的是长期逗留在那里发展。”
  “杨先生,你要调往上海吗?”她皱起了眉头。
  我竖起手指小声的说:“当然不是!只是说不定会有这个可能罢了。我也只不过是多口问妳一句,如果属实的话,是否需要替妳找个出路而已。”
  “那多谢了。”她答道,表情怪怪的:“我会考虑的。”
  “娉婷,”我叮嘱她说:“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她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这时我桌上的专线电话响起了,娉婷望了望我,识趣的退出去了。
  “喂,我是杨光。”我拿起话筒。
  “光,是我。我回来了。”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登时呆了!
  是凤仪。
  “光,是我。我回来了。”话筒那一边的声音一片平板的,和我急速起伏的心情正好相反。
  “凤仪……”我应了一声,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光,他走了!”平板的声调中现出了一丝的哀戚:“……我想见你。”
  “我马上来!”
  我手忙脚乱的迭好凌乱的文件,抓起外衣便冲出了办公室,百忙中只赶得及回头对着满脸惊讶的娉婷嚷着说:“我下午有点急事,要早些儿走,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便拨我的手提电话吧!”
  她连响应都来不及,只是呆呆的拿着电话筒,目送着我快步离开了。
  我赶到的时候,凤仪早已在别墅的花园里等着我。她一见到佣人领我进去,便忍不住扑了上来,毫不避嫌的伏在我怀里放声的哭了起来。
  她背后的老工人也是眼红红的,怜惜的看着正在忘形地放声大哭的女主人,也流着泪抿着嘴忧伤的说道:“先生离开了之后,太太还是第一次哭出来了……”
  哭了整整一个钟头之后,凤仪才终于止住了哭声。她用衣袖擦着哭肿了的眼睛,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竟然“咭”的一声笑了出来。
  “凤仪……”
  ……是不是伤心得疯了?
  “我没事……”她从我那被眼泪鼻水弄得一塌糊涂的胸口离开,直了直身子,还伸了个娇慵的懒腰:“哭完了!”伸手抚平弄乱了的秀发,又掏出小镜子照看被泪水糊花了的化妆。
  “凤仪,妳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她嫣然一笑:“我还是很伤心,但我不会再哭的了。”她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发觉真的很湿,忍不住笑着说:“谢谢你的肩膀,看来我除了欠你一笔人情之外,还该赔你一件新的上衣。”
  她皱着眉看着我一脸的木然,叹了口气说:“不好笑?”
  我摇了摇头。
  她又叹了口气,转身站了起来。
  “我忍得很辛苦,但是我不想在他的家人面前哭。”她停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偌大的花园,午后的艳阳化成一条条光柱,穿透厚重的纱帘,在她的发鬓上镀上了一条金黄色的柔边。
  “……他们只会说我在演戏。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我对他的爱是真的。”
  “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愿相信。”她伸手在脸上揩抹着:“……直到我看到他睡在棺木里面那安详的面孔的那一刻,我才醒觉到我对他的怨恨,原来早已经被他这些年来对我的真心爱护化解了。我真是爱他的。”
  “光,对不起!”她呜咽着说。
  她的道歉让我心中一阵落寞。说真的,我的确有点儿失望──我心里一直奢望凤仪仍然会爱着我的。上次我们差点旧情复炽,虽然最后我们都把持得住,临崖勒马的没有做出背叛自己伴侣的事。但其实事后我也曾卑劣地后悔没有把她硬上了的。她绝对是个非常美丽而且充满了成熟魅力的女人,还是第一个令我刻骨铭心的女孩子。但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仍然存在那种心跳的感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叹了口气……但也松了口气!在摒除了这自私的大男人心态后,我其实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凤仪,我明白的。”我体谅的苦笑着说。
  “光,你不会明白的。”她仍然背向着阳光,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从她说话的语气中,我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强烈的自嘲和无奈:“你知道吗?原来就是他陷害我爸爸,弄到我们家里破产的。”
  “什么?”我冲口而出。
  “那是他临终前对我忏悔的。”她半转着身倚在窗边:“当年是他亲手策划整个圈套的。”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撼,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
  “他故意布置了一个圈套,让爸爸踩进去。而在我爸爸生意失败后,他再一次又一次的设下陷阱,使他愈踩愈深的无法翻身。因为他很清楚,除非我们变得一无所有了,否则他是不可能得到我的。”
  “他的计划非常成功。爸爸真的破产了、我们真的变得一无所有了,而我也真的受不了贫穷,在舒适的生活和贫困劳碌中选择了前者,跟从了他。”
  “……他唯一失算的,是爸爸竟然抵受不了生意失败而自杀了。他原本打算娶了我之后,便马上替爸爸取回失去的一切的……爸爸一直是他最好的朋友。”她慢慢的转过来,美丽的脸庞朦朦胧胧的藏匿在阴影之中:“可惜他算错了!爸爸比他走快了一步。”
  “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我,但却从此赔上了一生的内疚!这些年来,他背负着这个罪孽,只能用尽一切的力量来补偿我和我的家人。还要终日提心吊胆的,怕我知道真相后会马上离开他……”
  我默言无语。想不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我真傻,是吗?我原本应该恨他的。他害死了我爸爸、摧毁了我最纯洁的初恋、迫使我离开了一生中最爱的男人、欺骗了我十多年……但是,我……竟然没有恨他!”
  “我骂我自己!我应该恨他的!”
  “凤仪……”我用力的把她拥进怀里:“已经过去了。无论他当年怎样对不起妳,这些年来他都偿还了。作为一个男人,我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爱妳爱得多么的深,我相信就算叫他为妳去死,他也会毫不犹疑的去做的。而作为一个丈夫,我也完全理解到他对妳的那份歉疚。我相信要他一直对妳隐瞒着这个秘密,比要对妳坦白承认一切,还要辛苦得多。”
  “我知道……我知道的。”凤仪在我怀中无力地呜咽着:“但是他害死了爸爸,我是应该恨他的啊!”
  “我应该恨他的……”她抽泣着说。
  她激动的抬起头来,冰冷的樱唇飞快的贴上了我的嘴巴。我们紧紧的相拥着,口涎透过激烈交缠的舌头交流着,毫无保留的向对方开放出自己的心灵。我们一句话也没说,但已经深深的感受到对方内心的关爱和抱歉。
  外面光明的世界慢慢的隐去,像为这段无悔的苦恋划上了句号。我们还是紧紧的相拥着,就像当年我们还是深爱着对方的那个年代一样。只是我们都知道那个时刻已经彻彻底底的过去了!凤仪现在仍然紧抱着对亡夫的思念,要她再接受另一个人的爱,相信会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了。
  我相信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而且我也不可能放开我目前的生活,这一点凤仪当然也很清楚。我们依然紧紧的相拥着,大家的心中都没有一丝的欲念,都很清楚我们只能做一对好朋友,一对不可能牵涉到男女之间的情欲的好朋友。
  “阿光,对不起。”凤仪轻轻的松开手,但仍然把脸躲在我的怀里。
  “不用对不起,妳没有亏欠我什么。”我明白她想说什么:“我明白的,我们永远都会是好朋友。”
  “谢谢你。”她仍然伏在我胸前,我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电话又再次响了,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凤仪叹了口气,轻轻的推开我,慢慢的支起身来接了电话。她一边整理着凌乱了的衣襟,一边脸色凝重的听着。我听到她说什么“嗯……办得好。”又吩咐佣人预备晚餐。
  不一会,凤仪的佣人便敲门进来,在她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凤仪有点讶异的瞟了我一眼,然后低声的吩咐了两句,那佣人猛点着头回应,跟着便鞠着躬的退出房去。
  “有什么事吗?”我好奇的问。
  凤仪已经完全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笃定:“只是些小事。我亡夫的家族一直对他把大部分遗产分了给我感到很不服气,因此常常想抓我的痛脚,例如是……我对他不忠的证据。”她向我眨眨眼,妩媚的笑着:“我的保镳发觉又有私家侦探在附近监视了。”
  我吸了口大气,我们刚才……
  她摇摇头拨了拨秀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放心吧!一小时前我的保镳已经扮成你驾着你的车子离开,把那个私家侦探引开了。”
  “但,他有我的车钥匙吗?”我愕然道,下意识的摸摸口袋。
  “如果他们需要问你取锁匙才能开走你的车的话,我早把他们‘炒’了!”她“噗嗤”的笑起来:“喂,阿光,你这奸夫的角色可不合格啊!”
  我登时胀红了脸,讪讪的苦笑着说:“说真的!幸好我们刚才没有……否则就算不合格,也不得不认做妳的奸夫了!”
  凤仪促狭的笑着说:“还在说风凉话?阿光,你可要小心。要是你真的撩起了我这个风流寡妇的春心的话,你可不要后悔!”
  我伸了伸舌头,笑着说:“说笑罢了!不要认真!”她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可我总觉得她爽朗的笑声里面有些苦涩的味道。
  我先打了个电话给婉媚,告诉她我在凤仪家晚膳的事。凤仪还约了我们星期天全家来玩,顺道谈谈小怡入学的安排。婉媚兴奋地答允了,还一再的叮嘱我要代她多谢凤仪呢!
  晚膳时凤仪向我提到回港定居的打算,她还说只是暂时代亡夫打理遗产罢了。在一切整理清楚后,她会把遗产成立信托基金,归还给亡夫的家族,她自己一毛钱也不会拿走。反正这些年来,她已经重建了自己的家族生意,根本就不希罕那笔遗产。
  我也曾小心的试探过她在感情方面的打算,她只是幽幽的白了我一眼,便没有再说下去。到我几乎忘记了这个话题时,她才忽然的爆出了一句:“我不会为他一直守下去的!”她垂下了头,沈寂了下去。
  我呆住了,好一会才意会到她在回应我刚才的发问。
  “阿光,”她抬起头来,眼里已经浸满了泪水:“我知道他也不会希望我这样的。”
  “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我应该说什么?
  凤仪的保镳把我的车泊在我公司附近一个停车场里。反正又不急于用车,我便坐凤仪的车回家。当我下车时,她的司机向我指了指一辆停泊在我家大厦对面马路的客货车,他说那辆车便是那个私家侦探的了。
  说也奇怪,那辆客货车很快便驶走了,似乎知道被人发现了。反正我和凤仪光明正大的,也不担心会被人查到些什么,所以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到家里,我还把被人跟踪的事,当作笑话的告诉了婉媚。
  ……直到几天后我接到了凤仪的电话。
  “阿光,事情有点奇怪!”凤仪的语气很讶异:“我找人查过,那天那私家侦探受雇监视的人不是我……是你!”
  “什么?”那怎么可能?
  凤仪冷静的分析:“阿光,你是不是和什么人结怨了?”
  “和人结怨?没有啊!”我一头雾水:“凤仪,那么妳知不知道那私家侦探受雇来查我的什么事?”
  “详细的我暂时还未查到,”凤仪说:“你知道干这一行的,始终要顾全些许职业道德的。我只知道他是这几天才开始跟踪你的。”
  她关切地提醒我:“阿光,你自己也要小心!”
  
 
 
 
 
~第三章美少女二人组~
 
  安妮一看见我,马上飞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
  我感觉到警署里面那些人的诧异目光,只有强忍着紧紧的拥抱着她的冲动,轻轻的把她推开,扶着她的双肩温柔的问道:“安妮,妳怎么了?有没有受伤?”我感觉到她的娇躯还在不断的哆嗦。
  那个正在替安妮记录证供的女警马上站起来说:“她受惊了!我们怀疑这次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蓄意袭击这位小姐!”
  我是在接近下班时接到祖儿的电话的。她在电话里说得不很清楚,我只听到安妮放学回家时被人袭击,还受了伤。我急起来马上和祖儿一起赶到警署。祖儿比我更担心,她说安妮原来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袭的了。上星期她晚上去兼职时也曾被人袭击过一次,不过那贼人三两下子便被安妮打得落荒而逃了。安妮以为是普通的打劫,也就不以为意,连警也没报。
  “光哥,我没有什么事!”安妮擦着眼泪说:“幸亏我机警闪得快,只是扭伤了手。不过大厦的看更伯伯却被硫酸烧伤了。”我看见她除了手臂包扎着绷带外,倒没有什么伤痕了。只是鞋子上却明显的留下了几点被硫酸烧烂的污迹,她的背包烂得最厉害,满是腐蚀得融融烂烂的破洞。
  那位中年女警十分凝重地说:“她今次避得过,纯粹是好运!要不是刚好有扇防烟门挡一挡,又或者她避得稍为慢半秒的话,她的脸一定会变成这背包一样!”她说得绘声绘影的,祖儿听了登时惊呼了出来,连我也感到一阵心寒!
  安妮终于比较安静下来了,但还是死挽着我的臂膀不肯放开,我只有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肩头安慰着她。
  “究竟是什么事?”
  “我们也感到很奇怪……”那女警招呼我们坐下,又翻开档案簿:“据我们初步调查所得,这位小姐年纪那么小,而且也算是个品学兼优的乖乖女,应该不会和人结怨的啊!”她上下打量着我:“杨先生,她说你是她最亲的人了……你们是什么关系?”眼光里还有些暧昧。
  我看了看一脸惶恐的安妮,解释着说:“安妮是我的小姨子的同学,和我们一家人都很熟稔。我们知道她虽然无依无靠,连唯一的姐姐也不在香港,但是她却没有自暴自弃,仍然坚持洁身自爱,自力更生而不靠别人,所以都十分欣赏她。因此她虽然和我们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但我们差不多把她当成一家人般看待了。”理由挺冠冕堂皇的,我早预备了有人会这么问,所以一早想好了个合理的答案。
  “嗯!从数据看来,她的确是个好女孩。”那女警翻看着资料,似乎没有怀疑:“那你们有没有怀疑是谁要对她下此毒手吗?据目击的证人说,那狂徒是先叫出这位小姐的名字,待她转身时才泼出腐蚀液体的,因此没可能是认错人!而且匪徒施袭后,大厦门外马上便有车辆接应逃走,因此这宗袭击事件不会是意外,绝对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根据匪徒犯案那么熟练的手法看来,很像是黑社会寻仇,或者是受雇的专业流氓。”她一面说,我的心一直往下沉。这和我被私家侦探跟踪的事会不会有关连呢?我和安妮曾经得罪过的会是什么人呢?
  会不会……是……
  “噢,她之前有没有被人袭击过的前科?”那女警忽然记起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买凶寻仇的话,警方可以帮到的不会太多。江湖事只有用江湖的方法处理,我知道应该找哪一个人帮忙。
  “啊……”祖儿似乎记起了安妮上次遇袭的事,正想说出来,却被我在桌子下踢了一脚制止了。幸好她够乖巧,登时住嘴没再继续,只是疑惑的瞟了我一眼。
  我怕祖儿会再乱说话,连忙抢着说:“MADAM,正如妳说的一样,安妮是个乖乖女,我们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谁?而且妳看看,她已经累了整天,再加上吓得半死,看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甚么新资料的了。不如先让她回家好好休息,待她惊魂甫定后才再调查吧!”
  “也好!”那女警看了看仍然像惊弓之鸟的安妮,叹了口气:“实是难为了她!她也实在太累了,就先让她休息好了。”
  “今晚让安妮来我家吧!”祖儿点着头说:“我爸爸从前也是当警察的。”
  “是吗?”说起来才知道女警和岳丈大人原来是认识的:“原来是世侄女!那更加要帮了,你们放心,一定可以很快抓到那凶徒的。”
  是吗?我可没那么有信心!
  我们留下了祖儿的地址和联络电话,唯唯诺诺的告辞了。
  送了安妮和祖儿到岳父家里安顿好后,我约了一个很久没联络的人出来。不错!是爱莎!凭她哥哥的力量,我知道她一定可以查出是谁主使袭击安妮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爱莎第二天已经找到了那个向安妮泼硫酸的流氓。原来他真的是被人收买向安妮施袭的,而辗转地出钱雇用他们的,竟然真的是……李察!他透过一些小混混,用十万元来收买安妮的一张脸!
  真可恶!我当然知道在李察背后主使的是亨利!李察和安妮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亨利却因为慧琪被救走了的事而栽了一大跤,不但天鹅肉吃不成,又被老爸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还被发配到边疆去挨了个多月的苦。他不知道整件事其实是我在幕后搅的鬼,于是把所有的帐都算到在事情中唯一曝了光的安妮头上去了。安妮还告诉我,上次在渡假屋她为了抢救慧琪,把亨利打得很惨,因此他不对安妮恨之刺骨才怪呢!
  虽然安妮在应征时报上的是假地址,连身分证和联络电话都是伪造的,但透过专业的私家侦探,要在香港这小地方找到一个懂空手道的美貌女孩的数据,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整理着零碎的片段,慢慢的推敲出目前的情况。亨利一定是从安妮身上发现原来我在慧琪的事件内也有点关系,于是便找个私家侦探来跟踪我。由于他爸爸明令过不准他骚扰我,所以他对我还有点顾忌。但安妮可不同了,亨利绝不会对她客气的。
  我愈想愈气,他们竟然对一个女孩子下这样的毒手!幸好这次安妮总算吉人天相,逃过了一劫,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爱莎说原本这些江湖事是管不了的,但她哥哥今次看在我和她的面上,已经颁下了江湖密令,说安妮是他朋友。那个收了钱要把安妮毁容的流氓当然不会敢再向她下手,而且以后本地各个大小帮派的人,应该再也不敢再动她半根头发了。
  我才放下了一半的心,爱莎却补充着说,但如果凶徒只是些初出茅庐的小混混,又或者是从内地偷渡下来犯案的省港旗兵的话,她便不能担保了。因为他们未必会知道她哥哥的命令,又或者根本不会卖他的帐。因此如果想再保险一点的话,最好还是让安妮离开香港避一避。
  爱莎也提议过找人教训亨利和李察一顿,好让他们以后有所顾忌。我考虑了一会,最后还是拒绝了她这个充满诱惑的提议。一来李察他们应该已经从那个收了钱的流氓那里,知道了这件事牵连到黑道的大人物,多数不敢再胡搅下去的了;二来我也不想再抖缠上更多的江湖恩怨,同时也暴露了我和向先生认识这个秘密。而且看在大老板的面上,我暂时仍然不适宜和亨利搅得太僵。
  想不到第二天上班时,我竟然冤家路窄的,和李察在停车场的电梯里遇上了。
  “光哥,早安。”他假笑着说,东张西望的似乎有点慌张。
  “怎么了?这么慌张的。是不是作了什么亏心事,害怕被人寻仇了?”我冷冷的瞪着他。
  他故作镇静的笑着说:“光哥,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不明白啊!”
  “是吗?”我背着他,对着电梯门的镜面整理着领带,若无其事的说:“你还记得安妮吗?”镜子里的李察明显地一震:“……就是那个不辞而别的暑期实习生呢!听说她最近牵涉入黑帮的仇杀事件中啊?是不是很骇人?”
  “谁……告诉你的?”李察额角上的冷汗早已出卖了他:“我孤陋寡闻,倒没听说过……光哥,你和安妮很熟稔的吗?”
  我不经意地一笑:“我们还不算太熟!不过我听她说过,她好像有个世叔是姓‘向’的?”我故意强调那个颇为特别的姓氏:“喂,李察,她不是参加完那次由你安排的欢送会后便突然消声匿迹的吗?而且你的好朋友戴维还好像曾经疯狂地追求过她的啊!她的事似乎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李察脸色惨白的伸手揩抹着额上的冷汗,他肯定已经透过那流氓知道向先生插手的事了。
  “李察,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也知道你帮着亨利办事。但俗语说得好:”精人出口,笨人出手‘,戴维的事正好是前车之鉴。我一直都把你当是朋友,因此才给你一句忠告:你醒醒吧!不要再受人利用了。“
  “哦!朋友?”李察的语气一转:“光哥,真的谢谢你那么看得起我!我不像你那么懂做人,精明能干,又得到女人欢心,连大老板和老板娘也对你特别的垂青。我这些低三下四的小人物,可真的是身不由己啊!波士吩咐到的,难道可以拒绝吗?”他倔强地看着我:“而且他就算不叫我去办,也可以找其它人去啊!你也知道他根本不会听我的……”
  “李察,你听也好、不听也好,千万不要为别人干犯法的事。无论报酬有多大也好,但如果要赔上一生的前途的话,也是不值得的!”我转面向着他语重心长的说。
  “是吗?我只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而且我已经学懂得了分辨谁才是我真正的朋友,又或者只是挂在口边说说的朋友了!”他避开我的注视,交叉着手望着电梯的天花板。
  我知道他不会听我的,只有长叹一声:“唉!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听不听要你自己决定了!”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了下来,李察马上抢着出去,临行时还冷冷的回了我一句:“你的话我会记着的,谢谢你了!朋友!”
  我喝住了他:“无论你知不知道都好,马上叫那混帐的私家侦探滚蛋。否则我会报警,控告他侵犯我的私隐!另外,代我告诉亨利,要对付我的话,便明刀明枪的来,不要藏头露尾的,也不要牵连到其它无辜的人。”
  我把吓呆了的李察丢在电梯旁边,径自大步的离开了。
  这……算是正式宣战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十分平静,像极了暴风雨前的死寂。亨利和李察一点动静都没有,爱莎那边也没有新的消息。凤仪更告诉我,那个私家侦探已经停止了对我的跟踪,因为他的雇主着他取消调查了。至于安妮的案子方面,由于向先生的命令,警方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在毫无进展的情况下,只好把案件暂时搁下了。看来也是任由它不了了之便算了。
  只是我还是不能完全放心。那个周末下午,我藉词陪安妮回家取些衣物,把她送回家去了,祖儿也跟来了。我把爱莎的忠告和安排安妮到加拿大读书的提议告诉了她们。
  安妮当然不肯了。
  “安妮,我已经和玛丽谈过了。她愿意照顾妳,而且慧琪的爸爸也答应了负责妳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妳救了他的女儿,他愿意无条件供妳读书作为报答。”
  “光哥,我不想去……”安妮低着头。
  “为什么?安妮,我知道出国升学一直是妳的梦想。而且妳留下来的确会有危险,妳叫我怎么放心啊!”我明知故问。
  “可是……光哥,我不想离开你!”她双手掩脸呜咽着说。
  “傻女!我们的处境妳还不了解吗?妳应该去找妳精彩灿烂的人生,根本不应该再在我这个坏男人身上担误妳宝贵的青春了。”我抓着她颤抖的双肩温柔地说:“就算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们最终也注定要分开的。不如就趁这机会,冷静地想一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因为那对妳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她还是不肯,我摇摇头截住了她刚想吐出口的抗辩:“安妮,如果妳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的话,我会内疚一生一世,永远都不能够原谅自己的。”
  安妮满脸是泪,紧咬着下唇猛在摇头:“不要!我不要离开你!”她扑进我的怀里。
  我怜惜的拥着她,柔声的呵护说:“我也曾经想过自私地把妳永远的留在身边,但那是不可能的!那对妳太不公平。不如趁妳还年轻的时候,忘记了我吧!”
  “不会的!光哥,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忘记你……”安妮哀戚的痛哭着,哭得让我的心也痛了。
  “祖儿……”安妮哭着望向祖儿,想找到她的支持。
  其实祖儿今天十分沉默,一路上她说不了十句话。
  “祖儿?”我察觉到她异乎寻常的表情。
  她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后才无力的苦笑起来:“安妮,光哥说的是对的!”她的小嘴抿的紧紧的:“妳留下来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光哥……但正如他所说的,你们是没有结果的。早一点解脱可能会更好。”
  “祖儿……”连安妮也发觉祖儿不妥了:“祖儿,妳说什么了?难道妳也赞成我离开光哥吗?”安妮擦着眼泪,不能置信的说:“是不是妳吃醋了,想把我撵走?”到后来,她已经有点激动了。
  “不!”祖儿的眼眶泛起了泪光:“安妮,我陪着妳一起走!”
  “什么?”我和安妮都讶异的叫了出来。
  祖儿终于忍不住,也扑进了我的怀里哭着说:“我实在没办法忘记你!光哥,对不起!”她抬起头,美丽的眼睛早已糊满了泪水:“我已经听你说的,很辛苦的尝试过很多遍了,但根本没有人可以代替你……不可以!实在不可以!”
  祖儿!我还以为她和小男友的感情发展得很好的,怎知她的内心原来那样痛苦的。
  “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妳们两个。”我的眼睛也迷糊了,只能紧紧的拥着她们,任由她们在我怀里尽情的痛哭。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全是我的错,我根本不应该让它开始的!
  “光哥……这不关你的事!”祖儿首先止住了哭声:“我们是自愿的,你也没有欺骗我们。何况我们心里都知道你也是真心对我们好的。”安妮虽已泣不成声了,但也在点头认同着。
  “但我想过了,你始终是二姐的……”祖儿揩抹着脸上花花的泪痕:“每次看到你和二姐还有小怡,一家人快快乐乐温馨地生活,我便会感到非常非常之内疚,觉得自己是在破坏你们的幸福似的。”她抓起安妮的小手。安妮低垂着头,我知道她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而且我发觉自己竟然愈来愈……”祖儿的脸在抽搐着,用力的咬着下唇:“愈来愈妒忌二姐了!”
  “祖儿,原来妳也……”安妮惊叫起来,忽然心虚的望了我一眼,然后便马上愧疚的低下了头不敢再望我。
  祖儿看在眼里,体谅的抱着安妮苦笑着说:“妳的感受难道我会不清楚吗?”她回头情深款款的凝望着我:“我一早便暗恋光哥的了。说到爱他的情度,难道我会比妳浅吗?”
  “祖儿……”安妮抬起头来看着祖儿。
  “……因此我们更加不应让他为难。”祖儿叹着气说:“再这样下去,二姐迟早会知道的。到时痛苦的人更多了!不但我们三个,连二姐和小怡也会永远的痛苦下去。爸爸妈妈和我们周遭的人都会责怪他的!”
  “祖儿,不要再说了……”安妮哭着哀求说。
  我无言的看着她们两个,她们比我想象中要懂事得多了。
  尤其是祖儿!她很勇敢的说出了我们心中一直恐惧、一直不敢开口说出来、但终有一天又一定要面对的事实。
  我们慢慢的冷静下来,祖儿才断断续续的说出暑假里和男友交往的情况。
  “他只是个小孩子!完全不明白女孩子的心事,整天只顾着玩。”祖儿埋怨着说:“我连一丁点儿恋爱的感觉都没有!”她幽幽的看着我:“我情愿陪在你身边一分钟,也好过和他玩一整天!”
  唉!我摇着头苦笑。面对着像祖儿这般早熟的女孩子,同龄的小男生哪里会明白她的心事?尤其在感情方面,祖儿实在已经历了许多许多了。
  “我和他待得愈久,便愈记挂着你的温柔体贴、你的成熟稳重……”祖儿的脸忽然红了一红:“和你每次带给人家的要生要死的感觉……”
  “祖儿!”安妮瞪大了眼:“妳和保罗是不是已经……”
  “才没有!”祖儿鼓着腮打了安妮一下:“他就想了!那急色鬼什么都不会,只懂粗粗鲁鲁的乱摸。我才不会让他胡来啊!”
  “……而且,我只会和心爱的人做爱。而我对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幽幽的看着我。
  “祖儿。”我握着了她的小手。
  “既然不可能拥有你,又没办法忘记你……”祖儿轻轻抚着我的手背,低着头说:“离开你远一点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她慢慢的望向安妮。安妮的脸登时煞白了!祖儿在说自己,也是在说她!
  “出国留学是个很好的安排。”祖儿继续平静的说:“我们一起放手吧!”
  安妮痛苦的看着我。
  我凝望着那哀伤的眼眸,狠心的点了点头。
  决定了分手,我们反而松了口气。可能在我们的心中,其实早已预备了会有这一天的出现,只是谁也不愿意先放手吧!
  我的心情最矛盾,放她们远走高飞,寻找精彩的生命是我对自己,也是我对她们的承诺,可是我心中其实是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的。哪个男人会介意身边有个年轻貌美的小情妇?何况我还有两个!而且她们两个对我都是真心的呢!
  我知道只要我一开口,祖儿和安妮都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和我继续这段偷偷摸摸的不伦关系。
  但是那太自私了!
  祖儿是对的!
  我真的是个坏男人!我不其然的想起了情儿、苹果、慧琪和海潮,难怪她们都选择了同样的路──离开我!
  大家都对祖儿出国留学这突然的决定感到很意外。丈母娘起初还大力的反对,认为祖儿还是太小了,不放心她一个人离乡别井。但是岳丈和婉媚却觉得留学可以培养一个人的独立性,而且有安妮陪着,在加拿大那边又有玛丽照顾,所以最后他们都说服了丈母娘,同意让祖儿去留学。
  其实已经开了学才开始找学校,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但玛丽真的神通广大,才不到一个星期,便替祖儿和安妮找到了一间不错的高中。而且很快便办妥一切手续,让她们可以尽快赶到加拿大上课,以免落后太多影响成绩。
  分离的日子转瞬便到了。在她们离开前的周末,我特别安排了一整天的假期,陪着她们开开心心的渡过最后的浪漫。
  她们还特别订下了我们三个第一次见面的那酒店房间,要和我重温那段难忘的激情邂逅。
  “碰!”我们轻轻碰着酒杯,一口干了手上的香槟。
  “今天我们都不准提分开的事!谁犯规了便要受到大惩罚!”祖儿这鬼灵精嘟长了小嘴说。安妮本来已经有点眼红红的了,一听到这个规则,马上垂下头偷偷在擦眼泪。
  “傻女,不准哭。”我轻轻的搂着她,让她坐在我的膝上。“我们将来又不是不会再见的,出国留学是件好事!而且又是妳一直以来的心愿。”
  “但……”安妮揩抹着腮边的泪水:“人家舍不得你嘛!”
  “犯规!”祖儿也一屁股在我另一边膝盖上坐了下来,搂着我的颈娇啧着说:“光哥,安妮她犯规了,要处罚啊!”
  安妮马上抗议说:“我哪里有犯规啊?”
  “妳哭!”祖儿俏皮的盯着安妮。安妮一愕,马上心虚的望了望我。我心中好笑,这傻妹太直了,其实如果按照祖儿刚才说的规则,她根本没有提过分开这件事,应该不算犯规的。
  “光哥,你说应该怎样罚她?”祖儿得势不饶人,缠着要我处罚安妮:“不如就这样吧!就罚妳今天不准碰光哥好了。”祖儿向我眨眨眼,吐了吐舌头笑着说。
  安妮听了登时脸色大变,马上扑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我没好气的瞪了祖儿一眼,连忙跑过去安慰安妮:“安妮乖,不要哭了,祖儿是乱说的,妳没有犯规。”
  安妮揉着红红的眼睛爬起来,很委屈的哭着说:“光哥,我舍不得你。”
  “傻女!”我搂着她的肩膀在床上坐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妳们两个先乖乖的读好书,也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想一想我们的关系。而且,说不定妳们在那边会遇上真正的白马王子哩?”
  “我是绝对不会爱第二个的!”安妮鼓着香腮说。
  祖儿耸着肩苦笑着说:“光哥,我相信她!安妮一向是个死心眼,说一就不会有二。我比她乖,我会听你的说话,尝试找找男朋友。”她搂着我的脖子撒着娇说:“……不过能不能找到个比你更好的,我就不能担保了!”
  “嗯!乖!至少妳还肯尝试。”我赏了祖儿一吻。
  “我也会乖的!”安妮见到我吻祖儿,也不依的索着吻:“不过我也不担保的。”
  “我不用妳们承诺什么。”我拥着两个可人儿,一人香了一口:“要是过了几年,妳们两个小鬼头都长大了之后,还记得我这个老伯伯的话,我除了开心得倒履相迎之外,还有什么好说的?但至少妳们也要真的尝试放开我这个包袱,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知道了!杨老师!”祖儿板起脸抿着嘴一本正经的答道,安妮也给逗得吃吃笑。一时间倒把离情别绪抛开了。只见两个小妮子妳眼望我眼的,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安妮的脸更忽然红了起来,猛在拉祖儿的手。祖儿却忸忸怩怩的摇着头。
  我忍不住皱眉问道:“喂,妳们两个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安妮的脸更红了,连望也不敢望我,大力的摇着祖儿的小手。祖儿却猛在躲开,最后才扁着小嘴嗔着说:“要我说也可以,但一会儿要由妳先!”
  安妮瞟了我一眼,竟然连粉颈也染红了。只见她很勉强的点点头,不情不愿的说:“好吧……那妳快说啊!”我当然感到十分好奇,于是便交叉起双手看她们搞什么?
  祖儿见安妮答应了,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慢慢的把小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光哥,安妮说今天要把最后的处女也献给你。”
  最后的处女?“妳们……”我瞪大了双眼望着她们。
  “才不是我!是祖儿她提议的!”安妮早已羞得把脸藏到小手后面。祖儿也满脸通红,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妳们……”我知道她们两个都在介意没能把第一次留给我。但肛交对我来说,只是年轻时为满足一时好奇的尝鲜玩意。那时和女友试了几次之后,这许多年都没试过了。
  “那是很痛的!”我警告她们说:“妳们的心意光哥很明白。什么是不是处女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妳们那份情意。”
  “不!我们想得很清楚了。我们要在离开之前,在你心里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两个小妮子一起摇着头:“我们不会忘记你,也希望你会记得我们。”
  我给她们的真情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的拥着这两个毫无保留地向我奉献出所有的美丽女孩。
  我们拥抱了一会,祖儿已在我的怀里不耐烦的催促说:“安妮,快来吧!我们刚才吃了那么多东西,万一再要上厕所的话,那今早不是白洗了吗?”
  “什么?”我放开了她们:“妳们今早已经洗干净了?”
  安妮的脸登时红的像个苹果似的,祖儿也在脸红红的啐道:“当然了!那里始终会脏的嘛!”看见她赌气的样子,我不禁回忆起第一次尝试走后门这玩意的经验。
  那女孩是我大学里的学妹,那一次她因为感冒没上课,一个人留在宿舍里休息。我当时跟她正打得火热的,便跷了课去探望她,结果这么一探便探到床上去了。我还记得她那时还在发烧,全身热烘烘的,小妹妹更烫的像个小火炉似的。我伏在她身后不断的抽插,可能由于太湿了,忽然一下长距离的进攻,小弟弟却冲进了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学妹登时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几乎痛昏了。我当时已经被那阵紧箍的新鲜感完全迷惑住了,根本听不到学妹的反对,仍然自顾自的用力抽插。虽然我很快便抵不住那阵紧窄而爆炸了,但学妹的屁眼却已经被插破了,还流起血来,我的小弟弟和她的床铺也沾满了那些黄黄黑黑的秽物,说实的倒真的很恶心。事后她恼了我差不多一个月才肯原谅我,还告诉我那一次其实她也感到很爽。之后我们还再尝试过几次肛交,但我们学乖了,知道先要洗干净才做。
  安妮见我不说话,可能以为我在担心她们洗不干净,于是急忙解释说:“我们洗得很仔细的,先……”她的脸愈来愈红了:“先上了厕所,然后用温水灌洗了三次,最后一次还加了肥皂……”
  我温柔吻了她一下:“怎么会脏呢?妳们身体上每一寸地方都是那么纯洁,那么美丽的。”
  “我倒不怕脏,”祖儿插嘴说:“我只是怕真的会很痛……妳看,他的东西那么大?”她已经留意到我那从绮丽的回忆中睡醒了的巨龙:“比我们今天早上用的水喉大了这么多……”她把手指圈起来比划着说。
  这么一说,连安妮也有些迟疑起来。她很矛盾的望着我,最后才咬紧下唇斩钉截铁坚决地说:“我不怕!我已经决定了。”
  祖儿看到安妮那么坚决,也咬咬牙附和着说:“那么我也不怕了?”
  我看着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妮子,真的不知该说什么。而且我那埋藏了许多年的猎奇心态,也给这两个美丽的少女唤醒了,也真的想再试试走山路的滋味。
  “好吧!既然妳们这样坚持!我也不想扫妳们的兴。”我笑着说:“不过我信不过妳们,我要亲自替妳们再洗一次。”
  这句话当然又红了两张脸。
  “光哥,我不成了!你快来吧!”安妮伏在浴缸边上气喘吁吁的说。祖儿早已被我插得翻转举手投降了,正躺在浴缸的另一边,浸在温水里闭目养神。
  我在浴室里不但把两个美少女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仔细的洗了一遍,还在花洒的暖水冲擦下,把她们就地正法了。祖儿原本已不耐干的了,在安妮的推波助澜之下,才不到十分钟便已经泄了几次,求着饶的退下了战线。我得势不饶人,马上把战场扩大到安妮丰硕的胴体上,把她按在浴缸边,一下子便贯穿了她那天生紧窄深邃的美丽花径。
  经过不下十次的调教后,安妮早已经学会了怎样适应我的侵入了,还开始懂得怎样挺动着结实的小屁股,让我的攻城棒可以捣到肉洞最深入的地方。硕大的乳房上下的抛动着,配合着那勾魂摄魄的娇美喘叫,几乎叫我马失前蹄。
  我慢慢的用沾满了淫液的手指,逐步的开拓着那小巧美丽的菊花蕾。先是用小指,在稠浓爱液的滋润下,很容易的便侵入了那个紧闭的小小洞穴。安妮正在兴头上,注意力都被濒临崩溃的快感全部淹盖了,一点也没察觉到原来另外一个小洞也已经失守了。直到我换上了较粗大的食指时,她才雪雪的呼起痛来。我却猛的用力的挺腰插了两下,把她插得魂飞魄散的,更乘时再加进了一根手指,隔着直肠和花径中间薄薄的肉壁,感受着那勇猛的高速进出的坚硬肉棒。
  安妮显然从未试过这种另类的滋味,全身猛烈的痉挛起来,不断的在咽气,前后的小洞同时锁得紧紧的,让我的两路大军都不能移动。虽然前面的小弟弟被箍得动弹不了,但深入菊花蕾内的手指头却还是可以屈曲活动的,我于是屈起手指猛力的搓揉着急颤的肉壁。想不到这一下的震撼会那么大,安妮忽然像疯了似的尖叫起来,双手乱抓的,竟然一把连浴帘也扯了下来。我没头没脑的被那湿湿的浴帘罩在头上,一惊之下连精关也失守了。炽热的阳精“滋”一声的全射进了安妮那热烘烘、暖洋洋的美妙小洞里。
  我乏力的伏在安妮的粉背上感受着那发射后超爽的快美,欣赏着安妮满足的悦耳喘息。
  “哗!你们在拆楼吗?”一团火热贴上了我的后背,祖儿这小妮子休息够了,又来逗我了。
  “祖儿,”我拍指她的丰臀:“先下来让我把安妮抱回床上,她昏在这里会着凉的。”
  祖儿笑着跳了下来,看着失去了知觉但还是满脸满足笑容的安妮,惊疑地问道:“姐夫,你已经……”
  我拦腰把全身赤裸的安妮抱起,笑着吓她说:“还没开始她便痛昏了!”
  “我才不信!”祖儿扮了个可爱的鬼脸:“你看她那笑容哪像痛昏了?是快乐得昏厥了才真!”
  我轻轻的把安妮放回床上,又替她盖上了薄被。祖儿见我放下了安妮,反而坐得开开的不敢坐过来。我讶异的看着她,她才忸忸怩怩的扁起小嘴说:“说好了是她先来的……”
  我看着那又怕又期待的小脸,失笑地说:“其实不一定要尝试肛交的,妳不想的话,我绝对不会勉强妳们的。”
  谁不知她见我这样说,反而坚持起来:“不!我们两个决定了要把后面的处女交给你的……光哥,你来吧!”说着跑下床去在背包里取出了一支润滑膏,脸红红的递了给我。
  “妳们连这也准备好了?”我摇着头惊讶的道。
  她给我瞧得连耳朵都红透了,伏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肯看我。我见她那样害羞,也不再取笑她了,轻轻的爬在她的玉背上,亲吻着她那白嫩的粉颈。才一吸住她的耳珠,她已经软了。我用大腿慢慢的分开她那修长的美腿,把重新装备完成,等待着进行下一场盘肠大战的巨龙,缓缓的贴到那已经流满了口涎的娇嫩花唇上。
  “哎……”祖儿长长的咽了口气,窄小的肉洞逐寸逐寸的被填满,经过我多次开垦的短浅花径,仍然不能一口气把我完全吞噬。我慢慢的深入,小心的感觉着那一圈一圈不断抽缩的紧凑肉壁,缓缓的开始了那两性之间最原始的交流。
  我的手指也没有闲下来,把刚才对付安妮的手法,照板煮碗的再在祖儿身上施展一次。只不过这一次我在入侵的手指上揩满了润滑膏。祖儿的小菊花比安妮的还要娇嫩,而且色泽嫣红的非常美丽。细小的菊轮在两根手指的开拓下终于微微的张开了,隐约的现出了里面鲜嫩的暗红肉壁。
  这时祖儿已经差不多了,我猛的一挺,肉棒强冲挤开紧闭的花芯,全部轰进那美妙的小嘴内。祖儿一阵哆嗦,尖叫着再次泄出了大量火烫的蜜浆。
  我趁她还在高潮的余波荡漾中把仍然凶巴巴的火龙急退了出来,轻轻的抵在那未能马上闭上的小菊蕾上。兵临城下的恐惧叫祖儿机伶伶的打了个寒噤,她全身都起满了疙瘩,颤声的说:“光哥,我怕……”
  “还要来吗?”我加强压力,巨棒的尖端已经逼开了拚命顽抗的小菊花。
  祖儿痛得仰起了头,但却仍然坚持着说:“来吧!”
  我温柔的吻着她的耳朵,慢慢的用力把整个龙头完全逼了进去。看着娇弱的小菊花上的裂纹慢慢的张开,拉得紧紧的在战战兢兢的抖着。巨大的肉棒像钻穿油井的桩柱,把窄小的洞口撑得快要裂开似的。
  祖儿早已痛出了眼泪。我于是停止了开凿的动作,转为缓慢的旋转,让她可以慢慢去适应这种被撕开的剧痛。过了好一会,她才止住了眼泪。我连忙温柔的慰问说:“是不是很痛?如果太痛的话……”
  我还未说完,她已经制止了我:“光哥,现在已经好多了!反正已经开始了,你继续下去吧!”我见她那么坚决,也不再犹疑了。肉棒逐渐的深入,中途见祖儿实在受不了才停下来几次,一直花了十多分钟,才终于完成了那根本不可能的任务,把整根巨钻完全深入了那处女的腔道。
  “完了!祖儿,已经完成了!”我怜惜地舔走她流满了一脸的泪水,这勇敢的女孩已经痛得半昏迷了。我怕她吃不消,所以不敢再挺动,只是贴着她无瑕的晶莹美背和软润的小屁股,任由坚硬的火棒完全被紧箍的嫩肉包裹着,在一下一下的抖着。静静地感受着在这一刻钟,祖儿这完全属于我的美丽身体。
  也不知是她还是我首先动起来的,我们慢慢的都不满足这静止的单纯接触,开始了缓慢但有节奏的蠕动。祖儿仍然痛的紧蹙着眉头,但在我轻进浅出之间,也开始间歇性的吐出了痛楚以外的喘叫。慢慢的她似乎开始适应了,叫痛的频率也慢慢减少,只有在我偶然失控猛力的拉扯时才会呼喊一两声。反而那超级的紧窄叫我没法忍耐下去,尤其是那接近小洞开口的强劲收缩更加让我无法持久,才不到五分钟,我便在祖儿的处女菊肛中注入了第一发的炽热阳精。
  萎缩的小虫几乎是马上的便被紧迫的小菊花驱逐了出境。我怜惜的轻吻着那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稚嫩胴体,被蹂躏得瘀红了的菊轮变成了个手指般粗的小圆孔,在微张的洞口里还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嫩红的肉壁,正在一抖一抖的轻颤着。而混着少许腥红血丝的白色的阳精,也在慢慢的倒流出来。
  我自己其实也很累了,便拉过被褥,拥着可爱的小姨子沉沉睡去。
  背后传来的阵阵颤动弄醒了我。我缓缓的瞪开眼,祖儿仍然躲在我怀里睡得很安祥,轻柔的鼻息喷在我的腋下有点痒痒的。反而背后的安妮却一直在微微的扭动,弄得床铺一抖一抖的。
  我装作熟睡中转身,转到安妮的方向,这小妮子马上静了下来。我没有马上张开眼,但感觉到脸上一阵温暖,胸口还感觉到她的发丝痒痒的略过,这小鬼头一定是在查看我是否醒了。我闭上眼继续装睡,过了一会才感到终于她移开了,床上也再次传来那种奇怪的抖动。
  我再忍了一会,才偷偷的眯开眼偷窥。原来安妮正拿着那支润滑膏,艰难的把手绕到后面涂抹在自己的小菊花上。因为她不敢动作太大,手很难构到正确的位置,兼且又怕痛,搽来搽去也只是抹在菊花轮外面,修长的玉指始终不敢深入。
  我趁着她全神贯注的在畏首畏尾的涂抹的当儿,突然一下用力的按着她那揩满了软膏的小手指,把它全塞进那毫无准备的小菊花里。安妮猝然受袭,登时痛得眼泪直冒,全身马上软软的蜷曲起来,连抽出手指的气力也没有了。
  “好痛……”她痛苦的呻吟着。
  我从后把她整个娇躯完全包裹着,在她的耳边轻佻的挑逗说:“我不是已经提醒过妳会很痛的吗?妳看现在连妳自己的手指妳也吃不消了,还想来真的吗?”说着帮她把手指抽了出来。
  她舒了口气,摇着头说:“我不要输给祖儿,她都忍得了的痛,我怎么会受不了?”她擦去眼泪,柔顺的背转身伏在床上,轻轻的抬高了小屁股,还自己伸手分开两片丰美的臀肉。
  我叹了口气,看着那厚厚的几乎填满了臀缝的润滑膏,我知道她其实是很害怕的。但今天我若不肯替她的屁眼开苞,这倔强的小妮子看来是不会罢休的了。
  “我的好安妮,那么我来了……”我贴上她光滑的玉背,吻着她的粉颈轻轻的说:“要是太痛的话,记得叫我停下来啊!”我抹走了多余的软膏,先把睡醒了的巨龙沿着臀沟上下的拖动,弄得安妮又惊又爽的连连娇喘着,大腿还不自觉的愈张愈开了。
  我决定先让她来一次高潮,便把巨棒下移,慢慢的逼开柔嫩的花瓣,顶入那迷人的花径内。安妮仰起头来吐着快美的呻吟,对她的小妹妹来说,迎接我这个不速之客的造访,已是驾轻就熟的事了。但我今次却不打算深入,只调动了先头部队在花洞的最前端轻入浅出的。馋嘴的小妹妹很快便不满足于这样的前菜小点了,她一面发出了不满的哼声,一面猛挺起小屁股想诱使访客继续深入。
  我一心在吊她好的胃口,当然不会让她那么轻易得逞,每一次她挺起丰臀,我便相应的后退,始终只让她咬含着蘑菇头的少许部分。手指则在她紧闭的小菊蕾周围开始了零星的骚扰,绕着圆圈的慢慢向着圆心进发。安妮的心神全被前面那小洞中欲求不满的渴望占据了,根本就没注意到另外一边战线也已经陷入重围。
  “噢……”安妮终于开口要求了:“光哥,快……”全身上下蓦地浮泛起一层淡淡的桃红,急剧的后挺在一阵猛烈的哆嗦中猝然停止。小洞口传来的阵阵痉挛,告诉我她已经攀到高峰了。
  我就是等这一下。
  一直隐藏实力的攻城棒猛的落下,一下子完全贯穿整条宛然曲折的栈道,狠狠的捣在洞底的软肉团上。安妮连反应也来不及,后面的小菊花也同时被两根粗大的手指撑开了。她用尽力的抵在床头上,张大了嘴的却吐不出一点声音来,纤纤十指也全陷进了枕头内。
  这阵猛烈的高潮持续了近三十秒,安妮绷紧了的娇躯才慢慢的放松,开始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我缓缓的把肉棒从已经脱了力的花径中撤出,释放出大量被堵塞着的浓浓蜜浆。
  安妮才舒了口气,又马上被那从菊蕾中狠狠抽出的手指掀起了另一轮铺天盖地的震撼。巨大的蘑菇头趁着手指退出,小菊花未及闭上的瞬间,飞快的逼开菊花蕊的裂纹,冲进了紧箍的洞口。
  “哎呀!”安妮发出凄厉的惨叫,小菊花拚命的缩紧,想逼出巨大的侵略者。但由于有润滑膏再加上刚才激战时沾上的蜜浆,连菊肛开口的强力括约肌也不能制止庞然巨柱逐渐的滑入。我经过连场大战,体力也用得差不多了,亦不打算再打持久战。而且安妮的小洞虽然不如祖儿的紧窄,但收缩力却厉害得多。我知道自己一定不可能支持很久的,于是一开始便展开了微退猛进的抽插,才七、八下便把整根肉棒完全轰进去了。
  可怜的小安妮已经痛得快要昏厥了,全身无力的软软的伏在床上。我连忙凑到她耳边道歉:“对不起,是不是弄得太痛了?”又轻轻吻去那满额的香汗。
  她吃力的喘着气,声颤颤地说:“简直就像被剖开两边似的……而且还像直插上肚子里去!哎……”直肠猛力的抽搐着,紧紧的挤压着我的小弟弟。我被那突如其来的强烈收缩杀了一个措手不及,眼前忽地金星直冒的,腰椎一麻,炽热的阳精马上失控破关而出,大军才刚刚攻占了安妮身上最后的禁地,便实时失陷了。
  那一晚我陪她们在房间吃过晚餐后才回家。至于两个小妮子,由于都没法下床,只有留在酒店过夜了。祖儿还好些,安妮的小菊花却被撕裂了,流了很多血。但是她们都很兴奋,认为现在更加像个完整的女人了。
  祖儿和安妮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机。她们不准!她们怕到时会控制不了,泄露了我们之间的秘密关系。老婆后来还埋怨我,怎么她唯一的妹子要出国了,我也不去送行。但她不知道其实我们早已说了再见,我还答应了两个小妮子,在她们毕业之前抽时间去探望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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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发表于: 2011-01-11  
~第六章海潮~
 
  玛丽和慧琪终于要回加拿大了。由于大老板会亲自到机场送行,我自然不方便露面,也没有机会见慧琪最后一面了。但我们按照先前约定,在她登机前在电话里说了再见。
  公司的运作又回复正常了。虽然没有了亨利聘请的那班年轻貌美的暑期实习生,公司里的气氛的确失色了不少,一班男同事都像若有所失的。但另一方面,由于几项停滞不前的计划都可以重新开展,以往大家拚搏的士气又回来了。
  我的部门因为接连走了慧琪、安妮和苹果三个人,一时间人手马上短缺起来,大家简直忙死了,尤其是我!我现在才知道苹果原来是那么重要的。只有不断的催促人事部的同事,快马加鞭的替我找个新的秘书。
  这天当我忙得晕头转向时,电话却忽然响了。
  “喂,光哥。是我,我回来了。”
  是海潮?我连忙问道:“海潮,妳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深夜才下机。光哥,中午我约了王世伯(即是大老板)吃午饭。我想你陪我一起去。行吗?”
  我意会到这一定和朗奴的事有关,便好奇的问道:“海潮,朗奴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前天我才和小倩通过电话,她明明告诉我朗奴已经出院了的。
  “爸爸他说想休息一下……他想辞职不干了。”
  “……”
  “海潮,说起来还是王世伯不对,朗奴出事了我也没时间去探望他。”大老板慈祥的望着海潮。
  “王伯伯,你太客气了!”海潮礼貌地回应:“爸爸已经好多了。他知道你的身体也不好,早前还进了医院。他也很担心,还特别嘱咐我向你问安。”
  “海潮,怎么这样客气了!”大老板打了个哈哈:“我和朗奴那么多年老朋友了,还从小便看着妳长大,几乎把妳当成女儿了,难道我们之间还要计较这些繁文缛节吗?”
  “王伯伯说笑了。”海潮恭敬的把一封信从手提包中取出来递给老板:“王伯伯,这是爸爸的辞职信,原本爸爸坚持要亲手交给你的,但我担心他的身体,因此才敢这样没大没小的抢着代他转交了。”
  大老板温和的脸色登时沉了下去,他顿了一顿说:“朗奴的身体当然是最重要的。但他这决定会不会是由于其它原因?……我知道之前他和亨利之间好像有些少误会,那两个什么特别助理的也给我解雇了。而且我现在实在很需要朗奴帮手!他真的不考虑先留下来吗?”
  “王伯伯,你完全误会了。”海潮轻轻的踢了我一脚:“爸爸辞职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健康问题。他辛苦了这么多年,真的感到很累了。而且医生说过爸爸必定需要真正的休息才行,光哥也知道的,是吗?”
  我点着头附和说:“王先生,是真的。医生说过朗奴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话,身体可能会挨不住的。”
  “唉!”大老板叹了口气:“……我们都老了。”他脸上忽然浮起无限的倦容:“朗奴他比我幸福!他可以放心的退下来……”他慈爱的看着我和海潮:“因为他有个好徒弟和孝顺的女儿。”
  “……海潮,听说妳和朗奴终于言归于好了,是吗?”
  海潮感激的匆匆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带着尴尬的点点头。
  “那真好!我衷心的祝贺你们!你知道吗?朗奴其实很疼妳,他暗中为妳做了很多很多的事……他是个好爸爸。”
  海潮眼眶也红了:“我知道……谢谢你,王伯伯。”我连忙掏出纸巾让她抹去眼泪。
  “小光,”老板忽然扯开了话题:“工作还好吧?那个给亨利搞垮了的发展计划还有得救吗?”
  “啊!还好,不错是有些阻滞,我正在努力补救。”我好辛苦才忍住没叹起气来。亨利和环保团体的无谓争执,早已使计划陷入了僵局。
  他体谅的拍拍我的臂膀,微笑着说:“小光,辛苦你了。以后就靠你替我提点亨利了……是了,说起亨利,海潮,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些问题?”想不到他绕了个大圈,原来是想替儿子修补破镬!
  海潮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她垂下了头低声说:“王伯伯,我和亨利已经分手了。”
  “这小子!就是不懂得珍惜。”大老板无奈的摇着头:“海潮,真的不可以再给他一个机会吗?就当是王伯伯求妳吧!”
  “对不起!王伯伯,”海潮摇了摇头,小声的说:“我们的性格根本合不来,勉强在一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而且……”她掏出了另一封信:“这是我的辞职信。我认为这样会好一点……”
  大老板错愕的看看她,再带点疑问地望着我。
  “海潮?”我对她这决定也有点愕然。
  “王伯伯、光哥,我辞职的原因是想到上海陪着爸爸。光哥刚才没说出来,其实医生说过爸爸最多还只可以再活三、四年了。”她揩抹着滴下的泪水:“我已经不孝了这么多年,一定要趁他还在的时候尽量补偿,陪伴在他的身边……”
  大老板再看了看我,我只有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我还可以说什么呢?难道连妳要孝顺朗奴我也要阻止吗?”他又叹了口气:“但,海潮,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媳妇,妳可不可以认真的再考虑一下,给亨利一个最后的机会呢?”
  海潮脸色煞白的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摇摇头说:“对不起!王伯伯。我实在接受不了现在的亨利,他变得太厉害了……这次玛丽姨往上海探望爸爸时,也向他提起过慧琪的事,当时凑巧我也听到了。我对亨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请你原谅。”
  听到慧琪的名字,大老板当然知道没有希望了。他无力的挨在椅子上,颓然叹道:“这小子自己作的孽,怎么能怪妳!我只有叹一句没福气喝妳的新抱茶了。”
  “小光,只剩下你了,你不会走吧?”大老板像剎那间老了十岁似的。
  我唯唯诺诺的应付过去,心中仍然未能接受海潮离开的事实。
  下班后我约了海潮去兰桂坊喝东西,就当是为她送行吧!她的辞职是实时生效的──大老板特别批准!
  我们来到那相熟的地窖酒吧!这里是我们公司同事下班后“欢乐时光”的热门聚脚点,老板“老乔治”是个老好人,也是朗奴的老朋友,说起来还是海潮的世伯。
  我们刚步下楼梯,便看到亨利和李察,还有没见过的四、五个女孩子簇拥着坐在酒吧一角高声的笑闹。他们似乎已经来了很久,还有点醉了。
  “我们还是去另一处吧!”我向海潮示意。
  她倔强的跺了跺脚,还负气地说:“我们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避他?”
  她固执起来谁也劝阻不了,我唯有把她拉到远远的一角,希望亨利他们见不到就算了。可惜事与愿违,我们才刚坐下,亨利已经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李察似乎想拉住他,但被他甩开了。
  “喂!我以为是谁了?原来是我们的冰山大美人和专门坏人好事、抢人女友的大好人!”他高声的大嚷,马上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我站起来挡在海潮身前向他好言相劝:“亨利,你喝醉了!”
  “关你什么事?我在和我的女朋友说话罢了。”他伸手想推开我,但被我挡开了。李察和那几个女孩子好像想跑过来劝阻,但却始终没有站起来。
  “谁是你的女朋友!”但海潮已沉不住气,从我背后站上前来冷冷的道:“亨利,我们之间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最好不要烦我,马上滚开!”
  亨利被她抢白了几句,更加怒气冲冲的吼叫起来:“妳这贱女人竟然敢骂我,信不信我马上炒了妳鱿鱼?还有妳那个老不死的老顽固爸爸!”
  唉!这二世祖!
  海潮不屑的哼了一声,嘲讽地冷笑着说:“不用劳烦大少爷你了,今天我们两父女刚刚都已经递了辞职信!”
  亨利显然还未知道,登时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连最后一道板斧都失效了,只有借着酒意,老羞成怒的胡言乱语起来:“你们这对狗男女别得意!”
  他简直疯了!红着眼愈说愈过分:“杨光,既然你喜欢,我便把这旧鞋让给你吧!反正我已经玩厌了!告诉你,她外表清高,其实只是个又臭又残的公共厕所……”竟然还哈哈大笑起来!
  “你太过分了!”我正忍不住擂起拳头要揍他,但“逢”的一声,海潮已把整杯冰水泼到他身上了。亨利被淋的浑身湿透,马上发狂的扑过来。我护花心切,正要挡在海潮前面。殊不知有人比我更快,只见亨利在惨叫声中已经被人整个从后拉开,还被高高的举了起来,摔得老远的撞在墙角上,跌成了个大冬瓜似的。
  “我的酒只卖给人喝,不做畜牲的生意!你们马上滚!”声如洪钟的是酒吧的老板“老乔治”,他挺着六呎多高的庞大身躯,巨灵神似的站在酒吧的正中央。他以前是美军中尉,打完越战后便没有返回美国,留在香港落地生根。他曾经也是科娜的追求者之一,但当他明白到科娜的心中只有朗奴时,他便很豁达的退出了,而且一直支持着她,为她祝福。
  亨利被“老乔治”的威势吓呆了,再也不敢放肆,在李察他们的搀扶下狼狈的离开酒吧!当然,先结了帐!
  “没事!没事!酒吧大扫除,丢走一两件垃圾而已!”乔治大笑着安抚哄堂大笑的顾客:“我请大家喝一杯补码,好吗?”大家欢呼着登时哄闹了起来,很快便没事了。
  “乔治,对不起!麻烦到你了。”我和乔治道谢。
  他大力的拍了拍我的肩头,笑着说:“我早已看那小子不顺眼,我还要多谢你让我有借口把他撵出去呢!哈……”他陪我和海潮聊了一会,又问候了朗奴几句,便忙着要招呼其它客人了。
  “爸爸一定是个好人,看他的朋友便知道了。”海潮看着乔治魁梧的背影,感慨的说。
  我体谅的看着她:“迟点知道总比永远不知道好!况且现在也不是太迟啊!”
  这时乔治抱着吉他唱起老歌来,他最爱唱充满了沧桑味道的西部民歌,是酒吧每天的招牌节目。大家被他伤感的歌声触动了心弦,登时都静了下来。我和海潮听得心中感慨,不知不觉的都比平时喝多了点。
  “海潮,妳打算几时走?”我看着她那塞得肿胀起来的公文包。那是当她进来我们公司当法律顾问时,我送给她的礼物。
  她已有点酒意,正在玩耍地用手指搅动着酒杯内晶莹通透的威士忌,玉手轻托着眼镜,斜着眼的瞄着我:“怎么了?舍不得我吗?”
  “记得吗?上次妳去读书时,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笑着回答说:“而我的答案还是一样──舍不得!”
  “还说!”她打了我的手背一下:“上次我去英国读书前,如果你肯开半句声叫我留下来,可能我就不会走了!”她忘形地嗔着,娇憨的神态就像当年她赖在我怀里不肯松手的那一晚一样。
  提起那一晚,我们便乐了。
  “妳啊!那一次给妳缠着我睡了一晚,第二天半边身都麻了!当妳的哥哥真不好受!”我取笑她说:“妳不但眼泪鼻涕大赠送,连睡着了时也在流口水,弄得我整个肩膀都湿了,连最喜欢的那套衣服也报销了……”
  她登时胀红了脸:“你好坏啊!专门提起人家的糗事!”擂着粉拳一下下的揍我,我也佯装吃痛叫起来。
  “光哥,你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问,坦白的回答我一个问题?”海潮忽然收起了拳头正色地说。
  “……”我忍着从胸口涌起的酒气,愕然地点点头。搞什么那么正经了?
  “那一晚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有没有……就算一点点也好,对我动过绮念?”她脸红红的看着我。
  “什么……?”刚举起来的酒杯凝在半空,我的嘴巴里像塞了个拳头似的,瞠目结舌地说:“妳……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了?”
  “你答应过会坦白的!”她跺着脚、坚持着。
  “我……”我看着那双躲在眼镜片后面水汪汪的美丽眼睛,心中忽然荡了一荡,竟然忍不住轻挑的调笑着说:“那时妳的身材太差了,像块洗衣板似的。我以为搂着个小男生睡觉,怎会有邪念啊?”
  “唔!你说谎的!”她挽着我的手在撒娇:“那晚人家明明感到你也有冲动的。”
  我忍不住取笑她说:“喂!妳虽然是还未发育的飞机场身材……不,不……是含苞待放才对。”我笑着挡住她的粉拳:“但我始终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啊!搂着个妳这样的‘美女’睡了整晚,如果说我完全没有冲动的话,相信只可以骗鬼了!”
  她听了竟然没有恼怒,只是暧昧的瞟了我一眼。
  我定了定神,拍拍心口说:“但结果我那晚还是很规矩啊!”
  她仰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竟然瞪着我扁嘴说:“我就是恼你这样!”
  “什么!”我吓了一跳。
  “哼!”她劈手抢过我喝剩的大半杯酒,低着头盯着那在杯中摇晃起伏的黄色液体,满脸通红的小声说:“那一晚我其实是打算向你献身的,想在离开香港前把身体献给你……”
  “海潮,别玩了!你知我一直把妳当妹妹看待的!”我头昏脑胀地甩了甩头发,我们是不是喝醉了?
  “谁希罕做你的妹妹!”她的眼圈红了起来:“我从小就喜欢你了!你知道吗?当我在英国听到你要结婚时,我伤心得几乎要自杀!我还以为你会等我回来的……我失落了很久很久。现在回想起来,我和那个死亨利就是在那时开始的。”
  “海潮!”
  她用力地抓着酒杯,含着泪的眼睛遥望着唱着哀伤情歌的“老乔治”。
  “但亨利根本不能代替你!从前不可以,现在更不可以……”她一口气又喝了大半杯酒,抬起头来幽幽的看着我:“爸爸的病使我领悟到人生的无常。面对着冷酷无情的命运,你根本完全无能为力。它要你明天死,你想多留一天都不可以……”
  “所以我要珍惜和心爱的人相聚的每一刻。”泪珠终于积满了悲哀的眼眶,落在伤感的脸颊上:“因此我才敢向你表白。”
  “光哥,医生替我做了详细的检查,他说爸爸的心脏肿瘤是遗传病!”她无力的哽咽着说:“而在我的心脏动脉附近也有着同样的病变迹象。”
  我大惊失色的抓紧她的手:“什么?海潮。这不会是真的!”
  她凄然地点了点头:“医生还建议我趁肿瘤未起变化前,先施手术把它割除。但是这手术本身也有危险,成功率只得六成……”
  “如果不施手术的话会怎样?”
  “……医生说,如果肿瘤一直维持现状,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身体内多了枚计时炸弹;但若果有一天肿瘤突然变化,那么我就会像爸爸一样……”
  “不会的!”我失控的大叫:“不会的!”
  海潮拉着我的手:“我不会那么快死的,光哥。你冷静点!”
  “但……海潮!”我心如刀割的痛。
  “光哥,我很快便要走了!”海潮慢慢的靠过来,柔声地说:“我只想要求你一件事……今晚可不可以像上一次一样,让我睡在你的怀里?”
  我忍着眼泪猛在点头,用尽全身气力把她搂得紧紧的。
  我骗婉媚说要开通宵。无论如何,今晚我也要陪着海潮。
  我们买了些新鲜牛扒,海潮说要亲自下厨为我煮一餐丰富的。我以前只吃过她煮的方便面,还有一次……焦炭煎蛋,她连煎蛋都不会。
  我挨坐在那欧陆式的大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那巨型的水晶吊灯。自从朗奴去了上海之后,我已经很久没上过来了。海潮虽然和朗奴闹翻了,但回香港后还是选择了留在旧屋居住,这里充满了她儿时的愉快回忆……反正朗奴又不在。
  我伸手摸到厚木茶几的桌面下,海潮偷偷刻上去的标志还在那里。那是个水波纹上加个太阳的图案,是有一次我替海潮补习后她考到了满分,为了庆祝合作成功,我们闹着玩地刻上去的。因为怕朗奴责骂,所以把图案刻在桌面下看不到的地方。
  我慢慢的站起来走向厨房,朗奴这房子的隔间很古老,厨房建在屋子的最里面贴着后门的地方。我慢步走过那阴暗的走廊,沿途经过了书房、客房、朗奴夫妇的房间……海潮的房间和浴室在最后面。耳中恍惚还听到那少女赤着脚在柚木地板上急速奔跑的空洞回响,朗奴豪迈的叱喝声,他的亡妻慈祥的劝骂声……还有年轻的我那爽朗的笑声。
  我忽然惊觉到原来自己在海潮的青春期中,其实也占着很重要的位置。只是我不知道一直被我视作哥哥疼爱妹妹的兄妹之情,在海潮心中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沙”的一声,牛扒的香气盖过了大屋古旧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孔。我倚在厨房门外,看着盘起了头发的海潮,穿着围裙,专心一志的在烹调着伴碟的配菜和茨汁。贤慧的样子和她平时硬朗的律师形象大相径庭,把她女性化的一面完全表露出来。
  她回头瞥见了我,笑着走过来把我推出厨房:“不准偷看!”她娇嗔着不让我看到她在煮什么:“快出去!很快便可以吃了。”
  在浪漫的烛光下,特意化上淡妆的海潮显得格外的明艳照人。她体贴地把我推坐到餐桌旁,端上精心烹调的牛扒。牛扒煎得很香,但我的目光却首先被配菜吸引住了。那是片切成太阳形状的西红柿,和唧成波浪纹的马铃薯泥。
  “还记得我们的标志吗?”她温柔的笑着说:“我小时候一直傻瓜地以为我们是上天注定的一对,像太阳和海一样的匹配……”我们不约而同的向那沙发旁边的茶几望过去。
  “对不起,海潮。我从不知道妳的心事。”
  她轻轻的摇摇头,温柔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知道,你只当我是个小孩子。”烛光下的海潮完全不像小孩子了。
  她煮的牛扒也很好吃,真的!
  我们在柔和音乐中起舞。
  “记得这首歌吗?”海潮兴奋的抬头望着我。
  “ChangingPartner?”我认得这音乐,但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
  她皱皱眉头,嘟着小嘴不悦的说:“没心肝!这是我中学毕业舞会上,我和你跳的第一只舞的曲子啊!”
  哎唷!我记起了!海潮中学毕业时,硬拉了我去做她毕业舞会的舞伴。我还记得舞会前她还要我为她恶补了几堂社交舞,把我的脚也几乎踩肿了。说真的,那一次舞会中我和她跳过什么舞我已经忘记了,我反而记得她那弹得一手好钢琴的音乐老师。因为我和那灵气十足的美女在海潮的毕业舞会上邂逅之后,还拍了三个月的拖。但后来不记得是什么缘故,散了!
  “没印象?”她看见我想得呆了,追问着说。
  我连忙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海潮,对不起。有关那舞会的事,我真的没有什么记忆了,除了脚被妳踩得肿了,还痛了几天之外。”我还是决定不告诉她有关我和她的音乐老师的旧帐。
  她“扑嗤”的笑起来,嗔道:“你就光爱记着人家的糗事!”
  我温柔地说:“海潮,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都已经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答应妳,一定会好好的记着所有关于妳的一切一切!”
  她忽然停下了舞步,一声不响的撞进我的怀里。那丰硕软润、曲线玲珑的蔓妙女体让我清楚的感受到,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平胸小女孩了,她已经完全成熟了,已经是一个在生理上有着充足准备,等待着往生命中的下一个阶段蜕变的成熟女人了。
  “谢谢你,光哥!”海潮在轻轻的抽泣。我俯视着那半埋在我胸膛里的娇柔俏脸,伸手抬起她那小巧的下巴。我凝望着那双躲在被泪水的蒸气弄得模糊了的眼镜片后面的幽怨瞳仁,慢慢的吻落在微微颤栗的樱唇上。
  海潮紧拥着我,小香舌带着甜美的津涎热烈的迎接着我的热吻。我们在幽美的音乐中静静的相拥着,把在少女心底内埋藏了许多年的浪漫舞会的梦再次延续下去。
  “卡擦、卡擦……”我们在唱片播完后的杂音中结束了长长的热吻。海潮完全迷醉在澎湃的激情中,在我把她松开后仍然不能站稳,靠着我久久未能平复。我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她的脸红扑扑的,低着头不敢望我。
  “海潮……”我轻轻抬起她的头,在小巧的前额上吻了一下:“答应我,待朗奴的情况稳定下来后,马上安排做手术,把肿瘤切除。”
  海潮的娇躯震了一震,咬着下唇颤声说:“光哥,其实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做手术……”
  “为什么?海潮,妳害怕手术会失败吗?”她明明说过成功率有六、七成的。
  她看了看我,犹疑地点着头:“假如我够幸运的话,就算不做手术也未必会发病……与其冒着提早结束生命的危险去做手术,我不如好好的珍惜眼前的岁月。反正今晚你圆了我的梦想之后,我已经此生无憾了。”她叹着气,语气中满是无奈。
  “傻女,妳千万不要乱钻牛角尖。无论如何,生命都是最美好的,尤其妳还是那么的年轻美丽,还有着无数的经历要体验、无数的梦想要实现。难道妳想永远带着病发的阴影活下去吗?”我扶着她的双肩,正色的说。
  “光哥,爸爸的事,让我知道生命的长短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活得惬意。虽然现在和你在一起的美好时刻随时都会终结,但在这一剎那,它却是最实在的。”她凄然的摇着头:“现在的我至少可以抱着我们快乐的回忆,远远的站在一旁望着你幸福快乐的生活……但要是我现在做手术的话,我可能会连这仅余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明白了!她根本已经准备了放弃!打算抱着回忆等死!
  我绝对不允许这样!
  我狠起心咬着牙把她推开,严正地声明说:“海潮!那么也请妳原谅。我不能实践对妳的承诺了。”
  海潮大惊失色的看着我。
  “如果我和妳好了之后,反而会减弱妳生存下去的决心,那我宁愿叫妳一直希冀等待下去……因为,妳也同样的辜负了我……妳已经不是我的海潮了!”我扶稳她那摇摇欲坠的娇躯,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我心目中的海潮,是个充满生命力,对未来充满希望、憧憬和执着,积极而美丽可爱的天使。不是个只懂抱着回忆流眼泪,怀着明天可能便要死去那种沮丧表情的,灰心懦弱的无用鬼。”
  “我们一定还会有明天的!”我紧握着她的小手:“海潮,答应我!千万不可以放弃希望。”
  “但……你答应过的?”她仍在犹疑。
  “是,我答应过妳。但我可以把实践承诺的日期一直延至妳的手术之后。”
  “不!”她几乎是马上的提出反对:“你答应过是今晚的!”
  “那妳也要答应我,尽快做手术,努力的活下去!”
  “……”我们一直僵持着,大家都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用眼神飞快的交流着。直至我在她的眼里再次看到了希望的光彩,我知道她终于想通了。
  我们忍不住大笑起来,海潮才忸怩地不依说:“好了!好了!我投降了!”她用力的拥着我:“我答应回上海后马上找医生安排这手术。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爽快地答应着说:“没问题!是什么事!”只要她肯做手术,要我怎样都可以。
  “陪着我做手术。我希望手术之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看见她眼里深情的希冀和渴望,我怎么能拒绝呢?因此我没有犹疑,毅然的答应了。
  “谢谢你,光哥。”她的泪水失控的涌出来:“你让我再次觉得有人疼爱我,让我觉得活下去是有意义的。”
  “傻瓜!”我用力的把她拥进怀里:“这才是我喜爱的海潮妹妹。”
  “记得吗?那晚我们也是这样的……”海潮在我耳边呢喃着:“我也是哭累了,枕在你宽阔的肩膀上睡着了。我当时真的很舒服,感觉到你真心的关爱和呵护……”她抬起头来,美目中呈现出期盼的火花:“……但今晚我所要求的,要比上一次多很多、很多……”
  我俯下去封吻着炽热的红唇,手掌占据了比当年丰硕得多的山峦,逐颗逐颗的为她解开衬衣的钮扣,把困在里面,正在急速跳动的半球释放出来。滑不溜手的细嫩肉团在嫣红色的无肩带乳罩包裹下绷得紧紧的。冰凉的掌心触在烫热的肌肤上,掀起了一阵震憾的波动。
  “……哎!”海潮发出又羞又喜的惊叫,搂着我颈背的玉手蓦地搐紧,从喉头中渗出难耐的渴求。我把她拦腰抱起,像新娘子般把她抱起步进房里。
  我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海潮紧闭着眼,柔顺地任由我一边亲吻着,一边把她身上的束缚全部清除。直到我离开她的身体,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她才羞涩的张开美目来偷望我。
  “海潮……”我睡到她旁边,又摘去了她的眼镜,让她那完美的俏丽脸庞完全地展露出来。海潮是个大近视,没了眼镜的话,除了我紧贴着她的一张脸之外,其它的她根本就看不见。也因为这样,她的身体变得更为敏感了,雪白的肌肤在我指尖轻柔的抚摸下,本能的哆嗦着、颤抖着绽放出一抹抹绯红色的小疙瘩。
  海潮的身体其实十分美丽,一双饱满的美乳在上次她被亨利非礼时我已经窥见过,但到现在抓在手里,我才真正的感受到它的坚挺和弹力。娇小的蓓蕾非常敏感,稍经撩拨便急速的胀硬起来。细细的香汗在粉红色的乳晕上冒出来,一颗一颗像露珠似的凝结在微微颤动的香嫩峰峦上。
  海潮羞赧得紧闭着美目,晶莹的雪肤染成了一片绯红,在充满矛盾的娇喘中,被我强硬的分开了合紧的双腿。大腿中间的茂密幽林,早已经湿漉漉的,糊满了涩涩的春雨。
  “好羞人啊……”我没理会那无力的抗议,拨开了浓密乌黑的柔丝。贲起的肉丘非常饱满,一道微凹的狭窄裂纹将小丘一分为二。
  冒昧的手指沿着嫩滑的大腿内侧往上游移,逐分逐分的向着震颤的中心地进军。原本紧合的裂缝,已被汹涌而出的蜜液冲擦得微微的张开了,展示出肉缝中香艳绝伦的粉红色泽,和那渐渐胀大,闪闪发亮的美丽肉核。
  “……”倾吐着欲望渴求的销魂喘叫,随着我那陷落在火烫的溪谷中的指头抽动的频率渐次提高,海潮高仰着头,美丽的胴体爆发出一波比一波炽热的猛烈震抖,通红的俏脸几乎全埋在绣枕之中,纤纤玉指紧抓着雪白的床单,兴奋得快要昏厥了。
  泡浸在滚烫蜜浆中的指头很容易便找到了泉水的源头,充满焦躁的掰开了负隅顽抗的紧合门扉,闯进了从未开放过的秘道。
  “哎……!”海潮忽地痛叫了起来,手指头在洞口不远处便遇上了障碍。我知道那就是海潮纯洁的标记,心中不由一阵感动。一个绮年玉貌的美丽女孩,在异地独个儿寂寞的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可以为了我一直坚守着处子之身。
  我没有再急着挺进,只是缓慢的在蜜洞的开口附近轻柔地抽插着,一步一步的把这未经人事的美女心底的情欲慢慢的引导出来。第二根指头悄悄的加入战团,抽动的速度也慢慢的快起来了。海潮没有再喊痛,紧蹙的眉心也稍稍松开了,小屁股愈挺愈高,只是仍然咬紧牙关不肯叫出来。
  但她的矜持也支撑不了多久:“光哥……不要……不要!我要……死了!”娇躯蓦地绷紧,俏丽的五官皱成了一团。窄小的肉壁把我的手指箍得紧紧的,一大股火烫的爱液从小穴中激射出来,把我的手全喷湿了。
  我轻轻放开这初次体味到情欲高潮的美丽胴体,然后慢慢的覆身上去,自首至踵的紧紧贴上那完美无瑕的女体,细细的品尝着那一下一下的动人颤抖,用心的倾听着那首度尝试到性爱极致的娇美喘息。
  稚嫩的处女马上羞不可抑的想避开我近距离的迫视,但羞怯的樱唇却被我快一步逮住了,不知所措的小香舌也被我缠住了。
  “……”受压的女体装模作样的挣扎着,香艳无比的肉体摩擦,诱发出更大量浓稠的香汗;不但不能使高涨的欲火稍稍减退,反而为两具燃烧中的灵魂点燃了情欲的药引。
  修长的大腿迅即被粗暴的分开,挺硬的攻城棒划开紧合的花唇,抵在毫无抵抗力的城门外。海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迎接这梦幻般的重要时刻的莅临。由这一刻起,她已经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奉献给我了,没有一点的保留。
  “哎!”海潮感受到胯间凶猛的巨兽,惊骇无比的张开了美目。处女秘洞的门坎被巨大的蓓状物冲击得慢慢的下陷,终于在海潮“痛……!”的一声失守了。被撑得肿大起来的肉唇,流满了泛着淫光的口涎,把闯入圣地的朝圣先驱紧紧的咬含着。
  “准备好了吗?”我吻掉了海潮挂在眼眶旁的泪水。肉棒在那薄薄的肉膜前停下脚步,只要我稍一用力,海潮便会和处女这个称号永远的告别了。
  “嗯!”海潮又惊又喜的咽了一口气,既期盼,又带点恐惧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毅然的闭上美目,一副豁了出去任由宰割的表情。
  腰身蓦地压下!
  “哎呀!好痛……停……”虽然海潮已经咬紧了牙关,但身体初次被贯穿的痛楚始终还是超出了她的预算。我马上怜香惜玉的停止了挺进,让她可以慢慢地习惯破瓜的剧痛。何况那拚命搐紧的小肉洞也紧紧地箍着我,就算我想继续也根本动弹不了。
  我怜惜的轻吻着那糊满了香汗的秀发,温柔的慰问:“好点了吗?”
  “真的好痛啊!”海潮泪流满面的嘟着小嘴:“简直像被撕开了两边似的。”
  我笑着说:“傻女,女孩子第一次必定会有点痛的。以后就不会了!妳看,不是还好端端的吗?”我把她的小手带到我们连接着的地方。
  “哗!那么粗!怪不得插的人家那么痛了?”海潮惊讶的叫起来:“怎么还有那么多在外面的,我还以为已经全进去了。”
  “呀!……血!”她赫然发觉抽回的小手上沾满了血丝,登时大惊失色的叫起来。不过她也随即醒觉到那是什么了,惊讶的表情马上换上了羞涩的神态。我撑起身低头一望,看见她雪白的大腿上一片嫣红,床单上也沾上了斑斑的落红。
  “傻女,那是……”我正想取笑她,嘴巴却被老羞成怒的樱唇封着了。修长的大腿还主动的缠上了我的腰背,我配合着微微一冲,又前进了几分,把她顶得直咽着气,几乎马上翻了白眼。
  海潮缓过了一口气,娇喘着说:“光哥,来吧!不要停……!”在痛楚与深情的泪水洗礼下,庞大的巨棒不可思议地被窄小的花径慢慢吞噬。在长长的喘息声中,我们的耻骨终于紧紧的贴在一起了。
  “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光哥!”海潮热泪盈眶的哭了起来。
  “海潮……”肉棒感受到紧凑的处女肉壁传来的阵阵颤抖,带着无尽的缕缕深情。我的眼睛忽然感到有点湿润,连忙封吻着她的嘴唇,用最温柔的步伐带引这柔情似水的美丽女孩走进情欲之门。
  海潮成熟的胴体很快便完全接受了我的奉献,开始笨拙的蠕动着,配合我一进一出的节奏,摸索着人类最原始的快美感觉。美丽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开放,在我愈来愈猛烈的攻击下宛转承欢,一次又一次的体会到性爱的极致。
  我打从一开始便没有保留,因此在这鲜嫩的肉体上也坚持不了多久便把满腔的热情释放了。而且海潮始终是第一次,时间太长的话她也承受不了。我们是一齐结束的,在我爆发的一剎那,海潮也全身哆嗦的攀上了有生以来最猛烈的高潮。嘶叫着的在我怀中乐极昏厥了。
  当我睁开眼时,海潮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凌乱的枕头上还残留着几根长长的发丝和一阵幽香,床单上还有滩糊开了的浅红色秽迹,证明我昨晚不是做梦。
  忽然从房门外传来“沙”的一声,还夹杂着煎烟肉的浓烈香气。海潮一定是像个小妻子一样,在新婚之夜的早上后为爱人煮第一次的早餐了。
  我爬起床跑进厨房,看着海潮正站在灶前,全神贯注的烹煮着煎蛋熏肉和咖啡。我悄悄的走到她身后,轻轻的搂着她的纤腰。
  “早安。”我在她耳后轻轻一吻。
  咦?单薄的睡袍下面原来是真空的!刚睡醒的小弟弟马上本能的弹了起来,硬硬的卡在那丰硕的臀缝中间。
  “哎唷!”海潮轻轻的呼着痛,红着脸的嗔道:“人家怕找衣服会吵醒你才没穿内衣啊!你……你先不要闹……”她还想再说,但樱唇却已经被我封着了。
  我把她扳转身来,把那柔若无骨的娇躯压在厨柜旁边。一面热烈的湿吻着那呵气如兰的香甜小嘴,一面在她那刚经历过巫山云雨的娇嫩胴体上大肆蹂躏。海潮给我吻得气喘吁吁的,根本无力抵抗,不消片刻便软倒在我怀里了。
  我忘形的掀起了睡裙的下摆,再一次的侵占了那曾留下了我足迹的饱满肉丘。手指逼开肿胀的花瓣,冲进了紧合的秘道。
  “哎呀!”海潮皱起眉头,显然还在痛。
  我连忙怜香惜玉的抽回怪手,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对不起,还痛吗?”
  “嗯,还有少许胀痛,好像仍然感到你在我身体里面似的。”海潮娇憨的伏在我胸前撒着娇说:“不过,我感到好幸福。光哥,谢谢你。”
  “傻女!应该是我感谢妳才对!妳对我付出的实在太多了……”
  她伸手掩着了我的嘴,晶莹的大眼睛一片迷雾的:“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而且这都是我自愿的。你知道吗?感情这玩意,就算你肯付出也未必一定有人肯接收啊!我其实已经十分幸运的了!至少我可以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的最爱的人!”
  “海潮……”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的把这个深深地爱恋着我的不幸女孩紧紧的拥抱着,任由煎蛋在镬里“必扑、必扑”的慢慢烧焦……
  请继续期待《男人四十风花雪》续集
  
 
 
 
 
~第一章准妈妈~
 
  自从亨利的青春美女实习生团全部被赶回加拿大后,年轻女孩子一下子的走得七七八八,公司顿时变得冷清起来。加上苹果和海潮相继辞职,剩下来可以看得入眼的美女更加买少见少了。男同事们都苦中作乐的戏说:“我们已经回归到‘后玛丽时代’了。”
  (注:玛丽未退休前,公司多数不会聘请美女的。)
  我的部门原本有苹果、慧琪和安妮三个大美女的,是公司中美女比例最高的部门。她们离开后,原本活色生香、生气勃勃的办公室反而因为阳盛阴衰而变得死气沉沉的。在“零美女”污名的阴影中,部门里一班小伙子的希望,都落在我仍然悬空的新女秘书身上。
  可是“太监急,皇帝不急”,我这个上司早已经被那变成了烂摊子的发展计划搞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去烦恼怎样再挑个漂亮的女秘书。我干脆把这个重担抛了给人事部,由他们代我筛选了大部分不合资格的应征者,只留下三个让我选择。
  出乎意料的是那三个最后挑选出来的应征者竟然都颇为漂亮!我心想难不成连人事部的同事也信不过了?但当我审阅她们的资历时,又发现她们全都符合了我定下来的要求。
  人事部的同事解释说,由于市道不好,应征者的数量很多,符合资格的更不少。既然选择多了,他们“当然”地把外貌也加入考虑的范围中了。唉!谁说样貌不重要的,当大家的资格都差不多时,脸蛋漂亮些肯定可以多占点优势。
  当三位候选“佳丽”来面试的那一天,我部门里的男同事都变得无心工作,全都竖直了耳朵,瞪大了眼的盯着那三个女孩子。连其它部门的同事也闻风而至,躲在一角偷偷地窥伺。
  三位候选人其实都很标致,每一个都那么可爱。但结果我还是从三个候选者中选取了最不起眼的一个。虽然我明知这样肯定会让我房门外那班小伙子跌碎了一地的眼镜,有些甚至会因此诅咒我,还可能会累不少人输点钱……因为全世界都认定我一定会选那个葫芦身形、上围几乎比得上我们公司的“波霸云妮”、腰肢纤细得像随时会折断、一双眼睛还好像会说话的惹火混血美女。但经过了苹果的事之后,我已经怕怕了。女秘书只要看上去不讨厌就够了,太漂亮的话,只会徒添烦恼。
  话虽如此,我选的那女孩也绝对不是个丑八怪。严格来说,她还算挺美的,脸孔是有点冷,而且衣着和打扮方面也的确需要好好的改善一下……还有,如果她肯脱下那阔边黑框眼镜和多一点笑容的话,一定会漂亮得多。但……那样她可能便不会被我录取了!
  噢!忘了告诉大家,她姓李,名字很古雅,叫娉婷,没有洋名。
  她在我们通知后第二天便上班了(可以实时上班也是我的要求之一)。早上当她推门进来时,那一身由头到脚黑漆漆的,穿得像去送殡多过上班的衣服,真的叫我几乎把口里的咖啡都喷了出来。
  “早安!”语气居然还是冷冷的,没有半点热情,根本不像是下属初次对着顶头上司说的话。
  但更想不到的,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杨先生,为什么你要选我?”语气倒像埋怨我多一点。
  我有点啼笑皆非,搔搔头回答说:“当然是因为妳是最适合的人选啦!妳以为会有其它理由吗?”
  她愕了一愕,显然有点尴尬,伸出没有涂上蔻丹的玉手托了托眼镜:“听说你从前的秘书是个大美女,我以为你会挑选个貌美一点的。”镜片后的目光还像有点闪烁。
  我笑着说:“妳听谁说的?我选的是秘书,不是老婆啊!”她的眼睛不其然的随着我的说话落在我的全家褔照片上。
  “不过,只看妳这么快便探听到公司里这么多事的本领来看,妳绝对有能力做个好秘书!”我笑着说。她先是一愕,但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忍不住也“噗嗤”的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其实美多了。可惜那可爱的笑容才维持了不到三秒钟,便马上板起了脸孔,回复那冷若冰霜,像和我有十冤九仇的样子:“没事的话,我出去工作了。”
  “嗯,李小姐,可以顺便给我泡杯咖啡吗?”
  “……嗯!”她皱了皱眉,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当我忙得几乎忘记对她的吩咐时,她才施施然把咖啡端进来。我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她便一溜烟的跑了。
  我拿起来一喝……
  哇!是奶茶!
  娉婷的工作还算称职,她很快便掌握到我们部门工作的节奏。尤其是当我们在赶工的时候,她总能把时间安排得好好的。她和同事们也很合得来,而且还总是和颜悦色的,除了对我……
  她对着我的时候,脸孔却总是像冰一样的冷。而且,她总泡错我的咖啡!不是太冷,便是太淡,泡错成奶茶的次数更是多到记不清楚。有几次我几乎忍不住要开口骂她的了,但是见到她倔强的眼神,我又狠不了心。
  算了吧!反正我请她回来不是泡咖啡的。
  今天我们在环境保护署开完会,负责的官员把我们送进电梯。娉婷正要习惯性地按下停车场那一层的按钮,我却抢先一步替她按了正门大堂的楼层。
  “娉婷,我下午有点事。不会回公司的了。妳自己乘出租车回去吧!”我看着一脸错愕的她。
  “杨先生,但……”她看了看腕表,才三点多。原本还算漂亮的脸登时变得臭臭的。
  看见她那想问又不敢开口的样子真好笑。我偏不答她,干咳了两声,板着脸嘱咐她说:“整理好刚才开会的记录,明早放在我的桌上。还有,如果不是要紧事的话,不要打我的手提电话。”顺手把老大不愿意的她送出了电梯。
  看她气鼓鼓的,我竟然感到有些快意。终于知道谁是“波士”(老板)了吧!
  但我其实真是有事的!我约了大姐。
  自从去日本前那难忘的一晚之后,我们已经有近两个月没好好的见过面了。一来是我自己忙,二来她也没有空。最近她丈夫刚刚选上了某个商会的主席,她们两夫妻的幸福家庭样板照片频频见报。看见照片中明艳照人的她,我便不期然的想起那天晚上她那动人的完美身体。
  因此昨晚接到她给我的电话时我真的十分兴奋,一口便答应了和她今天下午的约会。
  因为刚才开的会比预期中顺利,我来到约定的酒店时,比预定时间早了很多。看见还有时间,我便走到酒店楼下的商场中闲逛。平日的商场人流稀少,不像假期时人挤人的,我可以写意的随意浏览。
  我在一个童装铺的厨窗前停了下来,里面可爱的小孩子衣服使我想起了宝贝女儿。她已经可以很清楚的叫“爸爸”和“妈妈”了。想起她那粉团似的,一节节的胖胖小手,我便不由自主的乐起来了。那条精致的浅蓝色裙子穿在她身上一定会很可爱!不如这个周日就陪老婆和小怡去逛街吧……
  “喂!”就在我全神贯注地看着那条小裙子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后推了我一下,让我几乎撞在橱窗玻璃上了。
  我稳住脚步回身一看,原来是……
  “比蒂?”我吓了一跳,想不到会是她!自从上次吃过她的喜酒之后,我们便没有踫过面了。
  她还是一样漂亮。当然,作了人家的太太,打扮自然变得端庄多了。她把头发剪短了,亮丽的脸蛋也圆润了。身材还……我沿着高耸的胸脯往下望,噢!她的肚子……
  我惊讶的望着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她怀孕了!
  “比蒂!妳……”
  “是你的!”她向我眨眨眼。
  “轰隆”一声,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
  “我的……”我像被雷电轰中似的,简直吓呆了……我竟然是比蒂肚里的孩子的爸爸?
  但……我们只不过干了一次!难道真的那么幸运,竟然一矢中的?
  “嗯。”她在我疑问的眼光中笑着继续点头。
  “……”
  我那呆若木鸡的傻瓜模样一定很可笑。比蒂一直瞪着我差不多整分钟,才忍不住“噗嗤”的抿着小嘴笑起来:“傻瓜!你真好骗!才不是你的!”她抚着大肚皮笑着说:“他才四个多月……而我们那一次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我惊魂甫定,如释重负的抹了把汗,忙着把吓跑了的三魂七魄抓回来,想恼她都没空了。而且,我哪能恼她呢?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苦笑着说:“快要做妈妈了,还是那么爱玩!不过,刚才真给妳吓死了!”我拍拍心口,热情的伸出手握着比蒂软润的小手:“恭喜妳。”
  她甜甜的笑着,脸上挂着的笑容洋溢着母性的幸福。
  我殷勤的扶着她在商场内一间小咖啡座里坐下,又为她点了杯鲜奶。
  “他待妳好吗?”虽然明知我没有资格过问她的生活,但我仍然忍不住要问。
  她微笑着瞪了我一眼:“比你对我好得多了!”比蒂轻轻的呷着鲜奶,还伸出舌头舔回黏在樱唇上的雪白奶渍,那种特殊的性感叫我心神忽然为之一荡。我记得婉媚怀着小怡时我也有这种感觉的,难怪有人说:怀孕的女人是最美丽的。
  “阿光,你放心吧!他是个最好的丈夫!疼我疼得让我竟然有种被宠坏的感觉。而且他的身体在我们婚后也变好了。”
  “谢谢你!我很幸福!”她的语气十分肯定。
  “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看到她那个幸福的样子,我不禁由衷的替她高兴起来:“但……妳丈夫有没有介意妳已经不是……”
  “不是什么?”比蒂疑惑的看着我。
  “就是……妳已经不是第一次?”我吞吞吐吐的说。
  她先是愕了一愕,然后失笑地说:“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他像你一样,根本没有期望过我会是个处女。哪会介意什么?”
  “是吗?”想起我对她的误解,我不禁脸上一红。
  “阿光,”比蒂忽然静了下来:“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我?”
  “要不是你替我填补了遗憾、圆了我的梦想,我相信自己是不可能像现在那般全心全意地去爱他的。因此我要感谢你。”
  “……”我可不知怎样回答,怎么说也似乎应该是我感谢她才对。其实我对和她在婚前偷情的事一直有份歉疚。况且我还夺取了她的初夜,那应该是她丈夫的权利。不过现在看来,我似乎没有顾及比蒂的想法。
  “喂,阿光。”比蒂才没理我有没有回答:“有没有兴趣做我儿子的契爷?”
  “契爷?”
  “嗯!”她愈说愈兴奋:“不若我们指腹为婚,将来你的女儿就嫁给我的儿子吧!既然我和你不能走在一起,不如就由我们的下一代去继续吧!虽然你的女儿要比我的儿子大两岁,就当看在你的面上,我将就点好了!”
  什么?想打我宝贝女儿的主意?就算我肯我的老婆也不会答应的。
  “比蒂,这似乎……”我捏着汗,面有难色的瞪着她,不知怎样找借口拒绝。
  她蛮有趣的盯着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还说是好朋友!一试便试出你对我有多真心了。”她嘻嘻笑的打了我一下,抚着自己的大肚皮说:“和你开玩笑罢了。我这个也是女的。”
  “……”又给耍了!我白了她一眼。
  “不过,”她贬了贬眼微笑说:“我相信我们的女儿一定可以成为一对好朋友的。”
  我含笑着点头,这一点我倒没反对。
  接着我们又再闲聊了一会才分手。临走时她忽然拉着我笑说:“嗨!阿光,要是她们俩是同性恋的,我们还是有机会当亲家啊!”
  “……”
  这才是真正的比蒂!我为她最终能够找到幸福的归宿而感到衷心的高兴。
  “扣……”,“扣……扣……”,“扣……扣……扣……”是大姐!这独特的扣门声是我们先前约好的暗号。
  我打开房门,大姐马上带着一阵香风闪了进来。我连忙关上门,一把搂着这久违了的美人儿,不由分说的便封吻着那火灼的樱唇。大姐热烈的回吻着,香喷喷的鼻息不断的喷在我的脸上,搂着我背后的双手也慢慢的蠕动起来。
  “想死我了!”我松开温香软玉的娇躯让大姐透透气,凝视着那双柔情似水的美丽眼睛:“我的好大姐,我好挂念妳啊!”
  她先是“噗嗤”的一笑,然后含情脉脉的回望着我,粉脸上竟也冒起了两片红晕。还在我唇上碰了下,才幽幽地说:“我还不是一样的挂念着你这冤家吗?”
  我们走到床边坐下来。大姐摘下了墨镜,现出俏丽绝伦的动人美貌,又慢慢的脱掉围巾,露出一头如云的秀发。
  “阿光,听说你最近很忙啊!”
  “婉媚说的?”我最近常常加班,的确是少了陪她。
  大姐向我眨了眨眼,狡黠的笑道:“婉媚才不会向我抱怨,是你的老板娘告诉我的。”
  “我的老板娘?”
  “她似乎对你很有兴趣啊!还好几次借故的向我问起你。”她伸手搂着我的后颈,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你是不是连她这怨妇俱乐部的主席也泡上了?”
  “怎么会哩!”我啐道,在她顽皮的小嘴上痛吻了一下:“我有了妳这个最美丽的怨妇,其它的怎还会看得上眼?不过,如果妳再不理我的话,说不定我真的会考虑去泡她的!”
  “信你才怪!”大姐吃吃笑地说:“其实我也有点奇怪。你老板娘一向都只喜欢唇红齿白、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对你这种比较成熟的类型没兴趣的。”
  是吗?这我可不知道!难怪她会看上凌风了……
  “会不会是因为上次我和婉媚从日本回来时在飞机上碰见过她?她认得我。而且,最近我和她的宝贝儿子在工作上有点误会,弄得很不愉快……”我知道婉媚把那次飞机上的趣事告诉她了。
  “我也是这样想。”大姐把头挨到我怀里:“阿光,总之你要小心点,李玉莲是出了名护短的。”
  “谢谢妳替我费心了,大姐。我会照顾自己的了。”我轻抚她柔软的秀发:“妳呢?妳今天好像和平时有点不同似的……”
  大姐抬头瞟了我一眼,然后很温柔的把头枕到我的胸口上,轻声的说道:“阿光,今次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了。”
  “什么?”她的说话像一盆冷水迎头淋下的,把我从温柔乡里一脚踢了出来。我大惊失色的抬起她的俏脸质问说:“大姐,妳说什么?最后……”
  她伸手在我的脸腮上拧了一下,笑着嗔道:“怎么像个呆子似的!人家不是早说了吗?我找你只是要你的种子嘛……”
  “大姐!”我不能置信的说:“难道妳……有了……”
  她低头轻抚着仍然纤细的腰身,无限温柔的说:“嗯!已经证实了。”
  “……是我的?”我结结巴巴的说。似乎我真的有做“种马”的潜质,上次我和婉媚决定要小孩时,也是这边厢她才刚停止吃避孕药,那边厢马上便怀孕了。算起来也是一矢中的的。
  大姐笑盈盈的望着我:“按日子算应该没错。”
  我马上担心起来:“那妳老公不会怀疑吗?”
  她把俏脸贴上来,在我耳边轻声的说:“他绝不会怀疑的。那晚我们好了之后,第二天我便趁他来央求我回家时,和他也来了一次。而且你们的血型是一样的,除非进行基因测试,否则连我自己也不敢肯定谁是孩子的爸爸。”她轻轻噬咬着我的耳珠:“不过……我知道孩子是你的!”
  “大姐!”我虽然几乎给她的温柔软语逗得晕头转向,但心中却忽然灵光一闪,升起了一个问号:“咦?大姐,妳怎知我和妳老公是同一血型的?”
  她的粉脸一红,嗔道:“是婉媚告诉我的。”
  我摇了摇头,脑筋不停的打转。终于恍然大悟了,禁不住冲口而出:“大姐,要是我的血型和妳老公的不同的话,妳还会和我……”
  她马上用手掌掩着我的嘴不让我再说下去。美丽的脸蛋蓦地蒙上了一抹忧伤:“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鄙视我这个背夫偷汉的淫贱女人的。”眼眶已经被泪花润湿了:“阿光,你知道吗?当我无意中从婉媚口中,知道你的血型原来和大范是一样的时候,我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吗?因为我知道自己终于找到和你私通的借口了……”
  “大姐……”
  灼热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胸口上。
  “你说得对。如果你的血型和我老公不是相同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挑选你来和我生孩子的。但是……我还是一样会引诱你和我偷欢,因为我……真的爱上了你!”
  “大姐……”我紧紧的拥抱着这深闰寂寞的她,用炽热的吻作为响应。我的确是被她利用了,但我没有后悔。
  “妳老公知道了吗?”
  “嗯,他不知多高兴,马上告诉了老爷和奶奶。他们两老也很兴奋,奶奶还坚持要陪我回到马来西亚的老家那里安胎。”她轻咬着下唇:“所以我下星期便要离开了。”
  我无奈的苦笑说:“我应该恭喜妳的。”
  “阿光,”大姐凝望着我:“谢谢你!”
  “那今天……”我期盼的看着她:“我们还可以……”
  她马上涨红了脸,低着头轻轻的嗔道:“现在那么早,才两个月,当然还可以啊!况且我也忘记不了那一晚……”她妩媚的瞟了我一眼:“你也不想再等十个月的吧?”
  “当然不想等!”我狂喜道:“咦……再等十个月?大姐,妳的意思是说我们将来还可以继续下去?”
  “你不是说过只生一个会很寂寞的吗?”她羞得把脸埋进我怀里,娇声的嗔着说:“除非你不想!”
  “想!当然想!现在就想!”我抬起那绯红的美丽脸庞,马上封吻着那娇艳欲滴的炽热樱唇。
  两个月的身孕完全没有影响到大姐完美的体态,她的赤裸胴体依旧美得令人窒息。纤巧的细腰仍然像风中垂柳一样仅堪一握,把丰硕的美乳衬托得更加挺拔。我不禁想起婉媚在怀孕五、六个月时,胸脯大了三、四吋,变得胀鼓鼓的。大姐到时一定会更加美丽。
  我贪婪的含吮着那嫣红的乳豆,幻想着大姐在哺乳的动人情景。大姐激动的呻吟着,修长的美腿早已缠绕上来,箍紧了我的腰背:“要死了!你怎么像个婴儿似的,光吃着人家的胸脯啊……”她娇嗔着,粉红色的乳晕不断的扩张,白嫩的雪峰哆嗦着冒起了一粒粒香艳的疙瘩。
  “婉媚没告诉妳吗?我最爱和小怡争吃的啊!”我抓着坚挺的肉团用力的吸吮。另一只手也配合着占据了那早已春潮泛滥的森林湿地。大姐柔顺的任我施为,只是一直轻轻的娇喘着替我打气。
  窗外斜照进来的夕阳在大姐美丽的胴体镀上一层金黄,从美穴中渗出来的玉液琼浆闪闪发亮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我忍不住俯身上去,虔诚地亲吻着那块美丽的神圣山丘,轻轻噬咬着那嫩红的漂亮花瓣。
  大姐蹬着脚微微的颤抖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光,轻一点……”当我跨身而上时,大姐轻声的嘱咐我。
  “遵命。”我微点着头:“怕我骚扰到BB吗?”
  她的脸马上红了,啐道:“贫嘴!我喜欢温柔一点不行吗?”
  “可以,可以……”我口里一边哄着她,一边慢慢的沉下腰身把灼热的秘道填满。
  “……”大姐仰起头猛咽着气,柳眉紧蹙着的接纳了我全部的奉献。一直到我到达了花径的尽头时,她才松开了眉头,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大姐娇憨的叹道:“阿光,你知道吗?最令我忘不了的,便是这种被你用浓浓的爱意塞得满满的感觉。”她紧搂着我的后颈,在我脸上轻吻着:“快,把你的全部都给我!”缠在我腰后的修长美腿配合着用力的夹紧,把我仍留在外面的一小截肉棒也完完全全的吞噬了。
  “哎……”我们的耻骨紧贴着,整根肉棒被猛烈颤动的嫩肉咬含着,肉棒的顶端突进了不断蠕动的花芯里,泡在汹涌的滚热溶岩中不停的擢动。
  “怎么会这么快的……我……我要死了!”大姐娇声嘶叫着,从花径的深处掀起了一连串的剧烈痉挛,马上便爆发了第一趟的高潮。
  我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反应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几乎伴着她一起完蛋了。还好我还赶得及猛吸一口气,收紧心神凝住不动。咬紧了牙关硬撑过这覆天盖地的惊涛骇浪,好不容易才挨过了这难耐的几秒钟。
  过了好一会,大姐紧缠着我的双腿才慢慢的松开,紧锁的秘洞也缓缓的放松了。我保持着不徐不疾的步伐,让她慢慢的从汹涌的峰顶上回复过来。
  “大姐,好点了吗?”我体贴的吻了吻那充血的红唇。
  她的眼睛又开始迷蒙了,娇声啧道:“刚才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都是你……”她咬了我的嘴唇一下:“你把人家变成了淫娃荡妇了。我不依啊!我离开香港到大马前怎样也要你抽时间再疼我一次。”
  “大姐的命令怎敢不从。”我用力的猛捣了几下,把她插得娇喘吁吁的。
  “又……又要来了……”大姐咬着下唇喘叫着,从紧迫的小径深处,再一次引发出接二连三的猛烈颤抖,并且迅速的扩展到全身。一股火热的蜜浆马上充斥着整条紧锁的隧道,还有不少从我们结合的地方满溢出来。
  这次的震撼没有刚才那么强烈,而且我也早有准备,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连进攻的速度也没有相应的减慢下来。
  我一面欣赏着那女人在最满足的那一剎那的美丽表情,一面压抑着尽情地享受大姐那美丽绝伦的成熟女体的强烈冲动,尽量温柔的埋头苦干。在不影响胎儿的情度下,把大姐久旷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送上情欲的高峰。
  晚上在丈母娘家中,大姐宣布了她有喜的消息。大家当然都替她十分高兴,尤其是丈母娘。当然了!先是仲华的新老婆雯雯有了身孕,现在大姐又快要替她多添一个外孙,她欢喜得眉开眼笑的,还要马上上香,感谢祖先庇佑了。
  婉媚是过来人,马上向姐姐传授生育经验,已经大腹便便的雯雯,当然也兴致勃勃的在旁倾听,连云英未嫁的祖儿也雀跃地左一搭、右一搭的,陪着她们有说有笑的。
  说起来,自从上次在安妮家中知道祖儿打算另找男朋友后,整个暑假里我们各忙各的,倒没怎样接触过。现在暑假差不多完了,她也要准备开学了。安妮告诉我说,基本上,祖儿和上次说的那个篮球队队长走在一起的事,同学们都已经知道了。
  不过不知是不是我自己太过敏感,我总觉得祖儿不像表面那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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